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雪打着哈欠一同跟随着小厮走向项渊的书房,而她哈欠了几下,就想起了她现在拥有一副美皮囊,是个有名的花魁,不说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吧,怎么地也要做到温文儒雅啊!
所以她赶紧挺直了腰,抬着头,走起路来尽量显得端庄大气。
她旁边的洛子充看了看她,挑挑眉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走路慢吞吞的,整张脸上却透露着吃了死苍蝇的鳖样,你该不会是想如厕吧?”
然后,他还特意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要如厕吗?
顿时,她脸上呈现满满的怒气,很很跺下脚,“你……”然后,重重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倒是洛子充看到她这个样子,笑得甚为开怀。
旁边的丫鬟小厮们都惊呆了,完全没想到自家公子会有这么爽朗的笑声,以前公子笑得那个阴森可怖呢,而且一旦笑起来,就准没什么好事。
不久后,两人一同来到了项渊的书房,这是在白日里,他们都能看清书房周围的布置以及格局,整个书房前前后后都是树,挺高的树,几乎把前后的阳光都给遮住了,投下斑驳的光影。
看到这一切,凌千雪觉得项渊简直变态得令人发指,竟然喜欢这么个阴森地方,还养着一群蛇,他的心到底是什么组成的,是剧毒组成的吗?
他们进去之后,看到了传说中的项渊,那个样貌很是丑陋的项渊。
“听闻你把醉花楼的花魁给娶回来了,这个就是?”项渊开口问,他的声音极其刺耳难听。
凌千雪皱了皱眉头,乖巧得施了礼,“项老爷。”
项渊重重哼了一声。
而“项风”,不,洛子充不开心了,咬咬牙,丝毫不示弱得说道:“父亲,我心意已决,一定会娶她,不管你同不同意。”
毕竟真正的项风和项渊一直脾气不和,经常顶嘴,并被项渊责罚,感情越来越差。
项渊怒了,如鹰般的眼睛狠狠盯着项风,射出冰冷的寒光,好像是又要出手教训项风。
凌千雪暗暗着急,希望项渊别手痒开始揍人。
洛子充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示弱,眼中散发出寒冷的冰凌。
谁料,他们两个对峙了一会,项渊轻轻冷笑一声,“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倒是出息了一把,都敢这么跟我对视了。”说完,看向凌千雪,冷笑说:“倒是个美人胚子,过来,我仔细瞧瞧。”
闻言,凌千雪看了一下地面,对于昨天的经历她还心有余悸,而她此时倘若再往前迈一步,就会掉下去,进入那个已经满是碎肉的蛇窝。项渊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害死她,并警告项风跟他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且项渊并没有发现那窝蛇都已经挂了,也许他一时半会都不会发现吧!
她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可怜兮兮说:“项老爷,我和项公子是真心相爱的,只求你成全我们。”
声声凄切,宛若饱含浓浓的情意。
装可怜这一招在项渊这边根本不管用,他重重哼一声,眼中全是鄙夷,“真是个娼妓。”
身为一国重臣说出这种话的确很没水准,
而凌千雪听到他这么骂自己,心中很不舒坦,尽管实际上他骂的不是她。
她脸涨红,努力隐忍着,一双眼睛向四处以及项渊身上瞅瞅,就是没发现什么发光的东西,心中着实气馁。
玉梅簪这种宝物除了放在身上,书房,就应该放在卧室或者其他隐蔽的地方,赶明他们还要去项渊的卧室看看。
“父亲,请你不要太过分。”洛子充说道。
他这句话像是一滴水,直接滴进了油锅里,炸开了。
顿时,项渊怒了,指着“项风”开骂,“你这个混账东西,因为一个下贱的娼妓敢忤逆我?好好好,今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来人啊!”
异常如戏的凌千雪一把抱住了“项风”的腰,满脸泪水得看着项渊,“老爷,不要啊,您不要因为我而责罚公子啊,呜呜呜!”
“项风”嘴角抽了抽,这丫的演戏演上瘾了。
可是,一听她的哭嚎声,项渊的怒气噌噌噌往上涨,简直怒不可遏了,“快点进来,把他给我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
两个小厮走了进来,一把拉住“项风”,把他给拉走了。
而凌千雪“依依不舍”,死死得拉住“项风”的手,哭喊道:“公子,公子啊!”
她喊得项渊头疼,他干脆又叫了一个人进来,指着凌千雪,把她给我关进柴房去。
就这样,项渊风风火火得干了一件棒打鸳鸯的混账事,“项风”再次挨打,满院子的人都习以为常,换句话说,他不挨打,那些奴仆们才不适应。
凌千雪犹如一个弱女子,哭哭啼啼被扔进了柴房。
直到人走开了后,她才停止了哭啼声,吁出口气,喃喃道:“真累啊!”然后,她抻了抻个懒腰,心中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具有演戏天赋。
然后,她找了找破旧的稻草,把稻草堆在了一起,也不嫌脏得躺在上面,打了个盹,决定等天黑了再去找东西吧!
然而,天将黑没黑,她从柴房中的房顶跳了出来,却意外得看到了项渊急匆匆的身影,他钻进了一个破旧的屋子。
她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得跟进了那个破旧的屋子,然后发现他进入了一个密道里,便跟着进入了密道里。
她知道她的武功跟项渊差了一大截,倘若被发现,一定会死无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