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
经过刘大夫的不懈努力,他终于查出了陈姨娘的病症。苏云和老夫人得知消息,急忙都赶到前厅。
刘大夫早已经在前厅中等待,老夫人和苏云来后他急忙上前行礼,道:“见过苏老爷,见过老夫人,陈姨娘的病情我已经查出,现在只待查出那毒被下在何处,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那投毒之人。”
“那陈姨娘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苏云还记得刘大夫那日说的话,陈姨娘身上的毒怕是不简单。
刘大夫看向苏云她们二人,认真的说道:“是仙木草,此药本是无毒之物,可孕妇若是食之会越发的嗜睡,还有面色苍白,严重者甚至会早产难产,而平常人就是食用也不会发生什么异样。”
老夫人也听说过仙木草,急忙道:“可这仙木草本不该有如此大的毒力,就算陈姨娘她误食,那也不至于导致她腹中孩儿胎死腹中啊!”
刘大夫听完,不急不忙的说:“老夫人你听我慢慢说来,这仙木草虽然不至于让陈姨娘腹中孩儿胎死腹中,可是仙木草和一样补品极其相克,若是食用二者,别说是陈姨娘,就是普通人也会觉得不舒服。”
老夫人听后恍然大悟,她讶然的看向刘大夫,她道:“你说的可是人参?”
人参和仙木草是相克之物,对于寻常人二者都是补品,就算无意间误食也顶多只是胸闷气短而已,可对于孕妇来说却不然,误食二者最大的可能是孕妇腹中胎儿死去,而孕妇本身也会觉得极其难受。
刘大夫点了点头,沉重道:“老夫人说的没错,确实是人参,依老夫看陈姨娘食用仙木草没有十天也有半月,不然是不可能早产,而且仙木草食后陈姨娘的脉象看不出什么异样,所以也导致了那日检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陈姨娘有什么异样。”
老夫人看向苏云,满眼的心疼,她道:“到底是何人如此猖狂?”
苏云叹气,他同样难过,只是他应该付出更大的精力去找出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感慨,他看向刘大夫:“之前我去瞧陈姨娘的时候,她确实面色苍白,而她的丫鬟也证实了她嗜睡,可是其他的并没有发现。”
刘大夫摇头,道:“那仙木草本就是补品,陈姨娘怀有身子不适合用,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想到这种情况,自然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而且仙木草食用之后没有食用人参是看不出来的,陈姨娘因为身子虚弱,而那下毒之人早就料到陈姨娘会在生产之时以参汤吊着。”
“真是造孽!那孩子不过一月便能看到这世界,可偏偏不知是谁那么狠心,居然会伤害于他,也怪我对他保护不力!”老夫人想想就觉得心疼难受,可是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刘大夫知道老夫人难过,可他还是要将真相说出来,道:“老夫人莫难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节哀顺变才是,现在唯有找出那下毒之人,才能让陈姨娘心里舒服一些。”
老夫人闻言点头,确实,刘大夫说的很对,她便问道:“那你现在可查到了这这毒药究竟被下到了哪里?陈姨娘怀孕时的一切吃食都有人专门负责,那些人都是陈姨娘可以相信的人,怎么会被给那下毒者机会?”
老夫人说的这些也是刘大夫现在不明白的,他也询问过陈姨娘身旁的丫鬟,可是那些丫鬟都说不可能有让别人下毒的机会,那青菱更是说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离开,就连水都是她自己从井中取的。
“老夫也想不明白,而且那仙木草也只有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药效才会发挥出来,按理说那下毒之人应该是找不到机会的。”刘大夫说完认真的想着,忽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刘大夫急忙道:“我听陈姨娘身旁的青菱说,她为陈姨娘准备吃食或者是补品,都是亲力亲为,就连水都是从井中取出,而这样那下毒者是不会有机会去下毒的,就算是青菱疏忽被那人找到机会,那也不可能连续半月都能成功的投毒,所以老夫大胆猜测,那仙木草很有可能是被投到水井之中。”
刘大夫的话让苏云惊醒,“这也就满足了仙木草长期浸泡药效更大的说法!”
老夫人是越听越心惊,刘大夫继续说道:“苏府之内也只有陈姨娘怀有身子,所以即使是下到水井之中,其他人也不会有什么异样,那下毒者真是好歹毒的心!”
苏府中,厨房用来做膳的水井也只有那一个,就在厨房旁边,其他的水井都很远,所以青菱每次打水必然去那里,这样久而久之陈姨娘也就等于每次食用补品膳食,都顺带食用了仙木草,所以根本就不用那下毒之人苦费心机的下毒。
而那口水井是活井但不深,它的水都是从地下渗进来的,所以即使仙木草被投到那里,也不会被水流给冲走。
苏云觉得下毒之人心机实在可怕,为了让陈姨娘流产,简直是将苏府其他人命不当回事,今日是仙木草还好,可若是那人想用砒霜,那苏府之中岂还会再有活口!
“走!去厨房那里看看!”苏云站起身看向刘大夫,说完又看向老夫人,道:“母亲,你就先回自己的院子吧,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老夫人虽然也想跟着苏云一起去,可是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年纪大了,现在已经有些累了,她担心自己去的话万一体力不支,岂不是要让苏云分心,便开口道:“这样也好,我等你们的消息,记得要及时告诉我。”
苏云点头,道:“你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