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双剑”在江湖上声名鹊起,传闻一擅使双剑的少年人在数招间击溃身手不凡、杀着诡异的神秘杀手,使得古腾镖局免于深陷护镖不利的窘境,更极力证明堪堪保全了古腾镖局的名声,又曾以一己之力力斗天宁寺百余名僧人,在高手如云的天宁寺重重包围之中击败两大高僧毫发无损的从容离去,迫使天宁寺为自身的声誉倾力缉拿,加之为了寻找失踪的僧人而派遣大批高手四处追寻。
表面上看似平静的江湖因从不涉足中原武林的天宁寺突然有所行动而微现波澜。
天星堡议事堂内,风星与琵星恭谨站在刘任世面前。
刘任世道:“琵星,你是最晚完成刺杀令后回归复命之人,想必碰到些棘手的事情吧?”
琵星垂首道:“属下办事不力,望堡主责罚。”
“唉!”刘任世摇头道:“只要完成任务便好,说说看,碰到哪些麻烦?”
琵星道:“起初缺乏鉴别,杀了一个假扮顶替之人,若非风星赶来将我掳去,恐怕琵星已变成死尸,不去说无法完成任务,更不会如此刻般站在堡主面前了。”
“哦?”刘任世讶异道:“那是为何?”
于是琵星将镖众的责难及为镖众强自出头的少年之事详细道来。
刘任世面色随着琵星的讲述越来越显凝重,待琵星应命将少年人得武功路数详尽描述后道:“你们在来路上听未听说过‘飞鱼双剑’?”
琵星答道:“听说过,在跟踪镖队抵达目的地并接收再进行分派后回堡的途中,那击败属下的少年自称是‘飞鱼双剑’,该是他不会有错,但所听说的只不过是击败属下挽救古腾镖局声誉之事,属下每次听闻均感无地自容。”
刘任世摇头道:“琵星,你败给他实属正常,不必感到丢失颜面,那飞鱼双剑夜闯天宁寺,在众高手的重重包围中勇挫两位高僧且从容离去,其武功身手可想而知,方才听你讲述他的武功路数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伸手拍了拍琵星的肩膀道:“起初听说的是击败神秘杀手的事,我猜到是你,当时也确很生气,但后来听说他独闯天宁寺的事迹,便知晓不是我堡之人无能,而是此人实在太强,因此此事须怪你不得。”
琵星躬身道:“多谢堡主的明鉴!”
风星忽然道:“堡主,这些事您是从何人口中得知?”
刘任世道:“冥队所有人都被我派遣出外寻人,江湖上的风吹草动拣到要紧的便飞鸽传书,此外,朗队其他出外执行任务之人陆续赶回,将道听途说的江湖新近大事讲述与我,因此我才知晓。”
风星道:“为何不见其他朗队中人?”
刘任世道:“他们也都陆续出外寻人了。”
风星道:“要寻找的是何人?动用整个冥队且外加朗队的兄弟,想来要找寻之人必当非同小可。”
“那是自然。”刘任世道:“而且你们刚刚赶回,休息一晚后明日也即出外寻找。”
琵星与风星齐声应是,琵星说道:“那么堡主,属下等要依据什么来寻找呢?比如年岁样貌、武功路数等。”
刘任世点点头道:“此人姓名肖雨楚,也可能自称司徒楚,年岁未满十八,样貌秀气书生气十足,会些简单武功及奇异步法。”
“司徒楚?司徒…”风星喃喃说着望向琵星,却见琵星亦正朝着自己望来,两人心头同时一亮,风星脱口道:“莫非是他?”
“谁?”刘任世诧然问道。
风星道:“我们托镖时听那些镖师趟子手说起什么司徒少侠,说的正是那‘飞鱼双剑’!”
“什么?”刘任世霍然站起说道:“飞鱼双剑便是复姓司徒?这…”说着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应该不会,那‘飞鱼双剑’复姓司徒,也许是真实姓氏,并非我们要寻找之人。”
琵星道:“堡主为何如此断定?那少年便是样貌秀气,还有些书生气,而且年岁与我们欲找寻之人相仿。”
刘任世闻言想了想道:“楚儿从未习过武功,在短短的时间内学会浅显的武功及步法倒可以相信,但决计达不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境界。”
琵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风星却说道:“堡主,世间事原本难料,在机缘巧合下遇到某种奇遇亦实属可能。”
刘任世望着风星似是思索,少顷后说道:“你是在疑心此人便是我们欲寻找之人?哪里会有如此凑巧之事?”
琵星忽然道:“堡主,此人性格如何有否了解?”
刘任世低头沉吟片刻道:“印象中,他好书成痴接近迂腐,思路单纯有些不谙世事,语言举止相较他的年纪微显稚气,琵星见到的‘飞鱼双剑’性情如何?是否相符?”
琵星想起在自己在茶坊佯作睡熟,“李云飞”喝问之时那少年提醒自己的情形,以及后来与自己对话的种种语气神态,不由点头道:“确切的属下道不上来,不过却与堡主所言有所相似之处。”
刘任世不由暗自心动,但想起此人武功出类拔萃高深至极又似绝无可能是肖雨楚,因为在与刘任世分开之前,肖雨楚从不习武练武,姨父肖翊经常为之烦心苦恼,若肖雨楚在此后的短短时间内转眼变成武林高手,那是绝无道理,绝难令人相信的。
“堡主。”风星见刘任世沉吟不语便干咳一声道:“您时常对属下等说道只要有一丝可疑便决不可放过,以属下之见,既然‘飞鱼双剑’与我堡欲寻之人存有好几处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