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九勒紧马缰,似笑非笑的与伏兵对峙着。
“乖乖束手就摛,留你全尸!”一个头领模样的年轻小将盛气凌人的说道。
“朕乃堂堂女帝,尔等休得放肆!”她冷冷的说着,手中亮出一枚通体盈白的龙头印玺。
“传国玉玺!”有人惊呼出来,难道之前的传闻是真的,这是真的女帝?这么一想便犹豫着不敢上前。
那小将面色一沉,说:“不过是块玉印,你想要多少,我大燕的能工巧匠就能做出多少。西夷人最是狡诈,大家休要被她骗了!杀了她,赶走西夷人!”
众兵略有迟疑,那小将怒道:“你们是想违抗军令吗?
“属下不敢!”
“那还等什么!”那小将亮出手中的长枪,抢先扫向殷九九的马腿。其他士兵则一拥而上,长枪狠狠的往她刺去!
“就凭你们!”殷九九用力一拉马缰,马前蹄便高高扬起,躲过小将的攻击,掉转马头,手中的鞭子卷起近身的枪,用力一拉一送,攻上来的士兵便被摔飞出去。
众兵迅速重新排列阵形,他们武功虽然不高,但是阵形编排的攻防有盗,殷九九轻轻一跃从马上腾空飞,笑道:“队阵排的不错,有点水平!”
“那就快快投降吧!”小将给了个算你有眼光的表情,老早他就接到线报,西夷军为了以假乱真,找了个武功绝高的女子来冒充。为了以防万一才重新设计了这个阵形,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不过,你们怎么知道我会进城?”
“这就是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受死吧!”小将退后一步,众兵暴喝一声,发出气吞山河的示威。
互相足侧相抵,联成一个牢不可破转动的人墙,人墙越转越快,越转越快,快的看不清人形,晃的人眼花缭乱。
正在此时,人墙后围跃出数十人,挥剑向殷九九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一柄九环大刀破空穿来,叮叮当当一串声响,九环大刀隔开那些人,最后原路返回,落在一人手中。
小将露出惊疑的神情,看向那人,原来是关漠王府的护卫军统领张锐。
他飞身上前,挡在小将身前,小将怒道:“张锐你什么意思!”
张锐不屑的看他一眼,对着殷九九屈膝跪地,“末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殷九九一个纵跃回到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小将惊疑的问:“她,她真的是女帝。”
张锐起身,看着小将说:“林镜,见过陛下还不跪拜行礼。”
被称作林镜的小将凝目看向女帝,只见她一身红甲,乌发束于头顶,面容清瘦却是透着不可置疑的坚定,一身气度带着无形的威压。尤其是眉间赤凰印记,令人不敢逼视。
他是得到消息,说军中有人通敌,会在两军交战时偷偷打开城门,这才在城门口设伏,没想到果然等来了猎物。只是这猎物突然变成掌握他生死之权的皇,小将毕竟年轻,想到此顿时失了章法。
“你,你真的是女帝?”
张锐一个眼神,便有一个护卫军从身后上前,一脚踹在林镜的膝弯里,林镜嗵的一声跪在地上,双肩被护卫军压制住。
张锐:“林镜,你听好了,真正的女帝并没有遇刺身亡,而是在几个月前被迫逃出燕京,到了漠北,一直潜伏在关漠王府,直到关漠王被赵越和吴庆勾结陷害,褫夺王位,女帝不得已才去往西夷,一直到与女帝交好的太子继位,她才在西夷的支持下归国。而吴庆在得到消息后,便开始囤兵关漠城,为的就是阻止女帝回国。”
“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都是事实。”张锐冷冷的看着他。“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要你相信的,只是如果你相信,并且配合,本将愿意向陛下请求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将的九环大刀无情!”说着他将刀架在了林镜的脖子,做出随时都会砍下的动作。
而城墙脚下,突然跌跌撞撞跑出一个血人来,那血人边跑边喊:“我,我,我有证据!”
林镜扭头看去,突地眸光一紧,“栓子?”
栓子连滚带爬的上前,半抱半趴在林镜身上,汹涌的血流了一地。
“林小将军,这,这是我在护城河里拣到的。”栓子颤微微从怀中掏出一张粘满血污的锦帛,林镜接过一看,浑身一僵。
栓子松一口气,看着殷九九,“无眉女侠,栓子的命是你拣回来的,现在,现在这个人情栓子还了。”
说着,他目光开始涣散。林镜感觉到他身体的下滑,赶紧抱住,喊道:“栓子!”
栓子悠悠转头,用尽力气说:“林小将军,求你救救七哥。”
说完陡地脱力,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栓子!”林镜目眦欲裂的怒喊道。
张锐看着他说:“现在你相信了吗?”
林镜慢慢的放下栓子,转头对着殷九九深深的拜下去,“末将知罪!”
殷九九:“算了,罪不罪的回头再论,当务之急,还是休止战事。”
林镜:“末将愿戴罪立功,去盗来虎符,有虎符在手,即可调遣镇西军。”
“不用了!”突地从护卫军中走出一个颀长的男子来,那男子面色冷沉,天生带有一股阴郁之气。他上前半跪着,双手向上托起:“虎符在此。”
“谭定同。你什么时候偷的虎符!”林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谭定同面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