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肖翊及芮南玉的武功,任何人靠近数丈范围内即可自然而然立生警觉,只是此时的芮南玉伤心欲绝而哭得梨花带水,然肖翊则忽遭蒙着面纱的美女教主投入怀中而心潮荡漾兼且加以安慰,是以有人靠近至丈许内亦毫无察觉。
两人倏然分开齐齐面向洞外,护体神功已然凝聚环绕在身遭。
一白须白发的老者负手立于洞口,只见此人面目清秀且双眸深邃,红润爽滑的容颜与如雪般的白发白须极其不符,好似一年轻之人戴上了雪白的假发及如霜的胡须一般。
“爹!”芮南玉忽然娇声道。
“玉儿。”老者微微点着头慈碍的望着芮南玉。
“爹!”芮南玉娇呼一声纵身扑入老者的怀中大声痛哭,老者轻轻揽住芮南玉的肩膊,一只手掌轻轻摩挲芮南玉的秀发,口中叹息道:“玉儿,爹让你受苦了。”
原来此老者正是芮氏姐妹的爹爹;前凤仙教教主芮风雪。
芮南玉哭泣一阵猛然抬头仰望着父亲泪眼朦胧的道:“爹,你的头发…为何白成这样?”
芮风雪望着芮南玉满面慈爱,微微一笑说道:“数年来,爹在此方圆之地遍尝百草,对樵夫、猎户等外人便自称‘神农’,有一次判断稍疏,误食了剧毒之物,导致命在顷刻。”
芮南玉与肖翊明知芮风雪现今好端端的站在眼前,当时一定是有惊无险、化险为夷,但仍然为之紧张心焦。
芮风雪说道:“万物之畔皆伴克星,剧毒的药草附近定有克制其毒性的草药存在,当时爹虽然以五行之法找到了解毒之草的方位,却一时间辨不清那一株才是毒草的克星,不得已择食了那一片所有种类的花草。”
芮南玉轻声娇呼,而肖翊虽不懂药理,但仍然深知其中的凶险,心底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
芮风雪继言道:“所幸的是,爹所食的药草之中果然有该毒草的克星,但不幸的是爹所食的草药之中另有其毒草克星的克星毒草,但终于也有其克星的克星毒草的克星草药。”
芮南玉及肖翊听到此绕口令般的言语竟而茫然不解。
芮风雪笑道:“也就是说,爹所食的草药之中固然有解药,但也有与解药相克的毒药,恰好此毒药的克星药草也在其中。”
芮南玉及肖翊这才恍然大悟。
芮风雪说道:“而将这相抵相克的几种药混在一起,虽然解了爹所中的毒,但药力交战交融猛烈反噬,爹整整昏迷了数日才堪堪苏醒,醒来才发现头发及胡须已是一片雪白。”
芮南玉惊怖之下愕然,而肖翊则唏嘘不已。
芮风雪轻轻防脱开芮南玉,望向肖翊说道:“这位少侠是…”
肖翊连忙以晚辈之礼相见,躬身道:“晚生肖翊,见过芮前辈。”
“前辈?”芮风雪愕然,望了望芮南玉及肖翊,踌躇着道:“你们…没成婚吗?”
芮南玉大窘,低首道:“爹,您说些什么?”
芮风雪见女儿如此,却以为害羞,于是笑笑道:“玉儿,你都多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以你的年龄已然成婚太自然不过了。”
芮南玉娇羞的道:“爹爹,女儿现在还不想成婚。”
芮风雪诧道:“你们两个都老大不小了,难道一点都不着急吗?”
芮南玉羞愧难当,只是脸上蒙着面纱不见面色如何,但想当然必定羞红至极,肖翊则大感尴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听芮风雪如此说不由脱口道:“啊!我还小,我…”说道此处,却不知再如何措辞,只是隐隐觉得如此言语大大不妥。
果然见到芮南玉娇躯微微一震,不觉间悄悄扭过了身眼望他处。
芮风雪却只盯着肖翊,并未发现女儿有何异状,笑呵呵的道:“小几岁又如何?我见你们体贴恩爱,甚是高兴呢。却不知肖少侠今年年岁几何?所属何派?尊师是哪一位高人?”
肖翊答道:“晚辈今年将满二十,闲云野鹤,并无所属门派。”
“哦”芮风雪微微点头道:“倒是比玉儿小了六七岁,不知少侠武功如何?”
“爹,他是鹰啸剑。”芮南玉在一旁幽幽说道。
“哦?”芮风雪的双眼中现出惊愕,忙问道:“郎云如是少侠何人?”
肖翊答道:“正是家师。”
芮风雪眉头深锁,半晌才道:“罢了!凤仙教在江湖人口中亦是邪魔歪道,哪里有资格谈论别人的出身师承。”话虽如此说,但仍不由叹了口气,好似慨叹女儿归属颇为不佳。
肖翊岂会听不出芮风雪的语中含义?淡然道:“家师生前数十年深深忏悔过去的所作所为,教导晚生将鹰啸剑邪更为正,匡扶正义,晚生时刻不敢忘怀。虽然作出了些微锄奸惩恶之举,亦不敢自承行侠仗义,因此晚辈不敢高攀令媛。”
芮南玉浑身一颤,回身道:“爹!如今的鹰啸剑侠义为怀伸张正义,您莫要凭一己之念盖棺定论!”
芮风雪微微一愕,望着芮南玉说道:“这么说,玉儿愿意嫁给他?”
“爹!”芮南玉娇羞道:“您说些什么?人家早已有心上人,况且…况且女儿不想嫁人,您莫再多言。”说罢便即扭转身。
芮风雪看了看两人说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何等关系?见到你们在洞中的亲昵体贴举动,任谁都会如此作想。”
芮南玉回想起方才在洞中的投怀哭泣,芳心频起波澜,一时间沉默不语。
肖翊解围般的说道:“前辈,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