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彘道:“皇上,老衲要吹一吹才行!”
皇甫裂当即脸色一变!
他可是无数次的体验过那种钻心蚀骨的痛苦!不,是万虫入脑的剧痛!就连他这样坚强而钢铁一样的男人都无法忍受!
这老和尚,竟然还想要吹笛子?
他到底玩什么把戏?
这不禁让皇甫裂开始怀疑他的用意和目的!
只是,他的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正如他自己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然招募了伏魔彘,自然就该相信他!
“来人!解下大师的铁链!”
他招进来一个侍卫。侍卫拔刀,砍断了伏魔彘左肩上缠绕的铁链。铁链一断,伏魔彘的肩膀和锁骨一阵剧痛,可是好歹也算是恢复自由了。
皇甫裂看到这情形,亲自出手,一掌斩断了伏魔彘右肩上的铁链。而且还亲自出手,将铁链从他的锁骨里面拔了出来!
“啊!”
伏魔彘痛的仰天狂叫,凄厉无比。
皇甫裂将两根铁链都拔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痛的满头大汗,昏死了过去!
没有铁链的支撑,他的身子直接软绵绵的载倒在地。
侍卫马上要过去察看。
皇甫裂拦住他:“不要惊动大师!这会儿他自己正在调试内息疗伤,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外面待命吧!”
侍卫看了一眼伏魔彘:“皇上,这老和尚武功极高,现在没有了禁制,恐怕会对您不利。”
皇甫裂怒斥道:“朕还需要你提醒吗?出去!”
“是!皇上!”
侍卫警惕的看了一眼昏死在地上的伏魔彘,这才不甘心的退了出去。
苏嫱也问道:“皇上,你真的相信这妖僧吗?”
皇甫裂指了指地上的伏魔彘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苏嫱摇摇头:“我已经不太记得这个人的行事作风了,不过从最近一两次的接触来看,这个人武功奇高,城府极深,颇有心计,甚为阴险。”
一个奇,一个极,一个颇,一个甚。
苏嫱完美的诠释了妖僧伏魔彘的人生个性。
皇甫裂点点头道:“你说的极对。可是用一句最简单的话来说,这妖僧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
苏嫱点点头:“倒也可以这么说。”
皇甫裂道:“他是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朕和他过去并没有仇怨,他的主子是陈维,跟着陈维一起造反对付朕也无可厚非。可是现在陈维倒了,他没有了立场,还有什么理由造反呢?难道凭他一个和尚,还能自己造反当皇帝不成?”
苏嫱道:“但他也有可能投靠其他的人……比如华家。”
皇甫裂道:“所以朕提前招安啊!如果他要投入华家的麾下,为的是什么?不也是名利富贵吗?这老和尚,远在西域酷寒之地,一把年纪了还要跟着陈维密谋造反,说明他心中对名利富贵有极强的渴望。他想要这些,朕给他,那他还愿意去当一个反贼吗?”
苏嫱淡淡一笑:“能吃饱谁愿意去当乞丐啊?皇上英明!”
皇甫裂有些痴痴的看着:“女人,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说。”
苏嫱微微惊讶的问:“说什么?皇上英明吗?”
“不!是这样笑着对朕说话!”
皇甫裂心神荡漾着柔情,看的呆了。
心爱的女人便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却总相隔了万重山一般,有一层永远无法跨越的隔阂。这道隔阂,便是苏嫱的记忆!还有失踪的儿子。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回苏嫱的记忆和失踪的儿子!
到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便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可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他是皇帝,可是却第一次如此的无助和迷茫。
“他醒了!”
苏嫱突然看到地上的伏魔彘轻轻的颤动了几下身子。
皇甫裂道:“别出声!别去动他!这个时候,正是他运动的紧要关头!等到他运功完毕,醒过来的时候,伤势就已经好了一大半了!”
苏嫱听到这话,颇有些紧张,屏住气息的问道:“皇上,你真的相信他会诚心归顺您吗?”
皇甫裂冷冷一笑:“等他醒来,不就知道了吗?”
苏嫱怔怔的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一丝惊疑和诧异。
她不得不佩服皇甫裂的冒险和大胆,身为皇帝,他竟然用自己尊贵的身份去和一个十恶不赦的歹徒做赌注。万一他赌输了呢?万一这妖僧一醒过来便偷袭刺杀他呢?
“啊!终于……恢复自由了。”
伏魔彘吐了一口浊气,从地上一跃而起,全身肮脏不堪,可是眼睛里的神采却又恢复了。
苏嫱知道他的可怕,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而皇甫裂,却镇定如山,轻轻的扬起嘴角的弧度:“大师,这些日子受苦了!”
伏魔彘目光灼灼的看着皇甫裂,里面闪烁着极其复杂的表情。
他就这样,无礼,粗鲁的看着皇甫裂,眼睛就好像一支冰冷的利剑,放佛要将皇甫裂的身躯射穿万千个窟窿。
谁都不知道他此刻到底在想什么,是想要报复皇甫裂吗?完成陈维没有完成的目标?刺杀皇帝?此刻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没有任何侍卫在一旁保护,两个人相聚不是两三米,距离近到只要他把握好时机偷袭,便能一招杀掉皇甫裂!
或者,他单纯的只是想要报复皇甫裂这一个月来对他的折磨?
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