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三个人,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骂道:“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吧?”
今天他轮休,正在矿上的职工宿舍里休息,早上受伤的四个人里除了大柱跑过来了。
不等华叔问他们来干什么,三个人就说明来意,竟让是想让他当个代表,去和小老板打个商量,让小老板赔他们点钱。
华叔差点气乐了!
华叔也不是不下矿,矿底下那些事他都清楚,这三个的伤看上去严重,其实是狗屁,连一点骨折都没有,压根不影响正常工作。可人家小老板还不是给他们放了假?
可他们倒好,不过是被几块石头砸出点血,拿了工资还不够,现在还想要赔偿了!
“你们几个,良心是被狗吃了?”华叔骂骂咧咧,“小老板多好的人。别的咱不说,就说你们这工资。是不是比你们在别家都要高?保险什么的也齐全,你们受点伤还给你们假,这说明人家小老板把咱们这些苦哈哈放在心上了!你们现在想干嘛?讹人家?”
“华叔,你说得真难听,怎么叫讹?这叫工伤赔偿。”还是那个当时最沉不住气的开的口,“而且咱们也知道小老板人好,所以也不多要,一人赔个一万得了。”
这下华叔是真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
“还一人一万!我一人给你们一铁锹!”华叔猛地一拍桌子,“都给我滚!”
其中两个被吓住了,拔腿准备走,最沉不住气的那个却不依不饶。
“华叔,您老这就不厚道了啊!你看看那些个机械,都是最新的货,我们以前在国企都没看过这么好的设备,小老板能缺这几个钱?你再看看我们这伤,挺严重的,我们三都是拖家带口的,孩子小花钱地方多,小老板从手缝里漏几个给我们怎么了?谁让他有钱呢!”
“杨老三,人家有钱有钱,难道还欠你的不成?滚滚滚,都给我滚,再不滚,我喊人了!”华叔实在受不了了,这不是耍无赖吗?懒得再和他们废话,他一窝蜂把这些人轰出去。
这些人啊,贪心不足蛇吞象。他们不要脸他可还要脸,还代表他们去谈,谈个屁!
被华叔赶苍蝇似的赶出去,杨老三脸上有些挂不住:“华叔,你这不帮我们谈可就别怪我们啦,我们自己去谈!”
“谈,谈,谈,谈你先人!”华叔实在懒得和这群拎不清的废话,把他们往门外一推,“砰”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了。
几个人猪油蒙了心,什么话都敢说,见人家小老板年轻,想打秋风,他老老实实一辈子,可不想和这些人一起去耍无赖。
华叔本来觉着,这事不管了,应该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下午换班的时候这三人闹出了更大的事!
赶走三只苍蝇,过了约莫两个钟头。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
“华叔在啊?”华叔循声一看,只见许开光一脸和煦地走了进来。
这把他给吓到了,猛地站起来,搓搓手:“老板你怎么过来了,有事你喊我去不就行了?快坐快坐。”
“我刚吃完饭,运动运动。”许开光摆摆手,示意华叔坐下,笑着道:“正好路过这边,就想过来和华叔讨论个问题。”
“您说,您说。”华叔有些摸不清,心说不是早上那几个真去小老板那儿闹事了吧?
他心里有些打鼓,虽然这事和他关系不大,但别因为那三个恶了小老板,小老板觉得他们都是一路货色。
许开光想了想,却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华叔,我今天早上看那几个受伤的兄弟,脚趾甲全是翻过来的,有点好奇,就想过来问问你。”
“您问,您问!”
“这个,我想问问,你们下矿的时候,现在脚上穿着的那种高帮矿靴是不是起到的作用不大?”
听到是这么个问题,华叔怔了怔,半晌答道:“高帮矿靴防水的效果倒是挺好,就是不防砸。有时候一块石头落上砸脚上,脚趾骨折,身子娇的要休息好几天。”
“是这样吗。”许开光想了想,又问道:“不知道华叔你知道铁头矿靴不?”
“铁头矿靴?”华叔点点头,“听过一点,听说老外都穿这种矿靴,好像前面是铁头,所以不怕砸。”
“知道就好!”许开光笑了笑,“我准备给矿上配一份,这东西听说不错,井下作业的时候,穿着这玩意,不会被砸伤脚!”
当然,许开光想得不仅仅是不会砸伤脚这么浅。矿下作业危险还是是很大的,如果真发生意外,人没事,脚被砸伤逃不出去那该有多冤啊!
华叔张了张嘴巴,许开光能想到的事他这个下过矿的当然也能想到,这么大岁数了,竟然还真有点感动。
小老板想得真是周道啊,这点小事都注意到了。
都说看一个人不是看他怎么说,是看他怎么做!小老板就是这种人啊!
“华叔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当然好!”华叔怎么可能有不赞同的道理,正准备向许开光表达表达他的感激之情,门外却风风火火冲进来一个人。
华叔刚想斥责,冲进来的人却已经着急忙慌地开口了:“华叔你快看看去吧!杨老三几个人蹲在矿井入口那块哭丧呢!喊什么小老板为富不仁!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了。”
华叔听到这话愣了愣,许开光皱皱眉头已经扭头接过口:“怎么回事,有人闹事?”声音中有些不满。
这时候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