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索魂楼盯上,确实是个麻烦事,不过,想要她独孤雁的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冷笑道:“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也不可不信,高手对决轻敌者败。”
“谢了。”独孤雁拱一拱手准备离去,卓长风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进怀里。
她怒斥:“干什么?”
他戏谑:“情人相见,分外相思。”
她冷嘲:“对不住,有夫之妇,没有出墙的打算!”
他笑了笑,突然一本正经的说:“有困难通知我,别一个人扛着。”
她一个闪身跑开,“你不坑我,我就烧高香了。”
他笑的温柔,“萧赜没你想的那么弱,无关己身之事,由他去就是。”
“你是在怪我没有专心替你找天珠吗?”
他面色微变,转而笑开,“聪明。”
“这关漠王府楼,差不多能找的都找过了。”她耸耸肩,“可惜连个影子都没有。”
“天珠是萧家祖传之物,若是这么容易找到,本座才要怀疑是不是真的。别急,慢慢找。”
“没事我走了!”独孤雁摆摆手,转瞬消失在夜色中。卓长风矗立片刻,身形飘忽,消失在另一个方向。
独孤雁回到江南韵,并没有回房间,而是沿着廊桥一侧上了望西楼。纤长身影楼。
阁楼之内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灯火只有黄豆般大小,让人勉强可以视物。独孤雁悄然无声向内室走去,手刚搭上帘幔,突然一柄利剑刺了出来。独孤雁两指夹紧剑身,用力一抽,长剑唰的一声钉在柱上,一个紫衣女子随之跌了出来。
那女子端的是千娇百媚,却不显轻浮,衣裳微乱却不见狼狈。纤纤玉手整理好衣裙,气定神闲道:“阁下夜闯女子香闺,胆子可真不小。”
独孤雁在一旁的贵妃榻坐下,“倒是不知,这望西楼何时成了藏娇的金屋了?”
“金屋不金屋,本小姐倒是不确定,不过堂堂望西楼沦为菜园子,本小姐倒是要深刻检讨检讨。”说着,手腕一翻,嗖的一声响,白练如银蛇吐信,自袖中蹿出缠向独孤雁。独孤雁好整以暇,食指勾缠,拽住白练的另一端,语气邪侫道:“江南韵,蕴江廊,湖上玉燕飞渔家。”
女子面色一变,惊疑不定:“你是谁?”
“难道还要我说下一句?”语气甚是漫不经心。女子神色微敛:“但说无妨?”
“九里曲,去久英,檐下金铃扰月心。”食指轻轻一弹,女子顺势收回白练,笑若春花,“原是同僚,玉燕有眼不识高朋,失礼了。”
独孤雁放下架起的长腿,坐直身体,“在下此来也未有招呼,江掌柜有所误会人之常情。”
“阁下如何称呼?”
“独孤雁”
江玉燕凝眉不语。
“在下此来,也是情非得已。我是韩先生的关门弟子,原本负责西夷事务,只是近一个月来,几次与京中联络,都不得回复,故来此叨扰江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