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与俞清柏闻言愕然,随即由肖雨楚说道:“总管切莫误会,我兄弟两人绝无此意,只因我们各自身有婚约才拂逆贵府的一番好意。”
总管“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两位壮士暂且品茗稍候,敝人禀报过老爷再来与两位商讨。”说罢拱了拱手离去。
俞清柏望着总管离去的背影说道:“这位总管言语举止谦恭有礼,毫不似其他大户人家的管家般狗仗人势趾高气昂…”说到此处瞧见眼神异样的伺茶仆人不由急忙住口。
肖雨楚?着俞清柏的视线望了望仆人轻声说道:“府上的这位小姐该不会真的相貌丑陋吧?”
俞清柏偷笑道:“依我看十有八jiu上不得台面。”
过得片刻总管便即赶回,想必老爷府距离总管府极为接近,只听总管说道:“嫁娶之事暂且延后,但若是两位壮士马到成功,赏金却是必定要再加上一份的。”随即稍显尴尬的皱眉苦笑着续道:“只是这些日子前来捉鸮的义士有的身受重伤有的丢掉性命,因此…咳…因此老爷不愿前来与两位壮士相见,还望两位多多包涵。”
肖雨楚与俞清柏互望一眼,俞清柏说道:“想必府上老爷对我兄弟两人并未抱有信心才会如此吧?”
总管面现惭色道:“这位壮士哪里话,老爷一直以来因此事忧心忡忡茶饭不思,委实无精力主理此事,所以才由敝人全权接受办理。”
肖雨楚微一沉吟道:“那扁毛畜生如此厉害竟然能够伤人性命?”
总管叹息一声点点头道:“这只鬼鸮简直是妖魔的化身,伤人身体或取人性命好似轻而易举一般轻描淡写的完成,更加可怖的是,至今仍无一人亲眼见到那只鬼鸮的真实样子。”
见到两人面面相觑好似不甚相信,总管说道:“两位愿不愿去到实地查探一番,以便夜间行事时熟悉形式境况?”
两人闻言连忙点头答应。
跟随总管?着以青石板铺就的府宅中心小道一路朝北穿过后花园,处在后花园另一侧假山边上的在府门外隔着院墙可隐约见到树梢的参天大树已全然呈现在眼前。
抵达一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树底,总管指着大树上方说道:“那只鬼鸮每夜正是在此树的顶端啼鸣,前些天有一位号称‘射日神箭’的方天方义士便在两位所站之处朝上方射箭,但一连射了两箭大树上方却无丝毫反应,正当打算射出第三箭时忽然有两枚箭矢自上方激射而下,迅捷无匹的自方义士的左右肩膊贯穿而过,方义士惨呼一声将手中的弓箭跌落在地退却了好几步才坐倒在地,可见那妖魔附体的鬼鸮具有多大的力道。”
肖雨楚与俞清柏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一只扁毛畜生的手段足可与精通暗器的武林高手相比高低,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肖雨楚道:“后来呢?”
总管说道:“方义士愣愣望着大树上方坐在当地一动不动,甚至仆人为他敷上金创药缠上布带止血都是毫无所觉,随后站起身长叹一声便即离去,我将弓箭拾起来递到他面前,说道既然受伤暂且住一晚领些银两再回返,他却说道:‘无功不受禄,我的双臂已然残废,从今往后再也无法使用弓箭,拿着它又有何用?’说罢便垂头丧气的离去,敝人瞧着他孤寂萧瑟的背影,亦颇感不是滋味。”说罢摇头叹息不已。
肖雨楚想了想道:“难道没人上去瞧个究竟?”
总管说道:“当初鬼鸮啼鸣时确有两位胆大的壮士联袂上去过,结果刚刚上去便双双惨叫着跌落,两人双目已瞎整个眼眶皆是淋漓的鲜血,其中一人落地不久便即死去,另一人虽然活命但形同木人一般整天不吃不喝更不言语,不久便也死去了,从此无论昼日或夜间,再也无人胆敢到树上查探,而且更多人则是将此树称为鬼树,均皆唯恐避之不及何况是靠近甚或上去观瞧?”
肖雨楚与俞清柏大感惊疑,心想无论鬼鸮有多少,又如何神奇也不可能精准至同时弄瞎两人的双眼,亦不可能以接下的两枚箭矢依照拉动弓弦的动静听声辩位贯穿方天的左右肩膊,除非是绝顶高手或是…或是鬼才可办到。
俞清柏问道:“为何不讲这棵树砍了?”
总管摇头道:“那是万万砍不得的,早些年在老爷年少之时老老爷曾有过砍掉此树之意,但因为吉?难料便请了位风水先生请教,岂知风水先生却说此树乃欧家兴旺之气所在,佑护着欧家人丁兴旺及财物富足,无论如何不可砍伐,否则将遭来家道中落甚至家破人亡之祸,从此之后全府上下将此树奉为神明,好生看护唯恐有失。”
两人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相视一眼同时会意的点点头,由俞清柏首先一纵而起抵达大树的中段,随后右足轻踏一根树枝再次扶摇而上,直没入大树顶端枝叶丛中,稍后自树枝树叶之间探出面部及右手朝肖雨楚轻轻挥了挥。
肖雨楚当即施展鹤纵术高高纵起,直接抵达俞清柏招手之处并一闪而没。
总管及跟随而来的仆人见此情景当即大为惊诧目瞪口呆。
肖雨楚问道:“清柏兄有何发现?”
俞清柏道:“地上并无扁毛畜生的粪便,树上目前看来也没有,更无任何轻微的落足爪痕,我们再分头仔细寻找。”说罢移向一侧树枝,肖雨楚则在另一处上上下下搜寻。
半盏茶光景过后两人重新聚到方才分开之处,在彼此相视的目光之中同时知晓均无鸟类遗留的任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