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祁白的手,武婉归站定身子,盯着他。
“你是不是已一早就知道我是陷害你们组织的人?你一定要求我来圣殿和你一起掳走蛇女。你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反陷害我,应该说陷害我的母亲?”
亏得她先前还因为自己要拉着祁白赴死而心生愧疚,原来祁白早就知道,甚至还将计就计的反将一军。
确实是有让武婉归那边儿背黑锅的意思,不过一旦他不会把蛇女交给那个人的。他想把蛇女留给武婉归,想来武婉归愿意过来肯定是需要蛇女,就算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儿事了。
“这都被发现了?太过聪明的女人,果然不好打交道啊。”祁白一点儿被揭穿的窘迫都没有,很是不在意的说道。
为什么要利用她?为什么?拓跋利用她,祁白利用她,所有人都利用她,难道她看起来就这么的傻,蠢得无可救药吗?
武婉归咽了咽唾沫,抬高下巴,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祁白。
“我一点儿都不聪明,所以才会跟着你过来。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过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去做吧,反正你早就胸有成竹了。”武婉归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脾气怎么这么不好,一点就炸。祁白闪身堵在了武婉归的面前,可是不等他开口,武婉归立刻调转头换一个方向,继续走。他只好再度迅速移动到武婉归的身前,冲着她讨好的眯眼笑。
“你挡着我的道了,别逼我破坏你的计划。我要是喊一嗓子,整个地宫的守卫都会过来围攻你。”
不过她的威胁对于祁白来说好像不怎么顶用,祁白耸耸肩笑得十分的轻松。
“你喊喽,这些守卫总是要解决的,要么在掳出蛇女后要么在掳出蛇女前。我无所谓什么时候打。”他这说得可是大实话,蛇女那么粗壮,想要把它带出去,不惊动这些地宫守卫是不可能的。
说得轻飘飘的,牛皮也不怕吹破天际。把蛇女带出来后,他只需要冲破地宫紧急赶过来的那批守卫就行了。如果现在就对地宫守卫动手,不但要打倒所有守卫。而且等带出蛇女后,还要面临贵女院从地面上紧急调过来的另外一批贵女侍卫,你真的就打得过?
祁白赶紧示弱的低头认错。
“打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放她走,念在曾经还是朋友的份儿上,她不坏他的好事。但是想要陷害她还有她的母亲,舅舅他们,她是绝不会同意的。
“你不想救拓跋朔华了吗?那是你的质子。如果他死了,你也无法独活。”眼看着武婉归软硬不吃,而且他们都到了这儿了,断然没有放弃的道理。
什么意思?拓跋怎么了?武婉归闻言站定脚步,看向祁白。为什么他说的话,她听不懂?
“他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瞧见武婉归的反应,祁白略略的苦笑了下。
发生什么事儿了?拓跋究竟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所有人都瞒着她?武婉归心情愈发的糟糕,这种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拓跋朔华就被关在你房间下面,之前我们研究血虱的密室里。他在向蛇女转化中,我想撑不了多久应该就会爆体而亡。”所以他猜想到武婉归会跟着过来,从蛇女身上寻找解救拓跋朔华的办法。
就关在她房间地下的密室里,她大概知道当初做得那个纯金牢笼是什么用处了。拓跋被关进了纯金牢笼里,藏在她房间地下的密室里,这样一个消息反反复复的锤击着武婉归的脑海,掀起惊天波浪。
“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怎么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武婉归依旧坚持的说道。
真是个倔强的丫头,明明的已经知道这是事实,却不肯相信。
“走吧,我们进去会一会这传说中的蛇女。想想我祁白这被辈子也算不虚此行。和蛇女大战,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机会。”
被祁白拉着,武婉归只是迟疑了片刻,就跟着进了圣殿里。
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暗黑无光,幽深而光滑的石壁,摸上去已经找不到她上次留下的痕迹了。不过祁白似乎十分的熟稔,一路往前找过去,飞快的穿梭在石壁与石壁之间,移动的非常迅速。
“你知道路吗?”武婉归被带着来回的在通道里奔跑,很快体力就跟不上了,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直喘气。
祁白擦亮了手里的火折子,然后摇摇头,他不知道啊。
如果可以,她真想跳起来狠狠给祁白一栗子包,不知道还带着她瞎跑。差点儿把她给累死了。
“但是我能听到它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不是带着你吗?你身上汗出得越多,对它来说吸引力就越大。这里离它很近,它嗅到你的气息,很快就会过来。”
随着祁白的每一句话,武婉归的脸色就白一分。什么叫离它很近?什么叫对它有吸引力?祁白这是把她当做是诱饵吗?
“你,你打得过它吗?”武婉归颤抖着声音的问道。
“三七分吧,胜面它七我三。”祁白继续用吓死人不偿命的轻松语气说道。
“……”她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拓跋到底什么情况不能单信祁白的一面之词啊,说不准还有什么别的解决办法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它马上就来了,你握紧火折子,一旦它靠近你就用火折子去烧它。”祁白正了正神色,点了两个火折子塞进武婉归手里,语速飞快的说道。
就在武婉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