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九回到云府,少了男主人的云府显得萧条许多,仆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干活,边说着闲话。见到丽娘,这个大小姐身边最红的人,本能的闭上嘴巴,很快又露出几分不屑的神情。
“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就在殷九九快要走过时,身后闲言碎语的音量突地提高,殷九九猛地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些长舌妇。
“都不想干了吗?”她阴恻恻的来一句。
“神气什么,不也是奴才命。”有一个大胆的道。殷九九转过身来站定,“不好意思,麻烦你大点声,再说一遍!”
“说就说,宫里来的了不起啊。我们还能自赎,你呀,这辈子也只能做个奴才。”长脸妇人叉着腰说道。她早看不惯丽娘了,跟那大小姐一样,眼高于顶,这大好的痛踩落水狗机会,不踩白不踩,干脆扯开嗓子骂道:“你不就是有张漂亮脸蛋,自命清高什么,自命清高就不会被人破了身子被遣出宫来,说什么皇后娘娘赏赐,良家妇人会被破了身子再赶出皇宫。指不定干了什么龌龊事!”
长脸妇人那双细眼睛,一翻一瞟,露出鄙视的神情来。殷九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错了吗?小娼妇!”长脸妇人笑嘻嘻的问着旁边人,惹来一众哄笑声。
长舌妇们又叽叽喳喳的开始数落她的各种狐媚,假清高来。
殷九九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久久的,突地展露出一抹笑意,大步走向妇人们,边走边说:“大小姐,您回来啦!”
妇人们瞬间石化,僵在当场。
云千顾脸上铁青的站在路口,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这还没离开京城呢,这群刁奴就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的人。
她两双紧紧的握在一起,突地张开,一股强劲掌力打了出去,修剪在地上的残枝立马飞了起来,如箭齐发射下长舌妇们的胸口,只听噗噗几声,长舌妇们大睁着眼睛,当场气绝。
云千顾哼一声,大步离开,殷九九赶紧跟上。
进了纤云苑,云千顾猛地顿住,回过身来,“下次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吧!”
“大小姐息怒!”
“哼!”她恨恨甩手离去。
殷九九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大小姐此行恐怕是师出不利,一回府又听到底下人被人轻视,备觉受辱才大发雷霆吧,可惜那些长舌妇了,不过是嘴碎了些,就丢了性命,实在是亏的很。
她走进屋子,云千顾面色肃杀的坐在桌子前。殷九九霍起关切的笑容,走上前去,“大小姐息怒,犯不着为了这些长舌妇人气着了自己。不过是闲言碎语,又不伤筋动骨,奴婢承受的起。”
“你没脑子吗?她们明着是骂你,实际上是在骂本小姐我,这才几天啊,一个个就敢如此轻看本小姐,若是,若是……岂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在本小姐头上拉屎拉尿了!”云千顾气不打一处来,一掌拍碎了红木桌。
“大小姐息怒,都是奴婢的错,才让人犯了口舌。”殷九九不断的告罪,云千顾却更加生气了,腾地站起身来,“你放心,跟着本小姐,绝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说着提脚便走,到了屋外,身影一闪施轻功离开了。
殷九九在廊下站了会,方才回到屋里,闲适的喝起茶来。
“喂,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气人了些,把个大小姐气出好歹来,可怎么办?”萧赜从帘后闪出身来,端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那是我的杯子。”
“哎,人家等了你这么久,喝口茶都舍不得,真小气。”
“是我要你等的吗?”她白他一眼。
萧赜紧贴着她坐下来,“喂,要不要这么狠心啊。”
“那你要我怎样?”
萧赜定定的看着她,突地笑了,“不会真生气了吧。”
殷九九端起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世态炎凉,墙倒众人推,人之常情罢了。”
“萧赜,你说,接下来云千顾会怎么做?”她转移话题说道。
“有些难啊,父亲靠不住了,姨母也靠不住,好不容易找到个可靠的又泡汤了,人生还真的够悲惨的。如果我是她的话,应该找块豆腐撞死了事,要不就找个深山小庙,清灯古佛了此残生。”
“说正经的。”
“正经的,嗯……”他冲她挤挤眼,一副你懂我的表情。殷九九白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凑上前去,在他颊上亲了一口。萧赜却是顺势一拉,捉住了她的唇,深深浅浅的吻了下去。
“喂,蹬鼻子上脸啊!”她笑骂着他。
“谁教你天天这么忙,都不理我,可不得逮了机会好好弥补。”
两个拉拉扯扯,室内温情一片。
良久之后,两人已相拥在床上,继续先前的话题。
“萧赜,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说的话以后休想再上我的床。”
“遵命!”萧赜正色道:“她不会错过魏庆这个线索的,另外,申屠不是已经回京了吗?我想她肯定会从申屠身上下手。”
“申屠如果喜欢她,还用得着这么费尽心思吗?”
“呵呵!”他低低笑开。
“你笑什么?”
“还记得上次萧尧为申屠举办的洗尘宴吗?”
“你是说?”
萧赜故作深沉的点一点头。殷九九心头一亮,这还真是云千顾的风格,只是这一次,要不要让她成功呢?
“你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