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陈豪经风历雨这么多年,早已经养成了强韧无经的神经,尽管心下波澜起伏,但脸上却是神色不变。
“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陈豪装做脸上诧异的表情道。
“陈先生,不要再装糊涂,我知道你已经拿到了王室的象怔,永恒火焰,更知道你是用一根假的项琏以借的名义骗走了它,更骗走了伊莎贝尔纯真的情感。”安娜王妃冷笑不停,已经彻底地撕破了脸皮。
“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知道得这样详细?难道,是伊莎贝尔故意告诉她母亲的?”陈豪心下无比的震惊,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既然安娜王妃将他的老底都兜出来了,他也不能再去遮遮掩掩了,否则的话,显得太不光棍了,那也不是他的性格。
“没错,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隐瞒了,我确实需要借用一下这根项琏,因为我有急用。可这件项琏是你们丹麦王室的至宝,也是你们王室的象怔。如果贸然开口,也肯定会遭到拒绝,但我确实有天大的难处,需要这根项琏。所以,只能用这种办法了。如果对你们的王室造成什么影响响,对不起,我抱歉!”陈豪深吸了口气,缓缓地从脖子上摘下了那根项琏,将光华璀璨的永恒火焰放在了桌子上,轻轻地推到了安娜王妃的面前。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还不如就这样直接还回去好了,陈豪不喜欢百般抵赖、死不认罪的那种,他还真没有修炼到那种不要脸的程度。
安娜王妃却是怔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陈豪半晌,而后才拿起了那根项琏,握在了手中。不过,虽然要回了项琏,可是她脸上的神色却带起了一种说不的迷惑了,好像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具体不确定什么,陈豪也看不太懂。
“你,不喜欢伊莎么?”安娜皱眉问道。
陈豪倒是没提防她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愣了一下,旋即就反应了过来,这应该是他居然如此轻松地把永恒火焰还了回去,反倒让安娜王妃替自己女儿鸣起“不平”来。当然,这也可以看做是安娜王妃对他的另外一种试探了。
“公主殿下端庄高贵、绝美倾城,当然人人都喜欢。”陈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
“我是在问你,你难道不喜欢伊莎么?我女儿,在你眼里又算是什么?她可是对你一腔痴情,我是过来人,能够看得出来。”安娜王妃冷哼了一声,脸罩寒霜地道。
她现在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去质问陈豪了,而不是站在王室的角度去向陈豪问话。
“王妃冕下,您想要的结果都已经实现了,现在再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陈豪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安娜王妃的眼睛,淡淡地道。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替我的女儿感到不值。你只不过是在利用她的情感来欺骗她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而已。”安娜王妃冷笑不停地道。
“是。”陈豪沉默了半晌,硬下心肠来,狠了狠心说道。
“砰!”这一刻,门又被撞开了,伊莎贝尔居然再次出现在门口,怔怔地望着陈豪,眼里汩汩地流下了泪来。没人知道,她居然还会二次回返。
“陈豪,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吗?”伊莎贝尔一步步地向着陈豪走了过来,眼中的泪直垂脸颊,从尖尖的下巴上汇聚起来,不停地向下跌落,砸在地上,瞬间浸入了软软的地毯之中,消失不见了。
“大声地回答她吧。”安娜王妃并没有阻拦伊莎贝尔,而是望向陈豪,寒声说道。
陈豪没有去看伊莎贝尔流泪的眼,只是转头望向窗外,轻轻叹息了一声,“贝儿,这是真的,事实上,我真的从来没有、也不敢对你有过太多的奢望。”
“陈豪,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算我看错你了。”伊莎贝尔捂脸大哭,转身飞奔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悲伤背影响,陈豪眼神怔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眼里掠过了一丝的黯然。
门再次关上了,而少女悲伤的哭声依旧绕梁不去,让人心中戚然。
“王妃冕下,您的目的达到了,这根项琏,可以借给我了么?”陈豪沉默了一会儿,抬头望向了安娜,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丝嘶哑地道。
“嗯?你说什么?”安娜王妃愣了一下,皱眉问道。
陈豪懒得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道,“王妃冕下无外乎就是担心我与公主殿下发生些什么,会耽误公主的订婚庆典,也会给王室留下隐患,所以,用这种办法来让我知难而退,同时也让公主殿下彻底死心,难道不是这样么?否则的话,伊莎怎么可能两次偷听到我们的谈话?又怎么可能两次闯进来?你这就是想让伊莎死心就是了。”
“看起来,陈先生确实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您也用您的实际行动证明了,您确实没有太多的想法,这很好,人就要实际一些,不要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否则,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种伤害。”刚才还面若冰霜的安娜王妃,现在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笑容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原来,这依旧不过是一场试探,当然,也可以算是一个终结,对于伊莎贝尔少女时代恋情的终结,同时也是对于这一段可能关于王室隐患的排除与终结。
“您说得对。”陈豪叹息了一声道,同时再次伸出了手去,“王妃冕下,您是否可以把这根项琏借给我了呢?看在,我曾经救过伊莎的份儿上。”
既然话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