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仙侠修真>禁地死亡探险:罗布泊之咒>第8章 人间最后一夜

我没听见电话里说什么,很尴尬地放下了话筒。

我说:“你怎么回来了?”

他说:“我们没找到烧烤。你打到我单位去了?”

我说:“对不起,我必须核实一下。”

他说:“结果呢?”

我说:“没问题了。”

这时候,黄夕一步跨进来,说:“小城市就是小城市,完全没有夜生活!”

我说:“好好洗个澡,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了,进了罗布泊,水就变成了油。对了,张回,你找我有事吗?”

张回说:“我刚刚想起来,我们是不是需要买几只放大镜,万一……打火机有问题了,沙漠里总是有太阳的,放大镜可以生火。”

我说:“真到了那一步,把望远镜上的凸透镜卸下来,效果是一样的。”

他说:“噢,那就没事了。”

说完,他起身就朝外走了,走到门口,他停了停,似乎还要对我说什么,终于没有说,推门出去了。

我绷紧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我想,他和我结了仇。

黄夕穿着衣服在床上躺下来。这小子的身体就是壮,那张床发出怪响,疑似木头断裂了。

我说:“你不洗了?”

他说:“累。你洗吧。”

我就去了卫生间。天天洗澡,只有这一夜感觉不一样,水变得更加清澈和珍贵。我没用沐浴液,只是静静站在花洒下,让水迎头冲下来……

半个钟头之后,我围着浴巾走出卫生间。

床上的黄夕依然保持着那个四仰八叉的姿势,望着天花板,眼睛里毫无睡意。

我躺进了被窝。

他转过脸来,说:“周老大,你来的时候,车真的出故障了?”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说:“我觉得,这次旅行有很多怪事儿……”

我说:“已经箭在弦上,别想那么多了。”

他突然说:“我在你的车头上,看到了血。”

我愣了愣。

他盯着我的眼睛,继续说:“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看你的车,前保险杠上有血,还有几根淡黄色的毛。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只能继续撒谎:“噢,我在一个农场撞到了一匹马,不是很严重,那不是我迟到的原因。”

他想了想,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也听见你和张回的对话了。”

我说:“哦?”

他说:“你觉得他有问题?”

我说:“现在没问题了。”

他说:“不一定。”

我说:“为什么?”

他说:“也许,那个监狱真的有个狱警叫张回,但不是他。”

我说:“如果他是冒充的,怎么可能那么了解监狱的情况呢?比如,他说他在宣教科,刚才我打电话核实了,没错儿。”

他说:“也许,他正是那个逃走的犯人,章回。”

我说:“不太可能,如果他是从麦南监狱逃出来的犯人,没必要自称是麦南监狱的狱警,对于他,麦南监狱是个忌讳,他应该千方百计地回避,反正没有身份证,他应该说自己是深圳人,做广告策划,或者做房屋中介,总之,在地理上在身份上,离得越远越好。”

他摇摇头,说:“我不这么认为。假如他就是章回,在监狱里蹲了7年,对这个社会已经很陌生,如果他随便编一个身份,很可能驴唇不对马嘴,导致露馅儿。”

停了停,黄夕一字一顿地说:“他只了解监狱。”

我不说话了。

黄夕的话颇有道理。

如果此人不是狱警张回,而是逃犯章回,那么,他冒充张回是最保险的。他经常跟张回打交道,甚至了解张回近期在休假……

黄夕把被子扯到了身上,说:“周老大,你别想了。进入罗布泊之后,我会盯紧他,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行为,我分分钟制服他。”

我说:“嗯。”

夜里起风了,吹得窗户“啪啪”响,我醒了。

朝外看去,库尔勒的星星那么水灵。

我知道,我不可能睡着了。拿起手机看了看,其实不是半夜,已经快7点了,窗外依然一片漆黑。

我叫了声:“黄夕,起来了。”

他一夜没脱衣服,迷迷瞪瞪爬起来,收拾东西。

我们拎着旅行箱,出门叫醒了大家,退房,来到停车场集结。

女孩们总是慢半拍。

大家到齐了,天才蒙蒙亮。

我第一次见到了四眼,它全身长毛,金黄色,品相很好。它没有拴脖绳,威风凛凛地坐在号外旁边,训练有素的样子。

我大概分配了一下:

我驾车,浆汁儿跟我一辆车。浆汁儿知道我是谁,我不了解她的嘴巴严不严,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保证秘密不外泄。

黄夕驾车,张回跟他一辆车。除了我,只有黄夕对这个张回有戒备,他和张回在一起,自然会绷紧一根神经。

布布驾车,徐尔戈跟她一辆车。他们两个人都是旅行爱好者,暴走族,一个骑车,一个开车,应该有共同语言。

孟小帅驾车,她很爱狗,号外和四眼跟她一辆车。

白欣欣的房车是天蓝色的,很漂亮,速度慢,而且平稳,衣舞偶尔有晕车的症状,她坐房车。

魏早单独驾车,在车队最后。向导是他联系的,一会儿接到向导,坐在他的车上。

就这样,每辆车内两个人,正好合适。

每辆车一部对讲机,车与车随时保持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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