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不必黑风谷报信。
京城的人早了慕容相一日到了西北。
凌风与苏棉一道说话,如今但凡有事,他都习惯性不绕开王妃了。传信给王爷是自然的,只是府里,也要和王妃说。
“这么说,明日一早,慕容相就到了?”苏棉道。
“正是,说是有一千人。这也是丞相的规格了。咱们要迎接么?”凌风道。
“呵呵,这可真是最不想见的人啊,我不想见,估计王爷也不想见。”苏棉笑道。
“正是,老匹夫一个。”凌风对慕容相自然也是恶感满满的。
“既然如此,那就要接。他有一千人,你带五千好了。请他将亲卫留在城外,边界打仗呢,进来这么多兵算什么事?要是做客,就请进府里来,要是宣旨,就去卫城找王爷吧。”苏棉道。
凌风一愣,这……这也可以?
显然是可以的,但是:“他回去后,会不会跟陛下告状?”万一因此说了王爷坏话呢?不值得。
“你也有傻了的时候啊?你如今将他奉为上宾,回去后他就不说王爷坏话了?”苏棉道。
凌风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笑道:“是属下思虑不周了。属下这就去准备好。”
这一次,极是不是京城报信,也不能叫慕容相再出事。
一来丞相出事是大事,二来,钦差一次次出事也是不可取的。
、两百人消失了,就已经很不得了了,如今要是一千人消失了,那就是弥天大祸了。
第二日,苏棉已经睡足了,才慢悠悠起身。
她心里清楚,燕子归不在府里,就算慕容相没有旨意要读,也绝不会来的。她接待慕容婉婷的父亲,这是笑话。
凌风带着人在盐城便将慕容相堵住了。
慕容相见此阵仗,倒是也不慌张,到底是做了多年的丞相了,还是沉得住气的。
“这是何意?本官核仁,尔等不知?”
“见过慕容相,在下西北亲卫统领凌风。”凌风拱手道。
“哦,是亲卫统领,你何意啊?为何拦住本官去路?”慕容相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道。
“慕容相见谅。西北如今不太平,王爷还领着兵马与北原人对抗呢,三城二十七县都戒严,丞相无妨,可是这兵马么……是万万不得进来的。”凌风不卑不亢道。
“放肆!这是朝廷的兵马!烈王要造反么?”随行而来的官员尖声道。
“这位大人,西北有西北的规矩。这里是烈王番地,朝廷兵马非得进来,是要打西北了么?”凌风也不管那么多,既然你会瞎说,我也会。
“你……你……陛下不曾由此意!”那官员道。
这可是大事,但凡是涉及到陛下要对付烈王就是大事。当初先帝爷可是生怕烈王出事,连驾崩都不叫烈王回去,如今先帝尸骨未寒,大胤还在打仗,这时候要是传出个不好的话去,一点好处没有。他断不会沾上这事。
“既然没有,何故非得进城?是担心西北的兵马保护不了大人们?”凌风一笑指着身后将士们:“在下带了兵马,就是未来护卫丞相大人。”
已经是盐城边上了,慕容相也明白,今日人是带不进去了。这里闹起来也不好看。横竖烈王只要不想反了就不会把自己如何。
如今形势,不是烈王反的时候,危险是有的,可以也不能不去啊。
“罢了,留下就是。本官身有要职,不要浪费时间了。”
“丞相请。”凌风道。
一行人策马从盐城回了丰城,凌风又问:“敢问丞相是要去王府歇着?还是有急事要与王爷说话?”
慕容相一愣,满心恼怒。一直以为烈王就在府里,却不出来迎接,就已经很恼人了。这会子才知道不在。先头说烈王领着将士们对敌的话,谁也没在意。只当是一句恭维。
“这是何意?”
“方才已经禀报了慕容相,王爷还在卫城。要是慕容相不急,就请府里坐,这就叫人请王爷回来……不过……战场之事不好说,王爷未必及时回来。”凌风装作为难道。
慕容相运气,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难看,但是如今没有兵马在手,谁也不肯多话。只看着慕容相。
“本官自然有事,既然烈王回不来,本官去就是了。劳烦带路吧。”慕容相道。
凌风一笑:“慕容相真是忧国忧民,体谅王爷辛苦之处。在下多谢了。”始终他不肯称一声下官。
这一辈子也不在这种人面前称‘下官’。
又是半日赶路,到了丰城,天斗黑透了。
一行人大早开始奔波,凌风他们好歹是吃了早膳出门的,饿也扛得住。
慕容相等人却是空着肚子溜了一天,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这些官员们,何曾受过这般苦楚,一个个坐在马上都是一脸的愤怒加郁闷。
到了卫城,仍旧不见烈王。
有个官员便怒的忍不住了:“lùn_gōng,慕容相是一国左相,文官之首。论私,慕容相乃是烈王的岳丈。何以已经到了卫城,仍旧不见烈王?”
慕容相却不愿叫人提起岳丈一说,可话已出口,也拦不住了。
就见凌风古怪一笑:“敢问大人,是等着接大人一行要紧呢?还是守着边疆要紧呢?大人要知道,这边疆可是大胤的边疆,不是我西北的墙。”
正说着,就见疾风带着几个人出来了:“王爷今日与北原人对战,受了伤,这会子还昏着呢,属下来迎接丞相。”
“烈王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