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午盯着云遥子,云遥子淡然无比,身后陈少寒忍不住低声嘲讽道:“堂堂道门一峰之主,竟然像是没有见过宝物一般,真是丢人。”
这声音又如何瞒得过三位峰主,寒柏和上元有些尴尬,云遥子却面无表情,道:“呵呵,我道云峰便是这等没有志气,寒柏道兄,这里和我等没有关系,还是让上元师兄做主吧,嘿嘿,省的有人说咱俩不自量力。”
寒柏赢了一声,跟着云遥子我那个外面走去,心道:“云遥子师兄这是怎了,刚刚在会场时一副想冷落周辰的样子,为何现在却不怕得罪陈正午和上元师兄,竟然要为周辰争取好处?这可和他谨慎的性子不同啊。”
走出门外,到了一处无人处,云遥子停下,望着下方大厅当中的周辰,道:“寒柏师弟可是疑惑我刚刚做法?”
寒柏点点头,等待解惑。
云遥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弟,非是我善变,而是情势比人。刚刚在高台之上大战,你我虽然对道门有怨,可为了道门利益,拼死也要护着上元师兄,你更是为此负伤!你可见到上元师兄有感恩之心?他那面目,自然无比,仿佛这本就是你我该做的事情!”
说着,云遥子恨恨一挥手,道:“我们同为师兄弟,资质比上元高出许多,却因为出身一直受到屈辱!我如何甘心?你又会甘心吗?”
寒柏被说道了痛处,面沉似水,等待师兄继续说。
“这周辰以前不显山不露水,跟我们结盟时,道门中不曾激起浪花。可今日一战之后,他势必散发光芒,到时候,你觉得师门中不会有人动心吗?最起码,上元师兄肯定会动心,他如果真向我们所要周辰,我们岂敢不给?”云遥子眼中闪过狡黠,盯着下面的周辰,仿佛看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我刚刚急切表态,便是为了拉拢周辰。我们虽然不敢反抗师门,可周辰却不受限制,去选一个有许多联盟的上元峰,还是选一个全心帮助他的道云峰加寒柏峰,这应该不是个问题吧?”
寒柏赞叹一声,钦佩的看着云遥子,道:“师兄,你果然想的周全。只是,我们为何如此早出来,听听陈正午的安排,也好有个应对措施,毕竟,今日袭击的凶手还没有找到呢。”
云遥子自得的笑笑,道:“今日这乱局,看似复杂,其实简单的很。四教虽然竞争激烈,但论杀伐手段,却不敢出,因为伤不到根本,反而坏了规矩。所以一定不是四教,而是另有其人。”
“可圣教和开卷明宗……”寒柏仍然有些顾忌。
云遥子道:“那只是巧合,圣教行动向来隐秘,开卷明宗最先入世的从来都是炼骨一脉。”
寒柏点点头,心中疑惑散去。两人缓步走到大厅中,安抚着惊魂未定的众人,又对周辰安抚了一遍,告诉周辰有道云峰和寒柏峰,此次大会不会让他吃亏。
周辰自是满心感谢,又给寒柏道人一丝金粉治疗,这才离去。不知为何,在这些大人物的身边,周辰总是会有一股不自在感,并不愿意多留。
圣教的包厢外,周辰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无人应声,推开门走进去,却见到包厢内,一名女子浸泡在浴缸内,全身浸湿,黑色长发紧贴肌肤,正是任霞。在她旁边的地面上,有着一个男人,微微挣扎,面色惨白枯朽,从下半身处鲜血不断流出,眼看着就要死了。
周辰吓了一跳,以为是撞见了什么采阴补阳的事情,可看了一会儿,又不像,任霞满脸痛苦,并没有愉悦表情,不由得疑惑走上前去,手轻轻一碰水,冰凉刺骨。
此时正是寒冬腊月,一个虚弱的女孩浸泡在冰水里,时间一长会出大事,周辰赶紧抱着任霞出水。方在床边,任霞抱着身子打颤,正是发寒,却感觉到身上一暖,随后热气不断的往体内涌去,她勉力睁开眸子,却见是周辰脱了衣服挡在她胸前,同时渡气给她。
任霞没有拒绝,心想反正自己身子已经被这男人看过了,性命也是他救得,此时摸几下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