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吩咐去膳房拿一些云大小姐爱吃的点心。”
“膳房?”魏庆一双阴恻恻的眼睛上下下的打量着她,“这里于御书房。”
殷九九心头咯噔一声,该死,都是延秀那家伙,害得她荒不择路。脸上忙地现出惊荒之色,“啊,大总管恕罪,丽娘该死,走错地方了。马上就走!”
她扭头便要跑,突地身后传来凌厉的声音:“站住!”
她只得又乖孙子似的掉转头来,“大总管还有何吩咐?”
魏庆慢条斯理的踱过她身边,淡声说:“跟我来!”
“皇后娘娘还有吩咐,恐耽误不得。”
“皇后娘娘的吩咐比得过皇上吗?”
呃,殷九九只得乖乖跟上。七弯八拐,约摸过了一柱香时间,方才到了一间小院。一进院子,咔的一声,院门便被魏庆锁死了。
殷九九脑子直发懵,心里面咆哮着:到底是谁查的消息,站出来,我保证绝不打死他,顶多半身不隧!
天杀的,这半老徐娘不光是跟二皇子有一腿,竟然跟太监总管剪不断理还乱着。
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而太监总管魏庆也以草泥马的速度扑向了她。靠,这皇子对她上下其手,也就忍了,一个太监也敢放肆,简直忍无可忍!
她一个闪身避开,魏庆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啃泥。抬起头来却还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孔,“丽娘,多日不见,还是这么调皮。”
魏庆扯了扯腰带,嘻皮笑脸的又要凑上来,殷九九只得再次避开,就这样一追一躲,魏庆反倒越来越开心,身上的肥肉都跟着抖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殷九九不耐烦的,一脚踹在他的胳膊上,那老太监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了。
“小东西,看哥哥抓到你,怎么治你。”
殷九九索性一脚又踹到他胸前,当然没敢太用力,那老太监更兴奋了。追着她小东西,小调皮,可人儿叫个不停。
殷九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敢情这老太监是个重口味。
“停!”她两掌向前抵着,用掌风将魏庆抵在一步之外,“魏大总管,丽娘还有事,您没什么要紧事的话,那丽娘就先走了。”
“丽娘,今儿个好不容易见一次,可不得陪哥哥好好乐呵乐呵,皇后娘娘那您放心,哥哥已经着人去通知了,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我不想陪你乐呵。”殷九九冷眉说道。
魏庆陡地变脸,“怎么?翅膀硬了,有了新靠山,就想弃了咱家?”
“魏大总管,这毕竟是在宫中,青天白日的,还是收敛些的好。”
“哼,丽娘,别在咱家面家装什么良家妇女,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咱家一清二楚。识相的,就服侍好了咱家,若不然,就可别怪咱家这张嘴不把门了!”
这是软的不成来硬的吗?殷九九:“魏庆,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丽娘,您好不容易出宫了,可千万要珍惜啊?”魏庆一副讳谟如深的表情,殷九九再次把打探消息的在心里骂一遍。这两眼一摸黑的感觉真心不好!
“丽娘正是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再不想与过去有牵扯,还望魏大总管海涵!”她只得打马虎眼。
“哼,狗始终是狗,别以为换了个主人,就不是狗了。”魏庆极是不屑的说道。这话她听明白了,这是在说她投靠了皇后和云千顾。
殷九九拧起眉头,只听魏庆欺近一步又说道:“丽娘,皇上龙体康健,申屠虽说被封为太子,可是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还真两说呢。你可得为自己多这也是为你着想?”
说着肥胖的手指又要碰上她的小脸蛋。殷九九后退一步,冷笑道:“这就不劳魏总管费心了,这西夷皇位谁来坐,与我一个后院嬷嬷有什么关系呢?”
“嗬,丽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申屠是怎么坐在这个位置的,你心里清楚,别让我把说的太明白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咦,看来这魏庆知道的不少啊。殷九九心思转了转,脸上浮起一抹蔑视的笑容,“我丽娘还就不怕难看,有胆子的,你就说明白啊。嗬,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奴才,捅出去了,你也一样吃不了兜着走!太监总管就了不起了,你死了,分分钟有人顶上你的位置。”
“你!”魏庆脸色蓦地阴狠起来,“好你一个丽娘,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你求着我不要把事说出去时是怎么说的,现在有了靠山,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是吧。”
殷九九欺近一步,“我就过河拆桥,你能拿我怎么的?魏庆,打狗还看主人呢,您这么对我,云大小姐知道吗?”
她用力揪起他的衣襟又是用力一甩,将他推了出去。魏庆恼羞成怒,“你,你,你,反了你!”
粗嘎的声音响在静闷的小院里,像破了的老风箱。殷九九回眸狠厉的看着他,“魏庆,你个不识好歹的老东西。今天我就结果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魏庆也没料到她的突然发狠,呆怔一下,才暴跳如雷的反击,“好啊,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别以为我死了,就没人知道你跟废太子的丑事,我告诉你,咱家早就做了二手准备,只要我死,立马有人去向皇上揭发你们。”
废太子?元瓒?殷九九拎了他的衣襟,却是没敢再进一步,冷斥道:“你敢!”
“哼,走着瞧!”
殷九九看着他,心思百转千回,难怪元瓒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原来这其中牵涉到宫帏辛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