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做什么了?
在这个时候!在彼此都相当生气的时候,难不成他还想驰骋他男人的雄风!
“盛航!走开!”
盛航不但没有如庄宁恩所说的“走开”,反而亲昵靠得更近了,眼神仔细的端详着庄宁恩,这个欠揍欠骂的家伙,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听话,不断的惹他生气,惹他心慌意乱。
是乱,很乱很乱,前所未有的慌乱,恍如一颗心会情不自禁的总受庄宁恩的牵引,哪怕盛航明知道这样的牵肠挂肚,这样的满心占据,令他几乎有些失去自我。
就连在海岛谈生意时,无时无刻不在念着庄宁恩,想着庄宁恩,就好比盛爷爷所说的,庄宁恩一定是上天派来专门制服他的。
盛航除了目光格外认真的注视外,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举动,庄宁恩也稍微的放松,“生完气了吗?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瞥见盛航眼底似乎平静了几许,她才喃喃的开口。
盛航没有任何动静,足足睥睨了庄宁恩很久之后,才言,“我和陆成,我们两个人,对你而言,都很难取舍吧。”
他明显很介意自己和陆成在庄宁恩心里的地位是同等重要,而庄宁恩更不想骗他,“你和陆成,无论谁受伤,我都不愿意看到,尤其是因为我而引起的受伤,我会自责不已,充满犯罪感。其实,我在这个时候选择和你在一起,已经让我心里不安,感到犯罪,愧对陆成了,所以……能不能为了我,不要去惹陆成,他也很可怜。”
她可怜陆成,同情陆成,只要想到过去他所经历的一些事,庄宁恩心下有说不出的疼。
“为了你,我更加不能放过他。”盛航说得悍然横行,一点儿也不含糊,更不掩饰自己对陆成所彰显的怨恨。
盛航总算是从庄宁恩的身上起来,“除非你的心思能全部放在我的身上,和陆成断了所有的来往,否则,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即便盛航明白庄宁恩对陆成不可能说放就放,哪怕她和陆成不是爱情,只是同情,只是朋友,他也霸道的不允许自己的女人一颗心还要分给另外一个男人。
“你很无理取闹!你想闹,就闹吧。”庄宁恩言语里似乎已掠了深层的恼火,这个时候,跟盛航说什么都是白搭,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去反省反省。
可盛航习惯了他的强势,嘴上不停的说让她出去,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给我擦伤口。”
他总算彻底的归于平静,扼住庄宁恩手腕的力道很沉,逼迫着庄宁恩必须留下来,哪怕她现在不愿意和盛航独处一个空间,也必须待着。
无奈,庄宁恩再度沾了药水,力道如牛般的,携着她独有的“报复”,狠狠的摁向盛航的伤口,“坏家伙,坏家伙,喜欢打架是吗?不疼是吗?那我就要重一点了。”
她调皮捣蛋的果然是很用力,换来盛航的叫声,“痛死了!轻点!亏你还是未来的医生,就你这样的医生,以后有谁愿意给你医治!”
“有没有人信任我,给我医治,这跟你有关系吗?盛先生。”
“盛先生”三个字,说都特重,也特别的讽刺。
不过,庄宁恩手指间的力量逐渐的轻了,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姑且就放过他。
“这几天,爷爷他们没为难你吗?”忽然间,在静默了片刻之后,盛航换了一个话题,就是因为心里记着念着担心着庄宁恩受欺负,他才会竭尽所能的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来,原本回来的路上还想着给庄宁恩一个惊喜,没想到最后倒是庄宁恩给了他一个盛大的“惊喜”,这个惊喜,的确把盛航给惊扰到了,因此才会任性恣意的发脾气。
“你觉得呢?”她不直接回答,回答的口气甚为不悦。
盛航拢了眉梢,顷刻检查着庄宁恩手臂,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搜寻一番,认真的查。
“切,趁机想揩我的油吧!我没事啦,爷爷对我很不错,翠管家也很照顾我!虽然你爸爸妈妈不喜欢我,可是,也没把我给怎么着。”庄宁恩挥开盛航不安分的掌心。
“最为难我的人,是你啊,你就不能脾气小一点吗?刚才好像要把我吞掉似的,我是真上了贼船,你盛大少爷太暴力,太不可理喻了。”庄宁恩低低抱怨。
“后悔了是么?”盛航一句话一语中的的砍向庄宁恩。
“胡说什么,我可没这么说。”
庄宁恩白了一眼盛航,没好气的说道,她这样的态度就说明庄宁恩的话是真的,只要她否认,盛航就相信。
看在她刚才对自己的紧张,盛航的生气逐渐敛去,双臂倒是用力了,强行搂她入怀,他亲昵的贴近,药水的味道充斥在庄宁恩的鼻尖,瞬间胃部又开始像那天一样疯狂作乱了,阵阵的呕吐和不适又开始翻滚。
尤其当盛航的唇贴近她时,这呕吐感沸腾不已,呕吐的声音没入盛航的耳畔,使他眉心拢得更深,更严厉了,庄宁恩有些心虚,苍白的脸色不敢看向盛航,似乎是十万分的担心害怕盛航发现了什么,“我,我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好像……好像是感冒了,不过小感冒,没什么事。”
始终,庄宁恩恍如不愿意把怀孕的事告诉盛航,哪怕她的症状开始逐渐的显现,明显的表露出来,庄宁恩依然还想瞒着什么。
其实,倒不是其他原因,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即便这个时候是最好容易说出口的机会,她依然选择隐瞒。
“是吗?看起来不像感冒那么简单!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