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皇甫裂沉默了。
英俊的脸,越发的冰冷,深邃……
他在严肃的叩问自己的心: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真如韩云璧所说的,心里的某个角落还对那个疯女人有所眷恋?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完全不认得那个疯女人啊!
好吧,就算认识!堂堂一个尊贵的皇帝,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疯女人呢?
这不是天下奇闻吗?
他不明白,韩云璧和所有的人都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说他曾经对那个疯女人用情至深呢?
他忽然想见一面,好好的看看那个女人。
看看她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为什么她能迷惑那么多的人?
或许,只有见到她本人,面对面的好好谈一次,才能解除他心中很多的疑惑。
“韩云璧,你找了五年,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皇甫裂忽然想起,想要见那个女人,最能帮他的人不就是韩云璧了吗?
“没有!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讯全无。”
“她的娘家不是在京城吗?”
“她和苏家关系极差,就算她人在京城也不会去投靠苏家。而且苏家自从苏重楼成了一个酒鬼之后,声势日下,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苏家了!”
“那她在京城还有什么亲人,朋友吗?”
“没有!”
韩云璧摇摇头,忽然很疑惑的看着他:“皇上,你为何突然这么关心太子妃的事情了?而且,您今天的态度,似乎也有一些不对劲!以往,每次微臣提到太子妃,皇上都会大发雷霆。最近半年,微臣都不敢在皇上面前提太子妃的任何事情了!皇上今天却很反常的主动询问微臣太子妃的事情,这实在太不寻常了!皇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朕……今天早上去给父皇请安了!”
“太上皇?他的身体可还好?是不是腰疾和背疾又发作了?”
“嗯!”
皇甫裂点点头,极为冷淡的陷入了沉默了。
韩云璧察言观色的问道:“很严重吗?”
皇甫裂又点点头,脸色更难看了。
韩云璧小心翼翼的道:“太上皇的顽疾这两年发作的极为频繁,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加的严重了。皇上一定很是担忧吧?”
皇甫裂淡淡的说道:“父皇……父皇觉得他日子可能不多了,今天朕去给他请安,他屏退左右,跟朕说了很多话。”
“噢。”
韩云璧没有问。
他们父子之间的话,可是帝王之间的秘密,轮不到他来插嘴。
皇甫裂看到他马上沉默的表情,解释道:“父皇跟朕说了很多那个疯女人的事情!”
“太子妃?”
韩云璧极为的惊讶!
皇甫千绝从来没有和皇甫裂说过苏嫱的任何事情,他担心知道真相之后,皇甫裂会受不了刺激,或者大受打击。所以他干脆选择不说。
但是,他为何今天又说了许多苏嫱的事情呢?
他不是一向主张瞒着皇甫裂吗?
皇甫裂看他惊讶的表情,淡淡的解释道:“父皇或许是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所以……总之,父皇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朕!”
韩云璧无奈的道:“皇上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过去的五年,皇上仔细的盘问过我很多次,每一次微臣都是极尽清晰的告诉皇上有关太子妃的事情。可是皇上从来不信,信了也是枉然。皇上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任何印象,皇上听到她的事情,就好像在听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故事一样,说也不说,其实没什么意义。”
“你这是在怨念朕吗?”
“微臣不敢。”
“若是朕恕你无罪呢?”
“若是皇上恕我无罪,微臣想说,皇上您真他妈是个混蛋!”韩云璧毫不客气的大骂了一句!
皇甫裂愣了一下。
随即,他淡定的哈哈大笑!
韩云璧惊讶的道:“皇上您不生气吗?”
皇甫裂道:“朕说了恕你无罪,又岂能言而无信?”
韩云璧淡淡的说道:“皇上说过要给太子妃一个名分,要用一生去守护她,皇上为何不能做到言而有信呢?”
“朕自己也很疑惑!你是朕身边最能信任的话,朕不必瞒你!无数次,朕都扪心自问,朕到底应该怎么做?你们每一个人都说那个疯女人是朕的太子妃,结发妻子。朕相信你不会说谎,夜那小子更不敢说谎,父皇总也没有必要说谎。朕甚至传讯过静月,叶晨,连他们的说辞都与你一模一样,这让朕不能不怀疑,朕是否真的失去了一段关于她的记忆。”
“这是明摆的啊!”
韩云璧苦笑的说道!
皇甫裂道:“可是这件事对朕来说,实在太荒唐了,太难以接受了!就算朕肯承认和接受曾经因为受伤而失去了一段记忆,可是朕也不敢相信自己会喜欢上那样一个疯女人……这太不合理了!”
韩云璧淡淡一笑:“喜欢一个人,能说的清楚吗?若是微臣告诉皇上,您曾经为了太子妃,三番四次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或许您会觉得更加的不合理了!”
“韩云璧,你告诉朕一句实话行不行?”
“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问?微臣从来都不敢欺骗皇上啊!”
“你是不敢欺骗朕,可是你却有一件事,一直瞒着朕不肯说!隐瞒,也是一种欺骗!”
皇甫裂的语气并没有指责的意思,可他的话却明显是在警告韩云璧。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