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今天好像精神还不错。”周美珍回答她。
“那就好,唉,”周护士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不然真为顾先生担心,昨晚我看到他的样子,被他吓坏了。”
周美珍顿时紧张了,问道:“他怎么了?”
“他昨晚又是流鼻血,又是吐血,把我吓坏了,后来听医生给他检查说,这是劳累加忧虑造成的,如果不放宽心,不适当地休息,很可能会造成操劳过度猝死。”周护士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周美珍。
“啊?”周美珍惊呼一声,急得眼睛都直了。
“周阿姨,您没事吧?您千万别病倒啊,那您儿子会更着急!”周护士赶忙抚着她的背说。
周美珍喘匀一口气,眼泪哗哗地流下,哽咽着喃喃自语:“都是我拖累了他,都是我拖累了他,我这个不争气的身体呀!”
周护士假惺惺地着急说:“您快别着急了,都怪我不好,怪我多嘴,唉,若是让顾先生知道我和您说了这些话,一定会责怪我。”
“不怪你,不怪你,我没事,你去忙吧。”周美珍擦着眼泪说。
“嗯,那我出去了,您有事就呼我。”周护士说着,往病室外走,但还没到门口,便听到周美珍难过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周阿姨!”周护士赶忙跑回来。
“我难受——”周美珍按着胸口。
“我叫医生!”周护士赶紧按下床头的按钮,呼叫医生过来。
趁着医生紧急抢救的时候,她赶忙跑到护士室,以工作的名义打电话给顾瑾文,让他立即过来。
随后,她又跑到洗手间里用最快的速度给上官珊珊发了一条短信。
收好手机之后,她才装作若无其事一般,回到病室去。
上官珊珊接到周护士的短信,很解气地冷笑,“顾瑾文!你得罪我,我要把你折磨死!”
她就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靠窗的位子坐着,半小时后,她看到顾瑾文的车驶入医院,再次得意而笑。
“我让你不屈服!让你清高!哼!”
顾瑾文停了车,跳下车一路飞奔往医院住院部跑,当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母亲的病室时,医生们正好从病室出来。
“我妈怎么样?”
“顾先生,你别急,你母亲已经脱离危险了,现在需要休息。”
听了医生的话,顾瑾文长吁一口气,无力地靠在墙上。
等心跳恢复了正常后,他才轻轻走进病室,坐在床沿,轻轻握住母亲骨瘦如柴的手。
“瑾文!”母亲马上感觉到了他,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与担忧。
“妈。”顾瑾文看着她,说不出话,只是把手握得更紧,生怕一松手,便抓不住母亲孱弱的生命。
“妈没事,没事,”周美珍眼角流下泪来,轻声说,“我就是担心你,瑾文,你最近是不是很操劳啊?如果太难的话,我们放弃算了吧,只要我们母子能好好地在一起就好了。”
顾瑾文勉强笑笑,柔声说:“妈,万事开头难,但并没有难到我撑不下去的地步呀,我已经想到解决资金问题的办法了,困难时期很快就会度过。”
“真的吗?你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周美珍惊喜地问。
顾瑾文微笑,看着母亲说:“我打算去一趟新加坡,拿我的作品去和一个人换钱。”
“是去找你爸爸吗?他会给你钱吗?”周美珍惊诧地看着他。
“呵,不是找他,他肯定不会给我,就算他想给,叶画眉那个女人也会作死阻拦,所以我没打算去找他,我找的是另外的人。”顾瑾文微笑说。
周美珍点点头,担忧地看着他问:“有希望吗?”
“您应该相信我。”顾瑾文柔声。
周美珍嘴角露出慈爱的微笑,点头说:“妈相信你。”她沉吟一会,看着顾瑾文,似乎欲言又止。
“妈,你想说什么?”顾瑾文问。
“没什么,妈想说你放心去新加坡办事,妈一定会好好的,等你回来。”周美珍微微笑笑。
顾瑾文深深看着她,点了点头。
一直装作换药,检查仪器的周护士在病房里走出走进,将他们母子的对话全部听走,她出去后,又躲入洗手间给上官珊珊发短信。
上官珊珊在对面收到短信后,紧锁眉尖。
顾瑾文要去新加坡找谁呢?难道是龙煜?
龙煜会买他的作品吗?
她拿起手机,便准备打尉迟骏的电话,和他商议,但手指要按下去时,突然想起,现在的尉迟骏已经不是从前的尉迟骏了!
“靠!”她低骂一声,烦恼地想着,顾瑾文若是弄到了启动资金,把事业做了起来,那她上官珊珊不仅得不到他的人,连生意都大会受他排挤,说不定他很快就会认同尉迟骏和秦曦,并且和他们结成联盟,那星梦要被他们吃掉,将会是迟早的事了!
越想越烦恼,她决定抢先一步前往新加坡,也许她该去和叶画眉以及顾颖辉打一针预防针了。
买了咖啡的单,她挎着包匆匆下楼,出了咖啡屋。
……
顾瑾文就算心急如焚,也还是陪伴了母亲半日,到傍晚时,找叶昊确认了母亲病情稳定下来之后,才离开医院,驱车回去公司,准备拿上设计资料,前往新加坡。
但是回到办公室,李厂长夫妇正热情地陪着一个陌生男人,见他回来,都笑着起身迎接,似乎等他好久了。
“瑾文,你总算回来了。”
“呵呵,大家好,这位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