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黑衣人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似是在看着一只怪物,神情不屑。
巴茗被他不屑的眼神激怒,自己现在的装扮是有些奇怪,但是自己明明就是一个正常的人好吗!他居然说自己是野人,真是不可原谅。
她将小小的头颅一昂,语气变得有些生硬:“粗野的人还没有张开心智,他眼里看到的自然就是野人了。“
“丫头,你找死。“黑衣头领瞳孔一缩,有些恶狠狠的看着巴茗的方向,语气满满的都是不怀好意,声音冷冷,顺着风回荡在巴茗的耳际。
巴茗感觉到了一股杀意,犹如死神来临前最后的通牒。
黑衣人头领腾空飞起,手中发出一道白色的寒光,直直向巴茗袭来。
巴茗情不自禁往后直直退后几步,身子晃荡着向旁边一闪,险险避过。
好险,这人好生不讲道理。
看来今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了。
寒光过处,草木成灰。
看的巴茗触目惊心,她暗暗握了握拳头,眼睛紧紧盯着黑衣人头领的动静。
黑衣人头领见她避过,有些惊讶,很快转化为更凌厉的攻击,几只冰箭射来。
猝不及防之下,巴茗躲闪不及,被一只冰箭刺中左肩,鲜血直流。
血腥的味道混着某种特殊的香味,顺着风飘进了紫金车内。
“这血,好熟悉……”车厢内的人淡淡沉吟着,眼中的神色似越过千山万水,望到了更为亘古的时光。
黑衣人头领凭空旋转飞来,带起一阵凌厉的掌风,眼看着就要夺取巴茗的性命。
“住手。”黑色紫金的车内传来一个淡而清冷的声音,两个字轻飘飘的却掷地有声。
黑衣人头领深吸一口气,飞出去的身子来不及收回,使出的念力化成的掌风有所减小,若是普通人碰到,也是非死即伤,更何况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巴茗。
危急时刻,车内闪出一道淡淡的光芒罩住了巴茗,念力催化出的掌风遇到这道光波就像是碰到了不可阻挡的结界,“砰”,打击处发出一阵光亮,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响声。
巴茗被护在光波结界内,听不到声音,只看到巨大的光亮一闪,除了抬着马车的四人,其他黑衣人都被震的往后退了一步,尤其是刚才袭击自己的黑衣人头领更是吐出一口闷血。
“搏玄,退下吧。”车内淡淡的声音传出,语气有些懒洋洋的。
“是,国师。”吐血的搏命无奈的看了眼巴茗,似是不明白为何国师大人会出手救这么一个野人,他不甘的退了下去,侍立在马车旁边,不再言语。
巴茗捂着自己受伤的左肩,愤愤不平的盯着玄色的马车看去。
原来车里坐的是国师大人,果然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专门喜欢草菅人命,滥杀像自己这样的小无辜。
“要杀要剐请随便,这样躲在车里是小人所为!“巴茗凌乱的头发下,一双眼睛天上的明月一般圣洁美好,人虽小,自身自有一股难掩的气质,浅藏的目光中含着一抹睿智与淡定,让人不敢小觑。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车子里坐的可是全皇朝人都无比敬重的信仰,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
就连当今皇上都要敬他三分,普通臣子见了他更是万般的恭恭敬敬,更何况是普普通通的人类,在国师的眼中,都渺小如沙,微如尘芥。
这个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野人居然敢这样对大国师说话,对大国师无礼,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搏冰的内心似千万只草泥马跑过,忍不住就想给巴茗一个痛快,可是国师的话就是圣旨,是不能违抗的,也是不敢违抗的,更是万万违抗不得的。
在他们心里,国师大人就如神一般的存在,他一直守护着皇朝大陆,给予大陆几百年的平安。
荒凉的树林间寂静如死,唯有小河潺潺的流水声,空气里吹过的风都变得有些紧张,刺骨无比。
“真是个有趣的小野人。”车内的人唇角微勾,声音不紧不慢,淡淡如莲,优雅懒散,“我给你个选择,做本座的丫鬟如何?”虽是问句,语气确是不容置喙。
原以为这变态的国师会对自己狠下黑手,却不料却是让自己做丫鬟,巴茗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是容不得巴茗选择,自己现在流血过多,也不知这个荒芜的地方有没有人烟,就算有,自己这伤也拖不得,不如跟随他也好,等自己伤好了,再偷偷溜走便是。
打好算盘,巴茗扔掉木棍,小脸一扬,眸若星子,简简单单而不失大气的回道:“首先声明,我不是小野人,其次,你提出的要求我觉得不错,可以答应,最后一点,我答应给你当丫鬟的前提是,你要先给我治伤。“
这次的吸气声比上次的还大。
小姑娘,你要懂的见好就收啊,居然敢对国师大人提这样无理的要求,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不少黑衣人内心编排道。
“为什么,本座又没有打伤你。”车厢里的人语气不温不火,懒散的声音中似乎还夹了一丝浅浅的笑意与看热闹的兴趣。
“你也看到了,是你们的人蛮横无理在先,想要滥杀无辜,才将我打伤的,你作为他们的首领,必须学会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巴茗无奈的耸耸肩,像是自己吃了好大的亏一般,有些死乞白赖的意味。
不知怎地,巴茗对车内的人十分的好奇,和他谈话就特别想提一些自己也认为办不到的要求,明明知道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