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啸剑诛杀淫贼于江郎山山洞内的消息迅速散播于整个衢州,一时间在大街小巷、茶肆酒楼间传的沸沸扬扬。
柳浩然及芮陈两女一早听到这一消息不由兴奋异常,同时也暗暗担心此间事了之后肖翊是否会早已离开,若是那样,上得江郎山寻到肖翊的可能性也自要大大降低。即使如此,三人还是早早收拾停当上山而去。
恶贼伏诛,被掳至今下落不明女子的家属及亲人好友纷纷上山,寻到尸体的人伤心恸哭,而只寻到衣衫或兵器等遗物却生不见人活不见尸的女子的家属亲友更是肝肠寸断。更多的人却是极想一睹那淫贼的“尊容遗体”,其中自然有遭到毒手而或伤或死的本人及恨不得鞭其尸噬其肉的门人,也不乏因好奇而前来“瞻仰”的武林人士及寻常百姓。
日上三竿时,江郎山已人迹罕有。
柳浩然三人寻找了大半日,却是哪里寻得到肖翊的丝毫踪迹?
失望之际来到那奇峰擎天的三爿石下,望着那鬼斧神工的三柱石峰暗暗惊叹、啧啧称奇。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人声,柳浩然及芮陈两女以为又是上山来观摩淫贼遗迹或闲来无事凑热闹的人,并未在意。
却听一人冷哼一声道:“黑鹰堂陈大小姐,近来过得可好?”
三人闻言不由微吃一惊倏然回头,却见身后几丈远处并排站着四人,其左右两侧之人正是碧波岛的郭明立及周闲叶。
陈惜童暗暗心惊,微微垂首皱眉说道:“原来是青龙堂下的首座俞香主、副座石香主,四大香主齐聚前来是为了区区小女子吗?”
原来当日济生以令人心惊胆寒的武功吓退了碧波岛一众追骑,但郭明立与周闲叶并未远远离开,由轻功较好的周闲叶暗暗跟踪柳浩然三人,沿途留下记号,再由郭明立与接报而来的俞冬隐俞香主及石开来石香主会合,再按照周闲叶所留下的暗记寻到周闲叶,最终跟到了江郎山。
而连日来因淫贼大闹衢州,道路及城内尽是形形**的武林中人,恰巧给周闲叶提供了掩护,否则柳浩然早已会发觉有人始终跟在身后。
俞冬隐打量了柳浩然及芮青兰一眼,随即说道:“陈大小姐竟有闲情逸致在此欣赏奇景佳色,如今是否已游玩尽兴?倦鸟亦归巢,陈大小姐出岛已久,却是不怕令尊兄长挂怀吗?”
陈惜童冷冷答道:“黑鹰堂的人何去何从,何劳青龙堂的人过问?小女子该回去时自然回去,无须几位操心。”
“哼!黑鹰堂?”俞冬隐冷笑一声道:“黑鹰堂已名存实亡,令尊与令兄长、令妹都已受缚投监,我们几人不操心,难道你陈大小姐也不操心吗?”
“你说什么?!”陈惜童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俞冬隐不屑的一笑说道:“陈大小姐何不回岛亲自问问你的父亲兄长?”
“我父亲、哥哥还有妹妹犯了什么罪?”陈惜童满面焦急的说道:“是岛主的旨意吗?到底是为何?”
俞冬隐冷冷的道:“为何如此,你难道还猜不出来吗?”
陈惜童心里一沉说道:“俞香主此话何意?”
在一旁一直缄口的石开来忽然说道:“你勾结外人杀害岛内两人,泄露本岛所在之处的绝密,仅此两项黑鹰堂就难辞其咎!”
陈惜童说道:“即使有过错也是我一人所为,与黑鹰堂何干?”
俞冬隐冷冷的说道:“黑鹰堂主是你的父亲,首席香主是你的兄长,你离开本岛必定是得到他们两位的首肯是也不是?那么陈大小姐身为黑鹰堂的人隐瞒其他堂的人悄悄离岛,再协同龙吟刀杀害两个青龙堂的人,正是黑鹰堂主及首席香主指使,意在与青龙堂作对是也不是?”
“你胡说!”陈惜童怒道:“简直是血口喷人!”
“哦?”俞冬隐挑了挑眉说道:“那么你敢说你没有杀害青龙堂人士?如果不是陈大小姐你杀的,那又会是谁呢?”说着看向柳浩然。
柳浩然淡淡的说道:“他们是我杀的。”
俞冬隐面现寒意说道:“我碧波岛向来与龙吟岛无仇无怨,龙吟岛少岛主柳大侠因何枉杀好生相送两位离岛的碧波岛人士?”
柳浩然说道:“因为他们两位欲行刺遵照贵岛的旨意蒙着双眼的在下与内人,事起仓促,出手因急而重,实是不得已为之。”
俞冬隐冷冷的道:“好个不得已为之。”
周闲叶却道:“杀了碧波岛人是柳大侠亲口承认,而敝岛人士欲行刺两位却是无人知晓,无凭无据怎可当的真?”
陈惜童接口道:“是我亲眼所见,怎会有假?”
石开来怒声道:“所以说你勾结龙吟刀杀害本岛之人正是确凿的事实!”
陈惜童叹息一声望向柳浩然道:“柳大侠勿要独担罪名。”随即转向俞冬隐说道:“两位岛众是我一人杀的,与柳大侠无干,我一人随你们回去听从发落,却请放了我的父亲、兄长及妹妹,他们是无辜的。”
一直默不作声的郭明立冷笑一声道:“凭陈大小姐的武功,若无旁人协助恐怕未必伤得到故去的两位兄弟吧?别说是两人,就是一人你也未必胜得过,真是大言不惭欲盖弥彰!”
陈惜童气急道:“那几位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俞冬隐答道:“很简单,限你们三人在七日之内赴岛请命,耽一日不得、少一人不可,否则陈大小姐的三位家人将性命不保!”
陈惜童及柳芮两人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