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隽的手指移到罗曼妮的脖子上,掐住了她,严重迸射出凶光。
罗曼妮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尖声问:“你想做什么?”
“说!密码是什么!不然我掐死你!”崔隽脸部的肌肉颤抖两下,恶狠狠地低吼。
罗曼妮瞪着他,冷笑一声说:“好啊,你掐死我啊!掐死我我们谁也得不到那笔钱!”
崔隽的双手发抖,手指用劲,罗曼妮呼吸受阻,脸色紫胀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们一起去把钱取出来分掉,从此以后各走各路!”罗曼妮挣扎着说。
崔隽终于松开手指,将她狠狠推了一把。
罗曼妮咳嗽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喘匀气,她恨恨地白了一眼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崔隽,不敢再骂他,小声说:“快去换了衣服,我们去取钱。”
崔隽瞪她一眼,怒气冲冲地大步进去卧室。
罗曼妮整理一下头发,用一块丝巾围在脖子上,遮住脖子被崔隽掐出来的淤痕。
她目光落在茶几上放着的一把锋利剪刀上面,趁着崔隽还没出来,抓起剪刀藏在她包包侧面的小袋子里。
“走!”崔隽出来了,冲她不耐烦地吼一声。
罗曼妮没说什么,低着头跟在他身后出去。
两人一起来到银行,一起把钱取出来,崔隽从柜台营业员手里接过钱后,罗曼妮便紧紧抱住他的胳膊,生怕他一个人拿着钱跑掉了。
崔隽和她出了银行后,使劲甩手,想把她甩开,但罗曼妮抱得死死的,就像甩不掉的蚂蝗一般,死死缠着他。
街上人来人往,崔隽不便发作,两人不得不一起又回到出租屋。
“一人一半,我们分了各走各路!”罗曼妮进屋后,用脚锁上门,身子挡着门,瞪着崔隽冷声说。
崔隽抱着钱,哪里还舍得分出来一半,他瞪着罗曼妮,眼里再次露出凶光。
罗曼妮看着他目光,害怕他杀人灭口,她颤声吓唬他:“你别起杀心,你杀了我,拿着这点钱也逃不了多远!很快就会落得和梁沐雪母女一样的下场!”
崔隽皱眉,抱着钱站着一动不动。
“分了吧,分了后我们都回老家去算了。”罗曼妮尽量把声音放柔和。
崔隽冷笑说:“分了后就这么一点钱,回家连个小生意都做不上,回去丢人现眼吗?”
“那怎么办?你总不至于把钱全部带走!我现在也是山穷水尽了,你总不至于让我落得个一无所有吧!”罗曼妮做出可怜又愤懑的样子。
崔隽盯着她,看样子自己要独吞这笔钱似乎不太可能,他想着回老家的话,反正也要带个老婆回去和父母交代一下,不如还是放下对罗曼妮的憎恨,把她和钱一起带回老家再说。
“那咱们还是不分手吧,带着钱回去,一起生活算了!”他放缓和脸色说。
罗曼妮看崔隽的神情,要从他手里拿一半钱出来恐怕比要了他的命还难,但是让她跟他回去老家,她怕自己处于更弱势,到时候人生地不熟,她担心她这辈子只有受欺凌的份了。
“去不去!”崔隽不耐烦地喝问。他看罗曼妮不说话,不屑地一笑说:“你以为我喜欢你跟我去呀?你这个女人,我现在厌恶你厌恶得宁愿出去找个小姐,也不愿上你这个死婆娘!”
罗曼妮咬牙,她未必就还想上他呢!不要脸的畜生!
她忍着气说:“我跟你去,不过我们再在滨城住一晚吧,以后也许难得回来了,我还想去添置些东西。”
崔隽想着不要分钱,什么都好商量了,他点头同意,抱着钱进了卧室,在里面嚷道:“我歇会,你去买些菜做饭吃,再给我买些伤药回来。”
“好。”罗曼妮答应,打开门出去。站在门口又怕崔隽跑掉,拿出钥匙把门反锁了,才快步下楼去。
崔隽在里面听她脚步声走远后,跑出来想打开门,却打不开了,气得朝门“呸”了几口。
他转身跑到阳台,这里是五楼,跳窗跑路有点太危险,他还是放弃了。
抱着钱,他回到卧室,把钱放在头下枕着睡觉。
罗曼妮出去后,一路小跑跑到菜市,随便买了两样小菜,然后去了一家药店,买了伤药后,她站在药柜前想了想,又问老板买了两颗药丸。
出来药店,她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匆匆回去出租屋,她先在门口听了听,才拿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后立即把门关了。
她悄悄走到卧室门口,朝里面一看,崔隽好像睡着了。她把菜丢下,蹑手蹑脚地走到茶几旁,把两颗药丸丢入崔隽平时喝水的杯子,然后倒满水,依旧放在原处。
把菜捡起来,她装作若无其事一般,进去厨房做饭。
厨房的响动惊醒了崔隽,他在卧室里叫喊:“死婆娘,给我倒杯水来喝!”
“你自己拿!我在做饭!”罗曼妮没好气地回答,眼珠子却凝滞了一下。
崔隽骂骂咧咧地起来,抱着钱从卧室出来,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拧开盖,咕咚咕咚把水全部喝了。
茶几上还有罗曼妮买回来的伤药,他拿起来想给身上的鞭痕擦药,但是才擦了两处,便眼皮晦涩,抬不起头了。
“啊——”他打了个哈欠,在沙发上侧卧躺下,转瞬便昏睡过去。
罗曼妮赶紧关掉火,擦一把手后从厨房出来,轻手轻脚走到沙发边,蹲下去摇了摇死猪一样的崔隽。
“崔隽!崔隽!”她喊了两声。
崔隽已经发出鼾声,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