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你只是个弱质女流,要主持寻找俊彦的工作,需要强大的体力和精力,不如这样吧,我让云启来协助你如何?”
南宫桐这时看到夏媛一脸疲惫,便上前假惺惺地道。
“不用了,现在我还能应付,有什么需要再向你们要求吧!”
夏媛知道南宫俊彦厌恶这个叔叔,在她面前从来不提他,如果不是这样,以他们的关系,南宫俊彦早就会带她去见叔叔了,毕竟这是他的至亲。
可是从认识到订婚,南宫俊彦一次也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南宫桐。
夏媛还是从别人嘴里隐隐知道俊彦有这样一位叔叔,而且当初海聚也是他这位叔叔在把控,直到南宫俊彦从海外回来,才重新从叔叔手里夺回经营权。
而据说当时夺回经营权的一个最重要的条件是,南宫俊彦必须和本市的女子缔结婚约。
这个规定传说不是南宫桐提出的,而是俊彦的父亲在遗嘱里留下的。
所以,南宫俊彦才有了订婚仪式上舒子涵落跑后,强行“征用”她为未婚妻的举动。
说起来,这个虎视眈眈的南宫桐,才是她和俊彦之间真正的大媒人呢!
可惜这个媒人的目的并不光彩。
谋夺侄儿的财产……
就算是在世家,这样的内幕揭出来也会为众人所不耻的。
俊彦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南宫桐了,没有把这件丑事揭露出来。谁知道南宫桐贼心不死,趁着俊彦生死未卜又跑出来上蹿下跳。
夏媛忍着内心的厌恶和悲痛,和南宫桐周旋。
既然南宫桐打着伪善的嘴脸,而俊彦也从不揭露他,夏媛就要尊重俊彦的意见。
叔侄闹崩了,这样的事对俊彦来说,也是不愿意看到的,他想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吧?
没办法当面问南宫俊彦,夏媛只能自已揣测,所以对南宫桐说话还算客气。
没想到,夏媛的客气被当成了软弱可斯,南宫云启听到夏媛拒绝,气得一跳站起来,叉着手象横行霸道的螃蟹似的,走到了夏媛面前,道:
“我爸是看在我堂哥的份上,叫你一声侄媳妇,否则,你们还没有正式登记,不算是我们南宫家的人,凭什么插手我们南宫家的事?”
夏媛听到这句话,不由气得脸色发白,她的手指紧紧捏起,指节突出,真是恨不得在南宫云启的胖脸上揍上一拳,同是南宫家的人,为什么区别这么大呢?
“你这个混账,谁说我妹不能管南宫家的事啊?就冲你这指手划脚的,你是谁啊?俊彦怎么从来没有对我们介绍过你们啊?你们是哪个旮旯缝里冒出来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南宫家的人啊?”
看到妹妹受欺负,王祥气不打一处来,立即站出来,站在了妹妹的面前。
不过,王祥不按常理的几句话一出,倒还真是把南宫桐一伙给镇住了。
因为王祥说话的,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刀一样戳在他们心口上,无意中揭开了南宫家的丑事。
是啊,南宫俊彦不光不理睬他们,甚至从他们手里,直接拿走了红红火火的海聚。虽然南宫桐父子不会承认,海聚是有了南宫俊彦之后才真正红火起来的,在南宫俊彦接手前,这家企业已经快被他们掏空了。
所以,王祥的话,一下子就戳中了他们内心最痛的地方。不光是南宫云启,就连南宫桐的面色也为之一变,冷哼道:
“哪来的臭小子?出言无状。”
“他是我哥,所以他说的话,就代表了我的意思。南宫叔叔,现在这里又忙又乱,不适合畅叙亲情,我们有空以后再聊吧!”
夏媛看到南宫父子的丑态,心里十分郁闷,但是嘴上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哼,南宫家的始终是南宫家的,你这个女人等着,我们早晚会拨乱反正的。南宫俊彦夺走的,我们一定会要回来,你就等着法庭上见吧!”
南宫云启气焰无比嚣张地道。
夏媛气得脸色一阵惨白,她生气的是,南宫俊彦现在还下落不明,这些利欲熏心的家伙,这么说就等于直接在心里判定俊彦死刑,夏媛最气的就是这种为了钱财舍弃亲人的行径。
看到妹妹生气,王祥愤怒地指着南宫云启的鼻子道:
“趁我们还没有出手,你们先离开这里。滚!”
“你敢?你想怎么样?你还敢动手打人了啊?”
南宫云启一脸混混的痞相,胖胖的脸上,油光泛滥,眼里闪着贪婪和挑衅的光。
王祥脑子一白,也不知道手是怎么挥出去的,一下子就揍在这了这张恶心的胖脸上。
南宫云启“嗷”地一声跳开,他捂着自已的脸,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王祥竟然真地敢揍他。
“混蛋,你,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告诉你,我们早晚要接掌了南宫家,到时候,你们夏氏就会被我们辗成渣渣的。”
南宫云启边跳边骂,然后就冲王祥跑过来,扭着王祥,两个人撕打起来。
“够了,你们这也是够了,来人,把他们分开。”
夏媛真的气坏了,一抬眼却看到南宫桐脸上露出淡漠的笑容,他手里挟着根巴西雪茄,不时抽上一口,欣赏着眼前混战的一幕,好象在看一场好戏似的。
夏媛心里一动。
南宫桐的表现太异常了。
看得出来,南宫云启就是一个莽夫,为什么南宫桐要把这个人放到前面?让他冲出来“打打杀杀”?
看来,南宫桐的确是想搅浑这趟水,搅乱她的心思。
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