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婕妤唇瓣抿紧,望着狂笑不已的黑衣人。
半响,待黑衣人笑够了,马婕妤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若你是要害主子,我不会给你的。”
“哈哈……你不觉的你说的话十分可笑吗?哈哈……”
“你……”
看着马婕妤恼怒魅人的小脸,黑衣人冷哼道:“哼……若我说要害别人,你又岂会相信?愚蠢之极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
马婕妤狭长的双眸危险的眯起,虽然此时她是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的弱者,但她自身而来的傲气绝不允许黑衣人这般侮辱与她。
黑衣人见时候差不多了,没有人气的双眸眯起,嗓音略显尖锐地说道:“‘迷迭’是主子培植而成,你觉得我要‘迷迭’是想要害将‘迷迭’一手培植出来的主子吗?我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聪明呢?”
随着黑衣人的话落,马婕妤双眸毫无遮掩的倏然一亮,猛然想到了什么,面上的喜悦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随后,只听马婕妤这般说道:“待‘迷迭’栽植出来,我会将你需要的‘迷迭’尽数奉上。”
“哦?你怎么就这般信任于我?不怕我将此事告知于你师父?”黑衣人挑起眉梢,声音冰冷地说道。
“哼……你觉得我现如今还有何事可怕的?已经这般模样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早已活够了,只不过,没有看到将自己害到这般地步的罪魁祸首死去,我甚是不甘心。”
“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
“放心,我定不会忘记自己说的话。”
“看来你在宫中的日子不好过啊!”
“你什么意思?”马婕妤睁大狭长的双眸,诧异地询问道。
“字面上的意思。”随后,黑衣人不再给马婕妤问话的机会,继而说道:“现在可以接命令了吧!”
“恩,你说吧!既然咱俩已然达成共识,我定不会为难于你,不过你适才之言是何意?”
“没什么,就是前些时日,不小心听到两个女子提起你,具体为何未曾听清。”
马婕妤眯眼,不可置信地反讽道:“你会未曾听清?”
黑衣人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冷声道:“好了,言归正传,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在听完命令后还能如先前那般说,不会为难于我。”
“你什么意思?”
“意思便是,主子的命令是,命你全力在宫中找出林婉玲母女的下落……”
不待黑衣人说完,马婕妤冷笑道:“找出林婉玲母女的下落?嗤……主子知晓我现今的沦落到这凄凉的冷宫中吗?”
黑衣人不语,马婕妤继续说道:“想来是肯定知晓的,既然知晓,难道不知,我人在落雁宫,如何能去探查那对母女?既然那对母女在皇宫,那定然是皇上将她们藏了起来,你觉得凭我能将人寻到吗?”
“那对母女现如今没有了用途,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将她们寻出来?主子是要救她们?这是为何?那对母女已经没有了勇武之地,为何还要这般?”
黑衣人好似未曾听到马婕妤不满的话语似得,说道:“在寻找林婉玲母女的同时,寻出宫中密室,若是发现一个与主子长相相似的男子,立马汇报。”
“与主子相似的男子?”
“还有,不要妄想与辛梓涵作对,辛梓涵不能动。”
不待马婕妤出声询问什么,黑衣人扔下一句,“别忘了你我二人之间的约定。”随后便扔给马婕妤一小瓷瓶,一个纵身离去。
马婕妤愣愣地望着已然不见了人影的矮兀,陷入了沉思中,心中则暗暗琢磨,主子是何意?找出林婉玲母女,这是为何?
寻一个与主子相似的男子,这是为何?
不能动辛梓涵?这又是为何?
难道……难道,主子他……
不会的,不会的,这是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主子不会这般肤浅的,不论是不是,辛梓涵皆不能留,留不得……
想到此,马婕妤小脸上露出无比痛恨之意,恨不得现在就将梓涵杀了方能解恨似得。
***
后宫中,另一处偏僻的荒废宫殿之处,殿中的大树将宫殿已然隐藏其中,显得此处阴暗异常,好似终日不得见日光一般。
这时,两名身穿宫女服饰的女子,垂首,小心翼翼地闪身进入荒废的宫殿中,殿中布满了灰尘,在这日光普照的白日里,殿中灰暗异常,一丝一毫的日光亦是照不进来。
因荒废的宫殿荒置许久,已然年久失修,未曾有过人气,显得格外恐怖阴森,偶尔自角落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吱吱声,以及噗噗的滑动声,在这空旷的废殿中,却显得诡异异常,很是瘆人。
而两个女子浑不在意周遭的环境一般,没有丝毫的恐惧以及嫌恶,好似已然习惯了似得。
这时,两人的低语声在这空旷诡异的宫殿中缓缓传来。
“小姐,市井中的流言尚未起到意想中的作用,简直是可恶。”
“恩,咳咳……此事是我失策了,勿慌,现如今,咳咳……另寻旁的法子吧。”
“可是……咱们这般做法,会不会让他知晓?到时查到小姐身上,小姐所有……岂不是功亏一篑?”
“咳咳……不怕,不怕!他不会查到咱们二人身上的,你所说的这些我皆想过,我······哎!”
“小姐,您的病好似越发严重了,咱们想法子出宫看病可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