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哚”的一声,陈陆生翻身下床喝道:“是谁?”倾听之下静无声息。点上油灯
开窗查看亦不见人影。转身张望下赫然见到被一根树枝插在柱子上的纸张。柔弱的枯枝深深插在坚硬的柱子上,可见留书者的功力是何等骇人听闻。
‘不仁不义仗势欺人;昏庸愚昧逼死女儿;惨无人道天怒人怨;后会有期取尔狗命。鹰啸剑’
陈陆生手持书信浑身颤抖,口中颤声喃喃:“鹰…鹰啸剑…”
水滴声响,地上摊了一大片尿水……
※ ※ ※
“嘭”一声,鲍月堂被摔到地上,额头重重撞在了香炉一角,不禁痛哼一声。
“睁开尔等的狗眼看看,本人何许人也?”
随着劲风掠过,鲍月堂的穴道豁然而解,骇然抬头见到面前英挺的之人眼熟异常,只是还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左右张望发现处身之所是一座废弃了的破庙,月光自残裂的屋顶泻进庙内。突然发现身旁呆头呆脑正如此时自己的一个人,不是郝运成是谁?两人愕然相互看了看,同时扭头看向对面的人,细看之下如遭雷击!
“肖翊?”
“是你?”
鲍月堂的“肖翊”和郝运成的“是你”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正是差点被你们两个狗眼看人低的恶贼害死的肖翊!”
鲍月堂和郝运成一呆之后相互看了看,同时心想:和窑姐逍遥快活之际忽然失去意识被带到这里来,难道是这个曾经不堪一击的陈府下人的杰作?
两人哪肯相信肖翊在短短几月之内练成超过自己的武功?暗自运气之下发觉内力运转如常。
郝运成首先按捺不住吼道:“狗奴才侥幸逃生却来送死?给本公子纳命来!”来字吐出的同时飞身扑向肖翊。
“噼噼啪啪”一阵乱响,刹那间也不知郝运成挨了多少耳光,随即惨呼声中“吧嗒”一声,仰天直挺挺躺在地上口喷鲜血,鲜血复而落下全数盖在郝运成的脸上
望着哼声连连爬将起来再颓然坐倒在地满脸血污惊恐望着肖翊的郝运成,鲍月堂的内心一阵慌乱,随即心想这个狗奴才定是趁表弟轻疏之际暗施毒手,看来本少爷要小心应付。
望着缓缓摆开架势的鲍月堂,肖翊冷笑一声手掌突伸继而疾缩,鲍月堂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猛冲向肖翊,刚到肖翊身前之际惶急之下忙运力欲出手攻敌,岂知已被肖翊隔空点了身前几处要穴,哪能动得分毫?发髻刺痛之际已被肖翊一把抓住头发凌空轮转了数圈随即抛向屋顶,轰响声中鲍月堂冲破屋顶,惨叫着复而由撞开的屋顶破洞之中掉落进来扑跌当地,当即鼻梁断塌满口尽是掉落的牙齿。
月光之下,肖翊傲然而立英姿尽现,并且自始至终未移动半步。
郝运成回过神颓然跪倒在地道:“请狗奴才…噢不,请好汉饶命,请大侠老爷饶命!”
鲍月堂在落地之际已被肖翊隔空解开了穴道,勉强爬将起来也跪在当地,以因数不清的牙齿掉落而模糊不堪的语声道:“本少爷…小人该死,请饶命!”
肖翊冷笑一声,狠狠的道:“你们两条贱命就是死上千百回也抵不上馨同的性命!”右掌微扬之际和着两声惨呼,鲍月堂和郝运成的武功尽数被废,已形同常人永无指望恢复。
※ ※ ※
“什么人?”鲍成启腾身从窗口掠出,飘然落在院中。忽见蜷缩在地上的鲍月堂,惊道:“堂儿!”
鲍月堂艰难抬起头,无神的眼光望向鲍成启,微弱的叫声“爹”便即颓然垂下头。
鲍成启武功高深,一眼便看出心爱的儿子一身武功尽数被废,岂不形同废人?惊怒交加但仍十分淡定的道:“阁下何人?犬子与阁下后何深仇大恨,竟下如此毒手?”
肖翊一听冷笑着心想:犬子?对了!可不是狗儿子吗?于是说道:“你的狗儿子仗势凌人,养狗儿子不教乃狗父亲之过,鲍成启,你也难辞其咎!”
鲍成启大怒,沉声道:“阁下何人?究要何为?”
肖翊冷冷的道:“你看呢?”
鲍成启凝眼细瞧之下颇觉眼熟,不禁皱眉细想。
“不用想了,在下就是你狗儿子口中的狗奴才,曾经是陈府的下人肖翊!”
鲍成启愕然之下仔细凝望,随即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
肖翊道:“好什么好?是你好还是我好?”
“卑鄙小儿不知从哪儿学了旁门左道的功夫来害人,老夫今日教你生不如死!”
肖翊心想:师父说鲍成启在师父手下走不过三五招,不知在我手下走得过几招?我与人交手经验几乎全无,尤其是鲍成启此等级别的高手,不如借他来练练手,积累一下交手经验也好。于是道:“鲍老儿,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说让谁生不如死?”
鲍成启恼怒至极,沉哼一声腾身而起,漫天脚影疾袭向肖翊面门,肖翊稍稍后退一步伸出一指疾点向脚影中的一个脚掌。鲍成启吃惊收脚,身形落地之际左手成爪低探向肖翊面门,右手成刀高举砍落。肖翊未料到鲍成启变招如此迅捷,忙收摄心神右掌横切鲍成启的爪手,一拳迎向刀手。岂知鲍成启的爪手其实是虚招,见肖翊横切过来便轻巧挪开顺势变爪成刀,与右手并在一起双刀砍向肖翊。
“嘭”一声巨响,肖翊被震退两步,鲍成启则闷哼一声飘退出一丈左右落地,紧接着踉跄退出五步之多方站稳脚跟。
肖翊吃亏在以一手之力迎击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