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杨弘,见杨弘倒地不在动弹,张勋看着他睁着的双眼,心中一阵后怕。
“完了完了,今日杀死杨弘,我该怎么办?”
一时气头上,张勋才敢拔剑杀死杨弘。等回过神来,大错已铸成,没办法在改变了。想到扬州强盛的军力,周边虎视眈眈的数股大军,张勋懊悔不已。
“今日杨弘来督都府,应该有很多人知晓,我无法解释死因。对了,我府里还有个士徽啊!”突然想到士徽还在自己这里,张勋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哼!士徽小儿几次三番想要利用我,岂不知我也是在利用他,今日我杀死杨弘,可把此事推到他头上,就说士徽想要杀死杨弘逼我谋反!对,就这么办!”想到此处,张勋想起了士徽数次挑拨自己与扬州的关系,一看就没安好心。
要不是士徽引诱于他,他也不会收下贿赂,直至现在犯下这等大错。最重要的是杨弘一死,整个交州三郡权利最大的就是他张勋,伪造出一出刺杀戏码很容易。说不定这作完这件事,自己在袁术心中的分量能够达到梁纲的程度。
越想越觉得事情可行,张勋连忙抓起杨弘的尸首摆出面向客座的姿势,将配件的剑鞘放到客座上,看了看,有点像是客座之人拔剑杀死杨弘的样子了,这才悄悄打开厅门,召来几个军卒道:“速去请严与将军与士徽前来!”
严白虎并不在都督府内,他被派了出去。这几年张勋让严白虎改名叫严白,调配到远方带领军队,为的就是隐瞒严白虎未死的事实,前几****回来都是秘密潜回的。
不一会儿,严舆与士徽二人便到了府厅门口。二人见到张勋站在厅外,厅门紧闭,都很奇怪。
“好了,你们下去吧!”张勋见两人已到,挥手让周边的士卒退下,这才上前道:“今日我有件重要的事找二位相商,来随我进去。”说完当先推开厅门入内。
“这,将军,杨刺史他……”严舆第二个入内,眼尖,一眼就看到仰躺在客座上的杨弘。
这时候,士徽才刚进门,还搞不懂状况,便被张勋一把抓住。张勋抓住他后,连忙关了厅门,大喝道:“士徽,念你是士州牧的儿子,前来为使,今日本都督宴请于你和杨刺史,你居然恼恨杨刺史羞辱耳父,当庭拔剑杀死刺史,罪无可恕!严校尉,此时乃是你亲眼所见,我当为杨刺史报仇雪恨!”
“什……什么?”正在挣扎的士徽还未回神,就听到张勋的话,吓了个半死。随后他便看到了倒在厅内的杨弘,与一脸挣扎之色的严舆。
“不?我没做……我没做……”慌了神,士徽连忙呼喊。
“严将军,难道你要包庇凶犯?”见严舆半天没说话,张勋催促道。
“是!是末将亲眼所见!是士徽因杨刺史辱及其父,怒而杀之!”严舆一咬牙,肯定道。
“贼子士徽,竟敢在都督府犯下此等重案,我张勋定然不会放过你,你与我拿命来!”张勋听完严舆的话,大义凛然的喝了一声,然后举起士徽就要杀死他。
“且住!且住!杨弘怎么会这么笨,不做一点安排?”士徽吓得shī_jìn了,被尿液一激,连连大喊。
“对啊!杨弘会这么笨吗?知道我犯下大错,还不设防的前来劝我?不,不会?他不会这么笨?”被士徽一提醒,张勋绝望了,似是被抽空了力气,举着士徽的手松开。
士徽嘭的一下落在地上,连连咳嗽不已。一旁的严舆看到士徽身下湿了好大一块,嫌弃不已。
“怎么办?完了完了,我完了!都是你,都是你!”张勋呆呆呐喃两声,忽然一脚踩住士徽,状若疯魔。
“咳……咳……不!不要!既然无路可走,何不反了!”士徽挣扎着猛然喊道。
“反,怎么反?这交州周围尽是大军,扬州还有数万大军,拿什么反?”张勋无力的说道。
“交州只剩下10000军队,都督手握大半,袁术支援还在龙川,南海郡太守是我叔父。放我一马,我……”士徽连忙辩解。
“对啊!梁纲北上,我切断补给线联络刘表,就可以解决他们,扬州援军南下耗费时日颇长,只要解决了龙川的俞步,这交州还有谁是我的对手?”想到这里,张勋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一扫前面的绝望。
“哼,暂且放你一马!严将军,把他给我关押好。立刻封锁番禺,若有人出城,你亲自前去追杀,务必解决掉他们。士徽,我且写封信给你父亲与他结盟,你就暂且当个人质吧!”安排完事物,张勋拉开厅门,大步走了出去。
“看来杨刺史还是遭遇不测了!”半夜,番禺城外山上的周瑜,望着远处番禺城内忽然增多的火光,沉痛的道。
“徐盛,张勋已经反叛,这会儿正在封锁城池,很快就会觉察到我们逃出了城,他定然会派兵追杀我等,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要做好准备了。速走,早一天到达龙川,就能早一日诛杀此獠!”下完命令,周瑜翻身上了马,当先拍马而走。
周瑜身后,徐盛望着城内看了看,道:“我们走,沿路清除痕迹,快点!”说完也爬上马,跟着周瑜而去。
这次徐盛花费半个时辰,终于拉拢了与自己相熟的将校手下一批300余人的部队。这些人都是扬州人士,早年跟随梁纲他们到达交州。有了杨弘的书令,他们才会跟随周瑜与徐盛这两个小青年出城。至于其他的人员因时间紧迫,害怕是张勋一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