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雨楚转过身将整个面孔对着自便先生之时,只听“啊!”的一声惊呼自自便先生口中吐出,随即急忙抬手掩口,瞪大眼一眨不眨的只是望着肖雨楚。
肖雨楚听到自便先生的呼声微感诧愕,随即望向自便先生的喉部,发现并无突出的喉骨,再看其胸部,虽然衣衫肥大加之有意而为之的掩饰,但仍然能够看出其胸部微微突起,若说其为健硕的胸肌,与瘦俏之身绝不相衬,实难令人相信。
“看什么看?”自便先生见肖雨楚上下仔细观察自己,不由满面红晕叱道:“有什么好看的?”
“你是女子?”肖雨楚盯注着女子的棕色双眼说道。
“真的是你肖公子。唉!”自便先生的嗓音及叹息声此时全然回归为女子,只见掩口的手捉住鼻下唇上的胡须一角,皱着眉缓缓揭了下来,露出白皙娇美的女子真容。
肖雨楚看了看那女子片刻,颓然坐下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女子斜眼看着肖雨楚,一双眼珠滴溜溜直转,随即坐下来眼望面前的茶碗说道:“原本还以为是我在骗你瞒你,心中更沾沾自喜好玩得紧,却不知自己完全蒙在鼓里,肖公子,你瞒得我好苦。”
“在下并非有意欺瞒你,你却是故意欺骗所有探消息之人。”肖雨楚说罢忽然心下一惊道:“何来肖公子,在下复姓司徒,姑娘切莫胡乱称呼。”
女子白了肖雨楚一眼道:“本姑娘早已知晓,肖公子不必再行相瞒了。”
肖雨楚哼了一声望向他处道:“信与不信自便!”
女子见肖雨楚学着自己的语气言语不由“噗哧”一笑,肖雨楚闻声望去,见女子笑颜生花,却又绝无中原女子的含蓄、娇羞姿态。
“姑娘好像并非中原女子。”肖雨楚道。
女子呆了呆笑道:“猜对了,本姑娘来自你们中土人口中所说的西域之国突厥。”
肖雨楚心想此女原来来自蛮夷之国,无怪乎双目及容貌与中原女子稍有差异。
女子道:“我的名字叫路亚,肖公子想不想知道第二个消息路亚如何回答?”
肖雨楚倒也有些好奇,于是说道:“姑娘若愿赐告,在下洗耳恭听。”
路亚笑了笑道:“我的回答便是:去往宏荫被掳而去之处。”
肖雨楚闻言诧道:“那岂不是白白赚取银两?既然第一个消息为天星堡所在,第二个消息便为不是消息的消息。”
路亚道:“为何不是消息?岂知那些蠢人未听我将去向说完便急急走了,那也怪我不得。”
肖雨楚道:“当然便是天星堡了,这难道还须明言?难道那些购买消息的人便如此将银两给了你甘愿离去?”
路亚想了想道:“那些光头和尚倒满是被骗了的样子,虽未言语但其面目表情我难道看不出来?而有些江湖人士却是毫不在乎十两、二十两银子,有的还有多给呢,只是我卖了一关子没有讲完,却所有人未曾听全便都急急离去。”说罢仰头望着肖雨楚道:“谁说是天星堡了?”
肖雨楚没好气的说道:“司空涧自然是为天星堡所掳,还须多问?”
“司空涧?”路亚微显诧异随即恍然道:“你说的便是宏荫吧?”
肖雨楚道:“司空涧便是宏荫,他被天星堡所掳谁人不知?”
“非也非也!”路亚打开折扇摇头晃脑的道:“司空涧乃被‘残雪堂’所掳,被‘天星堡’所掳之说乃‘残雪堂’散播的谣言,意在嫁祸‘天星堡’。”
肖雨楚闻言吃惊道:“此话当真?你又如何得知?”
路亚道:“残雪堂的大堂主独孤残当年与家兄的师父相识,家兄的师父他老人家知晓独孤残早已来至中原,对中原形势颇为熟悉,因此修书一封嘱托独孤残对家兄多为关照,前些日子由家兄亲口向家嫂述说天宁寺的宏荫之事,恰巧让本姑娘听到,因此知晓宏荫被‘残雪堂’所掳。”
肖雨楚想了想道:“残雪堂在何处?”
路亚笑道:“本姑娘带你去如何?”
肖雨楚道:“不必了,只需姑娘告知在下‘残雪堂’的所在,在下便感激不尽。”
“咦?”路亚的笑容更浓,眨着眼说道:“肖公子不是曾言道:‘既然你与飞鱼双剑一见如故,为何未曾与他同往?’吗?本姑娘这便与你同往如何?”
肖雨楚皱眉道:“谁与姑娘一见如故了?”随即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姑娘此前曾在哪里见过在下?”
路亚挑眉一笑道:“当你大闹天宁寺之后在茶坊、酒楼等处徘徊探听,难道当时未曾见到过曾经的‘天机露售’先生?”
肖雨楚努力回想了一遍,却丝毫想不起来,该是当时未曾留意,或者是见到亦未在意,于是摇了摇头。
路亚道:“路亚还曾见到肖公子大显神威助天星堡的两人脱困,如何?本姑娘对你的事是否了如指掌?”
肖雨楚以疑惑的目光望向路亚说道:“你是突厥人,为何对天星堡如此了解?你说道前些日子见过令兄,那么令兄也在中原,你们到中原有何企图?还有为何广为散播天星堡的所在及飞鱼双剑的去向?为何要跟踪于我?”
路亚忽然做出委屈之状道:“肖公子突然提问这许多问题,教路亚如何回答?”随即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道:“我哪里是跟踪你?我是关心肖公子你吗?”
肖雨楚冷笑一声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关心倒大可不必了。”
路亚白了眼肖雨楚说道:“路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