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悲念声“阿弥陀佛”说道:“贵教难不成执意要成为武林公敌自取灭亡吗?”
“老秃驴住口!”逍法王见在场所有人意有所动不禁急急喝斥道。
遥法王连忙接口向着济悲道:“老光头闭嘴!”,随即似有所悟,情不自禁的的抬起右手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颇觉尴尬。
在场的无论正道或邪道两派人士不由纷纷侧首与左右之人面面相对,尽皆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同仇敌忾以死相拼”的相同意向。试问,只要是有骨气的人,哪怕仅仅只有一丁点的骨气,谁人甘愿做别人的爪牙、走狗、奴才,做那丢人、丢脸、“光宗耀祖”之人?只要有一丝毫至尊的人便会拼死抵抗、誓死不屈,何况“义”字为首要的武林人士?
芮青兰的巧妙言辞无疑触动了在场众多武林人士。
黑护法察言观色暗叫不妙,急喝道:“撤!与铁血战士会合!”说罢首先朝出口方向疾掠而去,其他人亦顿然醒悟急忙尾随。
正邪两派人士微一愣神便齐齐纵起蜂拥追赶,神女峰间顿现一片诡异莫名的慌乱情景。
肖翊望了望疯狂涌去的人群说道:“柳兄,我们到净坛峰顶察看一下。”
柳浩然的点头应是中两人已然腾身跃起,随即如履平地般迅速掠往净坛峰峰顶,几乎同时稳稳落足于峰顶。峰顶不比平地,无轨迹的山风呼啸盘旋,两人的衣袂裤脚随风猎猎作响,踏足峰顶边缘肩并肩俯望峰下并巡望远近四方。
肖翊眼神锐利,遥指出口方向说道:“瞧,两出口中间的山顶上有人摇旗指挥,瞧那头颈部的动作来看,似乎口中正在大声吆喝着什么。”
柳浩然随肖翊所指望去,肖翊诧道:“此人一身红衣怪模怪样的,看不清究竟是男是女?”
柳浩然笑道:“乌血剑教红护法,如假包换的男子!”
肖翊“哈“的一声笑道:“原来是雄性!难道乌血剑教历史以来只有乌皓晴及乌秋雨两个雌性吗?难不成教内的所有男子尽皆修行参悟佛法?”
忽听峰下不远处喊杀声大起,两人闻声齐齐望去,却见浓烟滚滚中刀剑之光忽隐忽现,呼喝娇叱连连,间中掺杂着异声怪叫的倭语。
肖翊奇道:“咦,这是哪一门子事?”
柳浩然望着激斗混乱的情景亦甚感诧异,喃喃道:“他们本不是去追赶乌血剑教众人吗?怎么一窝蜂的打在一处?这究竟是谁打谁呢?”
原来一众人呼喝着蜂拥追赶乌血剑教众人,恰巧芸觉与曹高盛追到了一处形成了肩并肩,芸觉奔跑着怒目横视曹高盛,曹高盛察觉之下扭头察看,见是芸觉不由咧嘴一笑,芸觉哪能忍住一剑斜扫开去,曹高盛“啊吔!”一声急急侧闪,刚好身畔是楚笑天,顺手就赏了毫无防备的曹高盛一记响亮的耳光,在曹高盛痛哼一声打着转略一停顿之时从后赶上来的却是残烟,奔跑之中手中拂尘一扫,曹高盛顿时满脸血痕,哀嚎之际被残烟后侧的青云一脚踢中身侧肋部,惨叫一声飞跌开去。
海清阳在身后看了个真切,心想无论孽徒如何不孝,终是与我有一份师徒情分,岂容他人任意欺凌?怪叫道:“尔等忒也猖狂!”说罢一掌挟起劲风朝青云推去,残烟心生警念回首还击,随即打在了一处。
而另一边,赵瑜起等三大掌门见隔着两三人处便是修罗三兄弟,沉喝一声“上!”便挥剑直击,其他门人齐齐亮出兵刃朝段氏三人攻击,怎奈三派门人人数太多,许多人根本无暇插手,索性朝修罗门的各旗主徒众及扶桑一男两女三大高手暴起攻击,转眼间嗤嗤溅血杂乱混战。
而另一侧,心中早存怨仇的楚笑天及逍遥派一众高手更是打得不可开交;此外,济生及劫轮教师徒则是你追我赶满场乱跑,场面实为混乱不堪。
肖翊及柳浩然站在净坛峰顶端愣然看了看,不禁同时皱眉摇头。乌血剑教图谋不轨心怀叵测,于此之际抛开仇怨同仇敌忾闯出重围之后再作计较才是硬道理,怎可如此纠缠恶斗互相残杀,岂非教乌血剑教的人渔翁得利?
肖翊眼看乌血剑教法王、护法等人不知所踪,急忙道:“我去出口处尝试进行破坏,柳兄且去阻止大家停止打斗。”说罢自峰顶飘然而下,借着山风凭借御风之术迅捷朝出口方向滑翔飞掠而去。
柳浩然微一沉吟,随即下峰奔向打斗的众人,待奔到近处时腾空而起,运起内力喝道:“大家停手!”
声震全场,内力普通之人尽皆感到耳鼓欲裂,即是内力深厚的众多高手亦自感到心神剧震,刹那间混斗的众人同时停手,保持原来的架势如木雕般呆呆望向飞奔而至的柳浩然。
一直在旁不知所措的济悲松了一口气吟道:“阿弥陀佛,柳施主当头棒喝,应该停止此危机之中的流血相斗,大家就此罢手吧,善哉,善哉。”
济生亦同样皱眉观瞧了片刻,此时听少林方丈如此说便接口道:“怨怒斗杀乃大大违背佛主神旨之行径,各位兄弟姐妹…咳咳,唉…各位施主暂且抛开个人恩怨,暂且离开此是非之地才是正道理。正所谓尘世间的恩怨情仇本是纠葛难分,何必挣此一时?即使存有滔天仇恨亦该选时择处而为,正如‘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但冤冤相报何时了?倒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就此放下心头之恩怨,而渡生则跟随本师兄回归天宁寺请罪岂非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