如初慢腾腾地竖起一根手指。
老头儿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十枚精币？不行不行！”
如初微笑：“是一枚精币。”
“小友啊！你你你，你这一枚精币，是要让老夫把老婆本儿也一起赔进去啊！而是枚精币不能再少了。”
如初转身走人。
“十五枚精币，棺材本儿都赔给你了。”
“……”
“十枚精币，小友你不要欺人太甚啊！”
“……”
“算了，老夫就当是日行一善，五枚精币不二价！再少就没天理了。”
“……”
“小友，你回来，回来啊！老夫求求你，用一枚精币买了吧！”
在如初促狭的目光中，两人完成了交易，如初拿起那块青铜，以顺带一提的口吻，漫不经心道：“买了这么多，就把这块废品当饶头，送给在下呗。”
老头儿定睛一看，发现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挥挥手准了，不过也不太痛快嚷嚷：“小友你实在太会讲价了。”
天地良心啊，她从头到尾就只比了一个“一”，一直是老头儿自己在自降物价吧？
将那一大堆零零碎碎的东西收入储物袋，至于那个青铜块，则趁机丢入了空间，这玩意儿还是等回去了再好好研究。又在地摊上逛了好几遭，确定无漏可捡之后，如初进了市坊最有名的交易场所：聚宝楼。
有个正式店铺的，果真是不一样。如初感叹，楼内的符、丹药，比外面的地摊货，的确高了好几个档次。
接待如初的，是个容貌清秀的少女，修为大概是四级武者。这么久了，如初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修体，听闻体修格外辛苦，要将自身的皮肉骨淬炼，其痛楚不亚于某种酷刑，非有大毅力者，难以坚持。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笑吟吟的，也不介意如初不加掩饰的目光：“公子想要选些什么？”
如初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在下想看看法器和符笔。”
“法器和符笔都在三楼，公子请随妾身来。”
毕竟云谷大陆是武修的天下，再加上炼器业长期垄断导致落后，法器基本是以打击为主的剑、矛、戬等。就连逃跑的飞行法器都没有，如初不由有些失望。
如初挑了一套二十八星宿飞针，少女十分骄傲地给她介绍：
“这套二十八星宿飞针，锋利无比，甚至可以一击刺破大石！操纵起来也很容易，非常适合用来突击、偷袭。还可以在针上涂毒。乃是三楼里最珍贵的宝物之一，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套针十分消耗灵气，修为太低，用起来会比较吃力。”
只这一套飞针，就要整整五十枚精币，她只剩下四十枚精币了，不够的还是用银两给补上的。好不容易升级成了富农，这下好了，一夕又回到解放前。
“符笔咱们聚宝楼不多，若是公子需要，可留下您的要求，付一部分定金，聚宝楼的师傅可以为您定制一支。”
少女取来的三支符笔，一看就和地摊上的符笔截然不同，灵光奕奕，绝非凡品。
如初摸了摸兜里的那一叠银票，想到这里三千两白银换一枚精币的兑换率，又是一阵牙酸肉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姑娘，在下可否用等价值的灵药，来交换贵店的符笔么？”
少女脸上，笑意不减：“这就要看，公子灵药的品相了。”
如初也不多言，抛出一瓶玉灵液丢给少女，反正这玩意儿现在对她用处不大，空间里还有近十瓶，给小锦，云琛他们二人留一些，剩下的都可以用来交换。
少女接过玉瓶，拔出瓶塞闻了闻，起先是不以为意，而后脸上多了一丝惊讶，最后变成狂喜：“绿芜，你拿着这瓶灵液，快去禀告爷！”
看着少女小心翼翼且发颤的手，如初忽然有些纳闷，这不就是一瓶玉灵液么，虽说品相好了些，但也用不着激动成这样吧？
“还请公子稍等片刻。”少女恭敬地给如初行了一礼，还吩咐小厮给如初送茶来，这恭敬的态度，可见她对那瓶玉灵液的态度。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就见一男子急色匆匆赶来。
“这灵液是谁的？”男子一进入内殿，就疾言问道，声音里有着一丝急切。
“灵液是这位公子的。”少女低眉顺眼的一指如初，看得出对眼前的男子，极为尊敬。
男子看了过来，出于礼貌，如初也站了起来，当如初看到男子的脸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脸，确定易容散的面具还在。
这人不是墨筝的侍卫，展翼么！当日寿宴之上，此人身法利落，修为深厚，给如初留下了深刻印象。
展翼上下打量了如初好几眼：“请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如初笑笑，拱手回道：“在下夜十三。”
听到这个名字，展翼的眸中快速地掠过一阵异光，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在下展翼。夜公子，这个玉灵液，你还有多少，能否全都卖给在下？”
当日在拍卖会，拍下玉灵液的，也是墨筝。这玩意儿绝算不上多珍贵，他买这么多玉灵液做什么？
见如初琛眸不语，展翼以为她是对价钱不满意，碎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还请夜公子打开一看。”
玉盒触手温暖，竟是用珍贵的暖玉打造，打开一看，如初眼睛亮了亮。
里面是一只毛笔，笔身也不知是何材料，透着股仙家的祥瑞气息，笔身上雕刻这行云流水的花纹，气息优美。
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