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天哥吃惊的样子。古妮咯咯轻笑:“阿哥喜欢的女孩可漂亮了。她唱的山歌也很动听。有一天。阿哥听到她唱歌。就被她给迷住了。从那以后。阿哥每天干完活就跑去听她唱歌。听不够。就到女孩的家门口蹲着。女孩的家人赶也赶不走。今天下午又去蹲了呢。阿哥每天蹲。话也不说。不知道那女孩怎么想的。”
“不……是吧。”余天愣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古雄也有无赖的特性。只不过这种无赖是那么的朴实、纯真。
这一夜。两人聊了很多。山寨寂寥。月色如水。悠悠的微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阿天哥。要不我教你唱我们的山歌吧。”
“山歌。”
“对呀。在我们苗寨。会唱山歌的‘答啤’特别受女孩子欢迎呢。”
“不用了吧。我已经够受欢迎了。再更上一层楼那不是要逆天了。古妮阿妹你应该了解我。我有个绰号叫雄性小黄莺。我的歌声天生动听。再学了山歌。我怕别人会听得陶醉于其中而不能自拔。到时候对谁都沒好处。”
古妮闻言。顿时扑哧。一笑。她现在才领悟到阿天哥的脸皮有多厚。“才不是呢。阿天哥唱歌可吓人了。今晚就有不少‘答减’被你的歌声吓到了呢。”
“不可能。”阿天哥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我‘天上小黄莺。海里小豚豚’的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的。”
“小豚豚。是什么。”
“我会海豚音。”
“……”阿妹崩溃。顿时脑里浮现出五个字----地上小鬼神。
“阿天哥。你不准骗我。你这次去参加花山节。是不是为那个人而來的。”古妮阿妹看着阿天哥道。
“古妮阿妹。我从不骗人。我去狗尾巴村真是为人治病。而不是参加花山节的。”余天哭笑不得。自己诚实可靠小郎君的话也不信。真是沒天理。“对了。阿妹说的那个人是谁呀。”
“是县太爷的女儿。她这次也参加了花山节。扬言要找意中人。许多‘答啤’就是冲她去的呢。”
“哦。她很漂亮吗。”
古妮阿妹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这么多‘答啤’冲她去。”
“还不是想攀上她那个土皇帝的爹。”古妮阿妹撇了撇嘴。显然对这父女沒有好感。
晕。原來这些人是想做土驸马。看來无论到哪。都避免不了这种愿为金钱权势而出卖身体的人存在。不论男人。或是女人。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还未到五时。苗家人已经起來。家家户户点着灯。吊脚楼上炊烟袅袅升起。
阿天哥往窗外瞅了几眼。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蹦起。下了楼。古云生夫妇已经起來。看到客人下來。连忙打招呼。
“客人。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古家阿爹笑道。
“我习惯了。只是沒想到这里的乡亲们都起这么早。”
“平时也不会。只不过每次年轻人赶去参加花山节的时候。都会这样。”正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这句话在苗家一样适用。“客人。这一路上就麻烦你多多照顾她们两兄妹了。”
“古阿爹。这里我是人生地不熟。他们照顾我还差不多。”余天笑道。
古阿爹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半大的孩子。万一遇事会慌神。可你不一样。客人。你的能耐大到天上去了。我从沒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是沒见过像我这样帅的人吧。古家阿爹这话说得倒是十分地诚恳。余天点点头道:“古阿爹。放心吧。只要我在他们身边。出不了什么事儿。”
“那就拜托了。”
说了几句话。便听到银器叮当轻响。转眼望去。却见一少女自屋里缓缓走出。
余天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惊呼。太……美了。
这少女穿着一身崭新的苗装。清秀可人。俏丽婀娜。她的身上到处挂着圆形的银饰。淡淡银辉。映得她肌肤胜雪。面如美玉。她腰间缠着一根洁白的玉带。虽沒佩银饰。却在中间绣了一双红色的蝴蝶。活泼可爱。
苗人喜欢银饰。因为他们觉得它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纯净。所以。每当重大的节日或出嫁时。她们便会把多年积攒下來的银饰全都穿戴在身上。
“哎呀。我见到仙女了。”余天张大嘴巴。夸张道。
盛装打扮的少女脸若朝霞。羞涩地躲在阿母身后。
“客人。你真会说话。”古家阿爹得意地一笑:“不过我们家古妮也确实是这一带出了名的俊俏姑娘。”
“阿爹。”
“古妮阿妹。我觉得大叔说的很对。别说这一带了。就算走出这片座山到外面。你也是难得一见的俏‘答减’。”
“阿天哥。你也取笑我。”古妮羞得跺脚。看得身边几人哈哈直乐。
不一会儿。古雄也走了出來。同样是崭新的苗装。但苗寨的男同胞却要苦命很多。沒有漂亮的银饰。一身布衣。与古妮阿妹站一起。略显寒酸。
天刚蒙蒙亮。用过早餐的二十多个年轻地姑娘小伙聚集一处。个个‘答减’穿戴银饰。发出叮当的响声。娇艳如花。看着‘答啤’们双眼发直。
在阿爹阿母们的嘱托和期盼下。所有人三步五回头地离开了兰山寨。
兰山寨属于这一带苗族居住地的最外围。距离圣山距离遥远。而且山路崎岖难行。但对于这些苗男苗女们來说。都是早已习惯。比起洛超和高峰这两个练武之人來。竟差不了多少。
由于大家都是年轻人。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