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见余天带着古妮出來。脸被风拍肿的古雄急忙迎了上來。“她。她怎么样了。”
“沒事。喝了酒。醉了而已。”余天说道。
“喝酒。”古雄愣了愣。按照苗族的习俗。女子未成婚可是不许喝酒的。当然。此刻哪还能管那么多。
“余。余天。你是怎么带阿妹出來的。麻甘那家伙沒为难你吗。”
古雄神情奇怪的看着余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麻甘什么时候那么好说话了。居然会轻易放过余天和阿妹。
“麻甘是谁。我沒见到。我只见到一个死人而已。”
“死人。什么死人。”古雄愣了愣。忽然脑子开了窍。惊恐地看着余天。“你……你是说你杀了……”
他知道这个外家人肯定不一般。可要知道。以麻甘马首是瞻的可有好几百人啊。面对数百号人取他性命。而后还若无其事的走出來。他是怎么办到的。古雄有些难以置信。
“杀什么杀。不知道你说什么。行了。我带你回去。”
“不。不要。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古雄见鬼似的惊叫起來。他摸了摸自己发肿的脸。又看了看古妮。生怕阿妹也变成自己这样。说道:“阿妹还是交给我吧。我背她回去。”
“这样不好吧。你们迟迟不回去。就不怕你阿爹阿母担心。”见古雄一惊一乍的样子。余天心中好笑。
“不会不会。阿爹阿母还在睡觉呢。天亮之前我肯定能到家。”
“这样啊……”
“嗯嗯嗯。”古雄不住点头。生怕余天霸王硬上弓。再让凉风拍打他那张脸。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嘿嘿嘿……”余天阴阴一笑。一根银针便出现在他的手里。寒光闪闪朝古雄步步逼去。
古雄毛骨悚然。踉踉跄跄往后退去。满是惧意地看着余天。声音颤抖道:“你……你想干什么。不要过來。不要过來。”
“啊……”
随着余天手中银针无情地刺下。古雄凄厉的惨叫声在黑夜中飘荡开來。回响在四周山脉。
片刻过后。
“你的脸已经消肿了。过几天红印就会完全消退。”余天收回银针。说道。
古雄有些不相信地摸了摸脸。这一摸。吓了他一大跳。刚刚还红肿的脸颊。短短时间里居然已经恢复如常。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古雄震惊道。他发现。眼前这个外家人完全不能以常理來看待。
“帅人。”余天弄了弄刘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
“要不……阿妹让我背回去吧。”古雄小心翼翼道。
“真的不需要我带你们回去。”
“不用不用。”古雄脑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來回旋转。五官都甩动起來。
“那好吧。”余天点了点头。在古妮阿妹身上点了几下。很快。古妮阿妹那大大的美眸扑闪几下便睁了开來。
黑夜中的美丽少女如天使如精灵。双眸跟夜色中的两颗星辰一般。眨了眨。
“我这是在哪……”少女看着跟前两个模糊的身影问道。渐渐地。模糊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清晰起來。“啊……阿天哥。你。你沒事吧。”
见少女猛地坐起焦急的上下打量自己。余天笑了笑。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沒事。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麻甘呢。他沒对你怎么样吧。”见阿天哥的双脚还完好。古妮阿妹才放下心來沒。“阿天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天心里暖哄哄的。这丫头一醒來最先关心的不是自己有沒有出事。反而是怕他这个外家人出事。
这样的女孩。不知该怎么形容……
“沒事。大家都沒事。以后也不会再出什么事。”阿天哥站起來。向阿妹伸出手。“走。咱们回家。”
阿妹欲言又止。想问什么始终沒问出口。最后美眸蒙上一层水雾。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咱们回家。”
三人一路步行。少女像黑夜中的精灵。时不时的跳着步与阿天哥说话。至于古雄则一路沉默。偶尔用诧异的目光看阿天哥几眼。
到了兰山寨。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少女硬拉着阿天哥去他家作客。古雄也在一边帮腔。阿天哥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古妮家的吊脚楼位于苗寨的正中间。依山而靠。在两根大木桩上建起两层木楼。屋顶为双斜面。最上一层贮藏粮食、杂物。吊脚楼下则堆放杂物、圈养家畜。
只不过这几年苛捐杂税严重。古妮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家畜已卖光。储藏房也已经空空如洗。
清晨。古云生寨主像往日那样早早起床。只是空气虽清新怡人。人却是愁眉不展。只因心里惦记着麻甘是否会为昨夜之事而过來报复。如果麻甘真的施行报复的话。他们整个苗寨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阿爹。”银铃般的声音传來。
古家老爹抬头看去。只见女儿神清气爽。笑面如花向自己跑來。再看后面的儿子。与昨日三个外家人款款而來。
“你们……”古云生心里疑惑。这三个外家人不是已经离去吗。
“阿爹。我请阿天哥他们來家里做客了。”古妮笑着说道。
“做客。”古云生瞪了女儿一眼。走向余天道:“远方來的贵客我们兰山寨应当欢迎才是。只是昨天的事。怕会给几位贵客带來麻烦。所以……”
余天摆摆手道:“古寨主。放心吧。以后落月坞的人再也不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