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一声愕然之语还未开口,范西门就感到喉咙瞬间一紧,随即就好似被魔人掐住脖子一般,瞬间一阵风寒肆虐,整个人竟被甩飞了出去,一秒之后,一声凄厉惨叫便自外面骤然响起!
与此同时。一张青铜面具,一对漠然黑瞳,月光下,一道伟岸身影如松,如山,静静伫立在卧榻之前,宛若来自黑夜的君王,漠然,高大,而又深沉,冷霸,不是楚星寒是谁。
看着这道熟悉的身影,凝望那张熟悉的面具,章清灵鼻子一酸,竟差点哭出来了,但最后还是强忍酸意,吃力地吐出几个字,“先,先带我离开!”
楚星寒点点头,一语不发,伸出手一把拉起章清灵往自己背上一放,随即如风一般踏着狂雷冲了出去。
当范西门惨叫之声响起一刻,章清灵已然出了城主府。
“跑,跑出莫山城...”章清灵有气无力地说着。
感受着迎面袭来的寒风,看着眼前这干净乌黑的短发,章清灵忽地有种莫名的感动,尤其是想起在那最恐惧,最绝望的一刻,这个家伙终于出现了,那种如获新生的惊喜让她的心到现在都不由砰砰直跳,脸蛋微红,心血澎湃。
她说不出这种感觉,但,那种速度,那种力量,那种气势,尤其是那瞬间就砸飞范西门的动作所展现的霸气,简直可以用无与伦比来形容,真要表达她此刻的心情,那就只有两个字,那便是惊艳!
一颗高傲的心在这一刻,第一次有了一丝的动摇!
“也许,我不该对他如此...”
寒风呼啸中,一声轻叹幽幽响起,落入风中,消失不见。
这是一处隐秘的山洞,看着洞外的身影,章清灵目露复杂,虽然她把楚星寒当做仆人一般对待,但,当危机来临,当对方不再身旁一刻,她却发现自己如此需要对方,也许仅仅不到两个月,但一种无形的依赖却早已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
“我听母亲说,你和我堂哥在新阳城进行过一次药比,之后他便死于非命,我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你不该杀我堂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母亲让我擒你来此本就是为了赎罪,只要守护我到成长一刻,还有一线机会放你自由,但...”
说到这,章清灵眼神骤然一冷,语气冰寒如霜般缓缓续道:“你的朋友不该妄自尊大,居然想单枪匹马来我百花谷救你,自己落得身死道消不说,还害的我母亲也陷入了诡异的长眠,诸多种种,你用一辈子来偿还也还不够,所以,哪怕你今天再次救了我一命,我也绝不会有丝毫心软,你就继续当我的仆人和护道者吧!”
想到离别前母亲的模样,章清灵原本对楚星寒到来而升起的一缕感动瞬间烟消云散,清眸一合,看也不看洞外的那道身影一眼便自顾自地开始调养起来。
洞口之外,寒风吹袭,一身黑衣猎猎作响,听闻章清灵的话,楚星寒依然没有半分动摇,只是当月光洒落一刻,那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光里似乎多了一抹的异色,仿佛有一个灵魂在挣扎一般。
第二天,几乎天一亮,章清灵便马不停蹄地催着楚星寒朝着御剑门的方向前进。
她知晓,事迹败露的范西门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即便自己修为不输给对方,即便有强如妖孽的楚星寒守护,但在这个地方,在人家的势力范围内,自己再有本事也必定会遭受最可怕的狙击与报复,就算到后面自己成功逃离生天怕也没有什么剩下多少气力,就算想再去参与御剑门的试炼也必定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昨夜的一幕已清晰的透露范西门人面兽心的真正面孔,这对极少外出走动,经历人世的章清灵算是一个极其沉重的打击,但也因此她也变得有些成长了。
至少,她知晓人不可轻信了。
在章清灵全力驱散下,那影响身体机能的药力算是消退了小半,虽然实力还不能发挥多少,赶路却是绰绰有余,不到两个时辰,两人便来到了千仞山脉,也就是御剑门所在的势力领域。
千仞山脉纵横万里,山如其名,每一条小山脉都形如刀剑,陡峭而又锐利,千仞之名由此而来,但这却不是千仞山脉最出名之地,真正让人注目的是在那层层山脉围绕着的最中央之地。
中央之地是一座冲天而起的巨型剑峰,仿佛受到千山簇拥,又好似迎接千仞朝拜,剑峰巍峨齐天,雄伟万丈,直接参天入云,好似要斩断苍穹一般,散发着一股无以伦比的绝世锐气,就宛若一柄自远古就存在的石剑,在某一个不知名的时间,自地面拔空而起,刺向九霄,从此贯穿天地,傲视三界,神人臣服。
此峰雄伟,霸气逼人,雄伟姿态无需赘言,但这却还不是其真正让人震撼之处,真正令人灵魂都为之战栗,心神为之颤抖的是其上所刻画着的两个绝世大字—御剑!
是的,只是两个字,但就是这看似平凡的两个字却足以堪称惊世骇俗!
因为其一笔一画都充满了百万凌厉之势,宛如有百万剑气在绽放,在昂扬,在爆发,一眼扫过便深感一股舍我其谁的霸气肆虐而出,冲天而起,哪怕只是静静的两个字,也让其前方千米周遭都一片晴空,哪怕是云,哪怕是风,哪怕是雷,也绝不敢轻易接近,直接在两个字周遭形成一片终年不绝的真空神景。
而在两个字中的剑字,其蕴含的锐利气息更是可怕无比,特别是剑字的右边两笔,简简单单的一竖,一勾却都透着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