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街上,一个披风过头的女人发出一连串哼哼哈哈的声音,显然是狂喜不已,倒是惹来不少人的眼光。
这人正是阿祁,她将卫子玠的信绑在飞镖上,打在卫门卫的身上,这事情做完便飞身离开,要说她为何如此兴奋,只因她在巧合下发现君家在冀地的小小分支。
这是一个小小的当铺,门前挂了一个君家的锦旗,上边还有君家的纹章,阿祁笃定了这就是君家在吴国的分支势力。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祁正愁寻不到帮手,她本身没什么路子,卫子玠虽有势力却不能在此时露面,寻到君家势力,真是解决阿祁心中大患,这样她便能调派人手,防止卫聒暗中带来些许高手。
掏了君越的牌子,阿祁走进这当铺,她脚步很轻,当铺内的掌柜显然没发觉她进来,正在清点银票。
“掌柜!你看这个牌子能换多少钱。”阿祁递上那精致的牌子,方方正正地放在柜台上。
掌柜哇了一下,终是散落一地银票,却也顾不得捡,怔怔看着阿祁的脸,“少主人,你怎么来了?你这是……”
少主人?阿祁一想,她和君越的确是长得一模一样,但,她现在身着的是正正经经吴国女人的打扮。
难怪眼前这个掌柜虽是一把年纪,眼睛瞪的大大的,依旧看得如同见了鬼一样,君家的少当家穿了女人衣裳,还不知道会吓死多少人……
阿祁犹豫,她该是假装她便是君越,还是否认她自己是别的人呢。
这会儿,阿祁想起一件事,她挺中意君越这人,不如旁敲侧击看看这君越与他未婚妻感情如何。
但这男子着女装的事,就算她身为女儿家也是挺难以启齿的……
于是阿祁干脆避开了话题,粗着嗓子道,“你可知道卓卓吗?”
掌柜的一呆,抬眼打量了阿祁一眼,心想就是君越少当家身穿女装也不是他可以管的。
可少主人出来就是找君卓的,现在问他,可是怀疑君卓在这?
掌柜一张脸诚惶诚恐,急忙出了柜台给阿祁行礼,“小人可不敢藏着君卓小姐,少主人明鉴。”
原来是叫君卓的?君越叫的也真是亲热,阿祁心头凉了凉。
但她还没放弃,她又问道,“那你,可知道她在哪里?”
掌柜脑袋摇的同拨浪鼓一般,“小的不知道。”
阿祁在柜台上摸回那金贵牌子,心想或许她不用了这牌子,顶着这张脸皮就能横行君家了。
“唉。”阿祁叹了口气,略微伤感道,“说起卓卓,你可知道我对她多好?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看来她是不喜欢我的。”
这叫旁敲侧击,慢慢套话!
阿祁眼睛死死瞅着这掌柜,虽然这掌柜是旁支,吴国的势力,和本家的关系并不亲密,但多少还是该知道点。
这掌柜心中全然是另外的想法,少主人心情不佳,他该寻个法子安慰。
但这心酸难过的语气,又穿了女装,哪里像是他家的少主人?
犹豫再三,掌柜开口道,“少主人说的是哪儿的话,君卓小姐和你可是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不过君卓小姐脾气野了些,总想出去玩玩,我看其实她该是喜欢你的。”
掌柜也不知他这话说的对是不对。
“哦?”阿祁舔舔唇,将心比心,她和帝澈也是青梅竹马,倒是个危机。
这掌柜倒是说的清楚,明明不是本家的人。
阿祁一笑,将问题更加深入,“那你说我是不是真心喜欢卓卓呢?”
听了这话,掌柜的惊出一脸冷汗,他知晓少主人可能来了吴国,心中已是惶恐,不想少主人真的找上他。
倒是问了几个让人理不清的问题,掌柜心中大囧,谁知道你喜不喜欢人家。
但少主人既然问了,他自然是躲不掉要回答的。
不过心中一阵恼火,他怎么也是个姓君的,兢兢业业如此多年,少主人找上门来,倒是不称赞几句,尽找了些私事为难自己。
他硬着头皮道,“少主人对君卓小姐向来不错,又是早早定下亲事,自然是喜欢的紧。”
说完这话,掌柜大气不敢喘一口,就等着阿祁发话。
阿祁皱了眉头,看来君越是有些喜欢君卓的,那如此一来,她便没了希望。
若是这个没戏,那还有谁?
脑袋一朦,阿祁想起卫子玠,他倒是时而温柔如水,但也不缺武功才能,而且有时候眼神深沉,邪魅的很。
阿祁心想这卫子玠和君越是差别不大,但给她的感觉显然还是君越更加亲近。
阿祁总算意识到这掌柜被她吓得不清,嘴角上来一丝弧度,又是正色道,“这些个事情倒不用你如此在意,我问你,我君家在冀地有多少高手?”
掌柜心中埋怨,既然不用在意,又何必刨根问底的问?
掌柜低着头道,“君家在冀地的高手只有三十几人,若是少主人需要,在临近几个地方,倒是能收集到百余人。”
“不用如此多的人,只需要二十余人,但都需要是高手,在中秋前埋伏在望海崖,好刺杀一个大人物。”
掌柜的心领神会,早知道少主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戏弄他,但君家少主人要杀何许人也?
他屏气凝神,不敢问。
阿祁心想她于部署调配是一窍不通,到时必定不能极好地运用这些人。
而且,这些人只不过是为对付卫聒手下准备,绝不是卫聒的对手。
于是阿祁道,“你给他们备上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