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翊认出那怪老头身侧之人正是“天王”白衣修罗段天浪和“海王”黄衣修罗段天涛。
肖翊端详了片刻向段天浪说道:“喂,修破锣的伪倭贼,你们从哪儿搬出这么个叽叽嘎嘎胡乱叫唤的老怪物?”
“大胆鹰啸剑!死到临头嘴上竟还不干不净?”段天涛大声喝骂道。
千叶鹤望向段天浪说道:“银少进所瓦,难挠意密爹死嘎?”意指在问肖翊所说的言语为何意。
段天浪犹豫了一下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倭语。
千叶鹤“哼”了一声缓缓踏前两步,自腰间抽出东洋刀,双手握柄摆好架势说道:“银少进!你的死!”
肖翊手握剑鞘说道:“你是他们这些伪倭贼的师父?看你穿着发式奇形怪状…”随即看了看千叶鹤的脚部续道:“还穿着个木头破鞋子,看来你是真倭贼了?”
千叶鹤眉头一挑侧头道:“那尼?”
千叶鹤身后的段天浪在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千叶鹤再次怒哼一声东洋刀朝右扬起,随即脚踩雨点般的碎步疾速朝肖翊冲杀而来,距离肖翊仍有一丈,弥漫的杀气却已袭至肖翊的眉目之前。
仅余几步之遥之时肖翊足展“七绝环步”似左实右斜穿而过,同时剑鞘冷不防的点向千叶鹤的左肋要穴,千叶鹤上身疾旋疾颤躲过时两人已交叉而过换位异处背对站定一动不动。
段天浪与段天涛目瞪口呆,心里疑惑道:难道一个照面就结束了?那么是谁胜谁败?
其实段氏兄弟甚至未看清两人如何出招、使出何招,而两个交手的人各自心中暗凛,彼此因对方的诡异身法而动容。
瞬息之后,千叶鹤与肖翊几乎同时踏步向后,距离一丈之时同时旋转身体,一声尖锐嘹亮的鹰啸声中只闻刀剑相撞之声密如连珠般响起,残绝毒辣的东洋刀与刁钻奇险的鹰啸剑时而各自在对手的要害衣袂间呼啸而过,时而接连碰撞出爆竹般连绵不绝的声响,刀剑破空的声音如鬼魅惨吼般凄厉刺耳
肖翊只觉倭刀的刀气及杀气遍布于上下左右中央,耳边凄风惨烈而脸颊隐隐生痛,衣衫裤腿更有六七处破裂,但感前所未遇的强劲锐气扑面而来。
千叶鹤眼见专走偏锋奇绝犀利的鹰啸剑招招激袭向要害,剑气如冰锥般左右疾闪而剑啸声直若击破耳膜,不仅胡须被剑刃削去几缕甚至腰带也被割去一片几欲滑落,只感令人胆寒的招招绝杀怒浪般罩向自身。
两人倏然分开。
千叶鹤腾出右手摸了摸下巴只剩一半的胡须,再抓住腰带紧了紧,看看是否会断落。
而肖翊低头察视自身衣裤的好几处破洞与裂口,伸手按按再摸摸,发现只是布料破裂而未伤及肌肤。
两人抬头相望四目相对,突然同时发一声喊骤然向前,电光般的刀剑炫目中重新战在一处,只见似幻似真的两条身影互迎互错倏分倏合,刀剑相交兔起鹘落,迅捷无匹的奇着狠招看得段氏兄弟两人惊瞪大眼张口结舌。
两人再度分开相对而立,各自翻了翻手腕再紧了紧握刀握剑的手气喘吁吁,显然都感觉不仅手腕手掌手指发麻且耗去了许多气力。
千叶鹤忽然怪吼一声,“嗖嗖”声响中东洋刀左右开弓一番,随即腾身高高纵起高举东洋刀,以酷似中原“力劈华山”的招式砍向肖翊。
肖翊只感到倭刀士气如虹杀气漫天,知道若腾身后翻或以“七绝环步”左右斜闪当可避其锋锐,但如此则会在士气上落入下风,那样在对方接下来的连绵攻击下自己将会处于被动。
心念电转间肖翊同样原地纵身跃起,按东洋刀法般依样画葫芦双后握住剑柄,双手注满真力横起剑身,从斜侧的横扫对上对方的下砍——“哐!”的一声震天爆响,在段氏两兄弟耳膜穿破般痛苦难当踉跄后退之时,千叶鹤与肖翊同时口喷血箭反向飞跌再分落地面,并各自拄着刀剑单腿跪地。
稍刻的寂静后,肖翊与千叶鹤各自咯了一口血,双目血红互瞪对方。
段天浪与段天波向前两步道:“师父!”
千叶鹤一摆手沙哑的道:“你满不恰手。”意为不要出手,说罢缓缓站起身,右手握着东洋刀斜斜扬起,随后缓缓移到身前,左手握上右手所握余下部分的刀柄。
肖翊侧头“呸!”的一声吐出存留在口内的血水,以剑拄地慢慢站起身,鹰啸剑朝右侧斜斜下指,双眼盯住千叶鹤。
千叶鹤一步一步向前,肖翊则只是慢慢踏出一步。
“唏!”的一声喊千叶鹤疾踏出一步,东洋刀自右上朝左下砍来,肖翊横剑欲架,却在刀剑即将相撞之时忽然疾退一步并手腕翻转绕避过东洋刀,几乎同时重新踏出一步剑尖直指千叶鹤的右侧肩井穴,千叶鹤满以为以硬碰硬可令肖翊伤上加伤,不料一刀砍空之下刀身荡至左部,而将右肩全无设防的暴露于肖翊的剑刺范围,急切间矮下身形翻转刀身袭向肖翊下盘,鹰啸剑堪堪划过千叶鹤的肩上割出一道血痕,而肖翊右腿左旋致使身体旋转以闪避袭向下盘的东洋刀,怎奈伤重之余稍慢一拍,“嗤!”的一声左腿后侧被东洋刀不深不浅的划破。
两人极其凶险的交锋过后再次相对而立,千叶鹤的右肩衣衫现出淡淡的血红,而肖翊的左腿血流如注,渗出的血水直流至后脚跟。
千叶鹤眼看着肖翊的裤腿被血水浸的殷红,阴测测的笑着道:“银少进,今日你唏!”
肖翊运聚功力于左指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