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淡笑不语,绿荛掌掴张妈妈时还正精神抖擞,怎么可能刚刚过了一会儿就忽然晕倒,恰好当时她也心烦景莲,所以就将计就计让事情就这样过去。
苏紫让那两个丫鬟将绿荛扶到她房间,然后再三道谢之后才让她们两个离开。
目送她们离开,苏紫转身走进屋内关起雕花木门。
苏紫抬步向内室走去,绿荛还在床上躺着,她走到绿荛身旁笑道:“好了,她们都已经离开了,你赶紧起来,别继续装晕。”
绿荛笑嘻嘻的睁开眼睛,看向苏紫笑道:“小姐,你都看出来了啊?”
苏紫点头坐在一旁,仔细回想着刚刚在景莲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低声道:“何止是我看出来了,估计祖母和赵妈妈都看出来了。”
绿荛没有丝毫的担忧惧怕,她起身走到苏紫面前站定,笑道:“可是老夫人和赵妈妈都没有点破不是吗?”
绿荛自然是猜准了老夫人的心思,不然她怎么敢轻易装晕,若是老夫人有心点破,那她和苏紫必然会下不来台的。但是刚刚在景莲那里,老夫人内心是不耐烦的,绿荛也算是为老夫人间接解围。
苏紫若有所思的点头,轻叹道:“景氏如此作为怕是祖母早已经看不惯,只不过是魏国公位高权重,祖母自然是不能轻易处置景氏,或者是故意给景氏难堪,不然整个苏府都不一定能有好日子过。”
前世就是如此,老夫人虽然内心挺疼惜她,只不过实在强不过景氏,只能任由景氏折磨于她,老夫人完全袖手旁观。
“魏国公是位高权重,但也只是目前,魏国公多年来在朝廷之中一直属于墙头草,谁得势他便跟谁,这么多年定是树下了不少敌人,早晚会有人出面对付魏国公,到那个时候,景氏自然神气不起来。”
绿荛的话让苏紫对她再次刮目相看,苏紫笑的高深莫测,道:“我以前真是没瞧出来,原来我的小绿荛居然知道这么多的事情,就连朝廷中的局势都能如此清晰的分析出来。”
绿荛有一瞬间的心惊,她脑海中闪过一段话。这段话让她镇静不少,她淡淡一笑:“小姐真是高看奴婢了,奴婢也不过是听其他人说了一些,因此记下,要知道苏府之中讨厌景氏的人可不是少数。”
苏紫没有在钻牛角尖,她道:“你说的自然有道理,魏国公这些年确实风光不如往昔,但是想要魏国公府完全败落,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谁知绿荛却轻轻摇头,她道:“小姐,有些事情并不是天注定的,大多数都是人为,只要小姐你想,魏国公府的败落自然极其轻易。”
绿荛这句话有些奇怪,苏紫却听出来她的意思,她看向绿荛:“即使是人为,那也是需要一些时日,我不急,我想要的只是让她们多痛苦些时日。”
魏国公府苏紫是不能容忍的,只有除去魏国公府景莲才失去靠山,到时候景莲自然是神气不了,只是在魏国公府败落之前,苏紫只希望景莲母女能够多痛苦些时日,好来尝还她前世曾经受过的那些伤害。
次日早上陈姨娘兴致勃勃的让青菱为她梳妆打扮,青菱一边替陈姨娘梳发,一边笑着问陈姨娘,道:“今日姨娘怎么如此高兴?可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陈姨娘自从上次小产之后就很少如此高兴,今日却是如此,实在让青菱觉得欣慰。
陈姨娘挑着首饰盒里的首饰,笑意盈盈:“自从身子不好已经多日没有出过院子,想想已经很久没有去同老夫人行礼请安,自然是要走一趟的,随便再去夫人那里坐坐。”
青菱了然的点头,“恐怕姨娘的重点应该是最后一句才是。”
陈姨娘从铜镜中瞪了青菱一眼,娇嗔道:“好你个青菱,最近是和哪个小蹄子学的?居然也学会耍嘴皮子开主子的玩笑,信不信等会儿处罚你去打扫茅房!”
青菱浅笑求饶:“奴婢的好姨娘,奴婢知错了,能否饶过奴婢可好?”
陈姨娘笑吟吟的,道:“也不知道你最近到底怎么了,尽说些调皮话,若是不惩罚你但是不像样,可是若是惩罚与你,倒好像显得我太过于无情无义似的。”
青菱将手中玉梳放下为陈姨娘绾发,她道:“才不是,姨娘在奴婢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
陈姨娘神色也认真许多,她伸手轻轻拍了几下青菱的手,并没有说什么,但她相信青菱能明白她的意思。
从陈姨娘来到苏府,青菱就一直对她不离不弃,这么多年她和青菱的感情已经很深,平日里开玩笑自然是随意的。
陈姨娘今日去老夫人那里不过是礼仪问题,从老夫人那里出来她便领着青菱径直去了景莲那里。
景莲刚刚从张妈妈那里回来,经过了一个晚上,张妈妈的脸颊是越发的红肿,让景莲觉得心烦无比,恰好也是这个时候听下人禀报陈姨娘求见。
“不见!”景一脸的阴霾,说完以后那丫鬟准备离开,她又道:“等等。”
那丫鬟急忙转身走到景莲面前,景莲道:“把陈姨娘请来吧。”
小丫鬟屈膝行礼,道:“奴婢明白。”
景莲挥手示意小丫鬟离去,小丫鬟离开以后她微微整理整理自己的仪表,不想在陈姨娘面前出些什么差错。
不一会儿小丫鬟就领着陈姨娘和青菱走了过来,景莲端庄的坐在主位之上没有任何言语。
把陈姨娘领到小丫鬟匆匆行个礼就退下,陈姨娘看了眼青菱,然后同景莲行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