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乔子几次都让自己的身体自然的沉入海底,闭着眼睛,这时候,他的双耳是绝对的安静的,他可以想念他爱的那个女人。
一直到他游泳游累了,他就索性让自己随着海水漂浮着,几个跟着游的人不放心,试图围攻高乔子,逼着他上岸。
他也不做反抗,反正,他也累了,就返程游着。
这个夜晚,他浑身湿漉漉的,满身的疲惫,总算是能够睡个觉了。
东方毅的船只一直到了夜里才算是到了香港,他登上了岸,急忙去了唐家,看着唐瑾瑜房间的灯光并没有开着,他很是失落,他不知道唐瑾瑜到底是否愿意原谅他?
东方毅在唐瑾瑜家旁边的缓行公路上,看着那个房间,一个晚上。一包从上海买的。万宝路牌的香烟,都抽完了,只留下一片烟头在自己的脚下。
当黎明到来的时候,东方毅起身了,搭了一辆黄包车,去了西郊的锦绣园。
“少爷,您回来了?家里人都不知道您去了哪里了呢。”
锦绣园看守的园人一大早就听到了敲门声,从床上爬起来,还一边裹着长袍,一看到是东方毅,便慌忙过去开了大门。
东方毅一身疲惫,他并不多说话,只是不慌不忙的径直走上了阁楼,脱去了外面的长袍,倒头就在那张床上睡着了,这上面有唐瑾瑜的味道。
看园人立刻就打电话通知了东方家的长辈,说东方毅回来了。
东方夫人总算是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就赶到了阁楼这里。
等到中午的时候,东方毅一个机灵,好像楼下有动静,似乎是唐瑾瑜回来了?
东方毅一掀开被子,就朝着下面飞奔而去,却只是看到了母亲在厨房给他弄了些饭菜,夫人一看到儿子,就红着眼睛,走出来:
“儿子,你总算是回来了,瑾瑜也回来了,都还好吧?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东方毅坐在餐桌上,拿起来已经盛满了米饭的碗,一口一口的往嘴巴里扒拉。
夫人谨慎的坐在儿子的身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
东方毅把一碗干米饭吃完了,摸了摸嘴巴,对着母亲说道:
“我隐瞒了瑾瑜前夫还活着的事实。而且,当瑾瑜见到她前夫的时候,我还曾拿离婚威胁过她。”
东方夫人一下子就眼睛等的老大,吓得头皮发麻。
东方毅却平静的说道:“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瑾瑜,也对不起您和父亲,所以,我打算就在这里了解自己的后半生,母亲,是儿子不孝,还请您回去,告知父亲,请父亲体谅我的处境,我真的是无以面对这一切……”
不等母亲处理这些丰富的信息量,东方毅已经起身了,缓缓的走上了阁楼。
东方夫人只能双眼迷离的看着儿子落寞的背影,她该怎么办?去找儿媳妇?儿媳妇怀着孩子呢,可是万万不能惊动的,她该怎么办啊?
东方夫人一边哭着,就一边赶忙回去告诉了自己的丈夫。
东方老爷在书房听了这个,一下子就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瞪着眼睛,大声吼着:
“了此残生?他有什么出息?感情的事情都处理不好?真是废物一个,我花了那么大的精力养的儿子,就是一个无用之人,还没有他媳妇儿有见识和度量,真是没用……”
夫人看着老爷说的大气不接下气,连忙凑过去,顺着老爷的胸口,“老爷,老爷,您消消气,”可是,她终究是不放心,抹着眼泪儿,看着老爷:
“我们总该想个办法啊?我看孩子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希望,看的我这个做娘的心疼不已啊,毅儿不会真的就一辈子呆在那里吧?”
东方老爷一把甩开了夫人的手,用拐杖戳着地板,大声的说道:
“就让他在那里呆着吧,省的整个香港知道我们家养出来了一个废物的东西,哼。”
夫人听着这话,更是声泪俱下。
东方老爷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着,一边背对着夫人喊着:
“谁都不能去劝他,你也不能去,也不要烦扰儿媳妇,就让他一个人在院子里自生自灭吧,谁敢去看他,我就打断他的腿。”
东方夫人更是痛苦不已了,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头,哭天喊地的哭着,任凭谁来劝都是不得行的。
东方毅呢?在阁楼里睡到自然醒,醒了就穿着简单的灰色长袍,拿着扫帚,沿着院子的边缘,开始扫落叶,扫完了,就去找剪子,一棵棵小草一样仔细的开始修建。
院子里的下人都看得胆战心惊的。
高乔子照旧一大早就起床,去上班。
“董事长,您今天需要给银行家们开个大会,您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理会大家了,大家需要您的统筹安排。”
高乔子在过去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心神不宁,哪里还顾得上安排这些东西,可是,他不能这样颓废下去,因为他的一个迟疑,就有可能对香港的经济造成滞后。
所以,他准时出现在了会议室的主席位上。
他坐下来,并不环视周围,只是低头看着秘书已经拟好的策划书,这时候,秘书对着高乔子的耳朵说道:
“东方董事长有可能来不了了。”
高乔子这才抬起头来了看了一眼东方毅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他又看了一眼秘书,平静的说道:
“他还没有回来香港吗?”
秘书低声的说了他所知道的情况,高乔子似乎能够猜到东方毅的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