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西夷公主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们大燕人,原来是想害死我们。”
“杀了她,替我们的亲人报仇。”
人们一拥而上,他们出来的匆忙,护院带的并不多,勉强将人群拉住,那些人愈加气愤,大喊道:“关漠王色迷心窍,不顾百姓生死,袒护妖女!”
人们越来越激动,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声讨队伍。护院渐渐不敌,包围圈不断的缩小,独孤雁无法,只得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说:“不是我做的。”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嫁给我们关漠王,就是为了我们大燕的粮食牛羊,现在你又利用疫症要杀了我们,好让你们西夷人可以占据关漠城。好毒的心肠,杀了她!报仇!”
受到鼓动的人们更加失去理智,挥了锄头铲子就往她这边砸。
萧赜冷着脸,拔剑挥开砸过来的东西,“张锐,口出妄言者,杀无赦!”
张锐得令就要集结护军来镇压,独孤雁赶紧制止:“不行,以暴制暴,只会让事情更加不可收拾。那不是成全幕后黑手了吗?”
“可是他们?”
“没事,我相信会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萧赜哼一声,拽了独孤雁施轻功回到关漠王府。
只是回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护卫来报,激愤的百姓聚集在王府门前,拉了横幅声讨,口口声声说她是西夷奸细,害人的妖女,要杀了她报仇。
独孤雁便要往外冲,却是被萧赜拉住,“让他们去吧。”
“不,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去说清楚。”
“等一下。”萧赜拉住她,悄悄的爬上屋顶,利用屋顶的装饰挡住身体,只露出眼睛。
“出现这样的事,肯定不是百姓所为,这些人里面肯定有刺头,特别激愤,鼓动百姓情绪。”
“可是我看他们每一个都很亢奋,总不能都是刺头吧。”
“不好说,我们才得到消息,他们就来了,肯定是早有预谋的。”
“可恶!”偏偏还不能轻举妄动,百姓可分不清谁是闹事的,他们只知道,一旦他们以武力镇压,就会引起真正的百姓怨恨。
“他们为什么针对我啊?”
萧赜:“他们针对的不是你,是关漠王妃。”
“有区别吗?”
萧赜偏头看她,“能猜出来是谁做的吗?”
“这还用说,不动声色的利用沟渠藏匿死老鼠的,只有镇西军啊。也是我们太大意了,才着了道。”
萧赜伸手刮一刮她的鼻子,给了个算你聪明的眼神,“不过呢,他们利用你为靶子,真正的目标是我。”
“啊?”
“你没听他们说什么吗?说本王受妖女蛊惑,袒护妖女啊。”
“根本是子虚乌有。”独孤雁气呼呼的。
“本王倒是觉得言之有理。”他翻了个身仰躺在屋顶上,另一手却是将她揽进怀里,说:“为夫不就是被娘子迷的晕头转向,魂不附体吗?”
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大力一掌推开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料这一下却是动静太大,引起了下边人注意。
“西夷妖女在那!”
立马迎来无数注目礼,和无数烂菜叶和臭鸡蛋,虽然大部分都够不着她,但是从个别的已扔到近前来看,这些人里果然很多刺头。
萧赜一个眼神,便有灰衣人突然跃出,从中揪出几个闹的特别激动的,一把掼在地上。
百姓们见有同伙被揪出,静了一秒之后吵的更大声了,哭天抢地的嚎起来:“杀人了,杀人了,关漠王杀百姓了!”
独孤雁与萧赜互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立即有大批护军到此,将百姓围了起来,个个面容肃杀,如修罗。
萧赜飞身下了屋顶,来到被灰衣服人制住的几人面前,阴狠的说:“放了他们!”
人群又是一阵静默。只见他身形一转,面向大众又说:“放了他们不代表他们就是无辜的百姓,本王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误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相信,关漠王妃是被陷害的。定会找出真正的凶手,绳子以法。”
“你说她是无辜的,有什么证据?她是西夷人。”一个长着小胡子的男人大声说道。
“她是本王的妻子,你说她是西夷人,意欲何为!!”他蓦地语气凶狠,“你滋事挑衅,来人,将此人关进府狱。”
“好一个关漠王,真话都不能说了吗?”
“真话?”他突然倾身过去,快如闪电,将小胡子国人提了出来,一把扯开他的上衣,胸前赫然一个蝙蝠刺青。
人群又是一阵呆怔,转瞬炸开锅来,“cǎi_huā贼青蝠!”
青蝠见状,急忙说:“关漠王,你休想为那个女人辩驳,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她是西夷公主的事实,除了她谁还有那个能耐利用沟渠放死老鼠,难道是你自己吗?”
百姓听闻又激动起来:“是啊,就是她。”
萧赜气白了脸,薄唇紧抿着,“你诱骗少女,拐淫人妻。我看今日才是你的死期。带下去!”
张锐就要上前,不料突然冒起一股青烟,有人大喊一声:“捂住口鼻!有毒!”
待青烟散去,哪里还有青蝠的影子。
“你们也都看到了,此事是有人故意挑拨,本王相信自己的妻子绝不对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本王也定会查个明白,还大家一个公道。”
说完携了独孤雁返回王府。
百姓自然没有散去,只是不像先前那么激动,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