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此,目不斜视成了在陈府讨生活的人的第一人生信条。
再说虚坤,从书房出来之后便跟着下人往花厅去。
还未进花厅,就听到一阵粗狂的声音,“这是什么****茶?”
一声清脆的声响。
虚坤撇到跟在他身边的女子皱了眉头。
他加快了步子,脸上也堆起了笑意。
“杨老爷,”杨老爷气的不轻,他圆鼓鼓的肚子此时正一上一下的动着,像是在做着呼吸运动。
“你来了,”他像是特意压火气。
“你下去吧,”虚坤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去换一壶热的茶水过来。”
“是,”
杨老爷今日换了一身衣衫,着了一身浅色的长衫。这一种衣衫虽然说将他的肚子遮住了,可是到底浅色是显胖的。
此时他又是蜷缩着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球一样。
他的粗壮的手指因为戴着扳指的缘故,翠绿色的扳指将他的手指分成了两截,就像是刚灌好的香肠一般。
“您先消消气,”虚坤笑呵呵的说着,“等您啊,气消了咱们才好出发。”
虚坤话音刚落,那杨老爷越发的激动了起来,脸都变成了潮红色的,“哎呀,这可耽搁不了啊。”
“为何?”虚坤不解的望向他,“陈老已经跟梓路寺方丈的打过招呼,您放心,无论您什么时候过去都行,所以您大可不必担心。
他脸色着急,就连眉毛也跟着他竖了起来,“走,现在就走。”
说着他就拉着虚坤往外面去。
虚坤一面走着,一面侧过身子对着一旁的下人道,“告诉陈老。”
“是。”
虚坤坐在马车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处,不停地吐着气。
他一路被杨老爷生拉硬拽的上了马车,这会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真是对不住啊,”杨老爷不停的摩擦着手掌,“老夫是心急,所以才成了这样,真是对不住了啊。”
虚坤艰难的朝着他露出了一笑容,“您为何这般着急?”
他的面上露出一抹深深地担忧之色,“不瞒你说,这东西啊堆在地上,潮了。”
虚坤想起连日来接连不断的下雨,面色也缓和了下来。
两人先是到了杨老爷府上,又到了城北的金铺,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将人员车马调配好了之后就浩浩荡荡的出城了。
马车一路颠簸。
虚坤坐在马车内,被晃的脑仁有些疼。
杨老爷坐在马车最里面,将一只脚放在坐垫之上,整个人呈现出九十度。
虚坤默默扫了一眼,敬畏的挪了挪屁股。
今日是难得的晴天,虽然说天气不怎么好,也没有太阳,可是比之之前的下雨的天气还是好了不少。
于是乎,今日前来烧香的人也是多了不少。
众人下车,虚坤让人将马车赶至后门,自己上前与庙里的和尚说明情况,随即就见那小和尚跑了进去。
自古做生意的人多少都相信点儿佛,杨老爷自然也不例外。而又加上滴水国本来就是一个信奉佛的国度,便更加的虔诚。
“你刚才都说了什么?”他走到虚坤跟前问道。
虚坤用下巴指了指里面,“让他开门。”随即,他像杨老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两人刚走至庙前,便见住持匆匆赶了过来。
他应该是刚从众香客中脱身,身上的袈裟都已经滑到了手膀处。
“住持。”
“二……”住持刚发出了一个单音节词便被虚坤的目光止住了,立马转了口吻,偏头看向杨老爷,“杨老爷。”
杨老爷摸着他的肚皮,目光机敏。
他侧身让开了位置,一面将两人往里面引,一面轻声说道,“陈老之前已经叮嘱过了许多次,今日又见您与虚坤一起来,便才您是杨老爷。”住持说道虚坤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
杨老爷摸着胡须笑着,三人一直从主殿穿过,到了后院。
院子里静悄悄的,就连木鱼的声音都听不到。
“老奶已经让徒儿去接您的随从,今日还得委屈您暂住于此。”
他说的客气又十分谦和。
杨老爷圆鼓鼓的肚皮被他拍的嘟嘟作响。他扫视了周围一圈,“有劳。”随即他又道,“不知何时能开始测量?”
“哦,”住持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泛出一个笑容,“这几日香客会多一些,您可以先到偏殿里面看一看,看看是否有合心意的。”
“偏殿?”虚坤低低的呢喃着,“之前为何没听您说起过?”
“哦,”住持笑着,眯起来的眼睛让他好像是一尊弥勒佛,只是没有袒胸露乳罢了,“偏殿许久都不曾打扫,之前您又是与夫人前来,”陈老爷子嘴唇蠕动了半晌,轻轻说了夫人两字,“故而也就没说起。”
“无碍,”虚坤的眉头还未松开,倒是那杨老爷十分大气道,“您若是有事便去忙吧,我们若是要去便找小僧一同随行。”
住持简直要为杨老爷的贴心点赞,他立即露出了笑颜。
“如此,老衲在此谢过。”
“无碍,”
他又朝着虚坤鞠躬,随即缓缓离去。
杨老爷环顾四周,就像是在看一件稀奇的古玩一般,仔细的打量着,没有放过任何的一个角落,然后像做评估一般对着虚坤说道,“这房子修的真是不错。”
“哦,”虚坤勾起了嘴角,“杨老爷还懂风水之说?”
杨老爷白白看他一眼,“这里可是大有学问的。”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