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个神,伸手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轻轻**了一下以吸引两人的注意力,然后将嘴里的药片压在了舌头下面,这才喝了一大口水。~,x.
见我把药吃了后,递药和水给我的白大褂问了一句:“能自己走吗?”
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们走出了房门。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里并不是什么派出所或公安局、看守所之类的执法机关,而是一座医院。虽然没有写着什么医院,也没有任何医院的标志,但一出门我就看见另外两个推着药品小推车的男人从另一间房门里进去,加上那一大股医院特有的药水味,所以我才很快判断出来。
医院里有那么一间审讯室,如果不是我亲自经历过的话,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特么的究竟是个什么医院呀?
两个白大褂带我进入了一间病房时,我有点忍不住想要开口询问,但最终还是没有,因为我怕自己说话会被他们发现我的药其实并未下咽。
可能是看出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人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想睡了?”
阿荣不是要我一切顺从吗?听那白大褂发问,我便干脆点了点头,为掩饰自己的窘相,还故意做出有些呆滞的样子。
“那就先睡着吧!我们出去准备下,一会来给你处理伤口。”
等我躺上那张床,两个白大褂便出门去了,但他们临出门前的相互嘀咕还是让我听起来有些胆战心惊。
两人的声音虽小,我还是能听见的。
一人轻声说了句:“这新药就是不一样,那么快就见效了!”
另一人回应道:“除了药效外,那灯光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见上次那人,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没吃药就……”
声音被关门声隔断,我却再也淡定不起来,这给我吃的什么药呀,不会就此要了我的小命吧?
我有些吃力地用双手蒙住脸,似在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将手拿下的时候,从嘴里顺便将舌根下压着那片已经溶化了一些的药片给取出。
动作是我刻意的!刚才那间小黑屋的经历让我意识到,即使这里真的是一间医院,但我的一举一动也有可能被人监视。那么黑的屋子里人家都能清楚地看见我,何况这明亮的病房。
那吃力的样子却不是我装的,那小黑屋的灯光确实有名堂,可能也加上药含在嘴里后多少也进肚了一些,我不但感觉很疲惫,还全身都没有力气。
本来想抓过床头那瓶水漱漱口,可一想到有人在监视我时又打住了这个念头,任由眼睛闭上一动也不动了。
尽管我一直在内心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可千万不能真的睡着了,要睡也得等回到学校再说。但坚持了没多一会,我还是渐渐进入了梦乡……
虽然睡着了,但因为心里想得太多,我睡得并不算沉,有人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就惊醒了,不过我仍然装睡。我倒要看看,他们是真想给我处理伤口,还是另有所图。
没想到进来的人直接来到我身边,随后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那声音我熟悉,是照相机拍照的声音,看来这些医生比较奇葩,喜欢收集别人的惨相。
“确定进入深度睡眠了?”一个人问道,听声音并不熟悉。
另外一人回道:“三爷放心!现在就是把他的肾给取了,他也不会醒来!”
回话的正是刚才送我过来的两个白大褂,此人的话让我决定不再装睡,这些人来路不明,要是真把我的肾给取了,那我如何对得起吴晶呀!
但我的头脑还算清醒,至少没有冲动到立即伸手掏家伙起来拼命,只是先把眼睛睁了开来。也幸得如此,否则我的腰子怕真被人给强行摘除了。
进来室内的,除了之前那两个白大褂外,还有另外好几个大汉,让我心惊的是,有两个大汉竟然都提着棍子,就是我们学校保安配的那种橡胶棍,可他们没有穿保安制服,分明就不可能是医院的保安呀!
还好没人发现我睁了下眼,在我重新闭上双眼后,一个声音问道:“三爷,是在原来的伤口上来一棍,还是直接注射给他个安乐?”
“所有的程序我都已经走好了,还通知了他们的校长和班主任,让他们过来接收《病危通知书》!”还是先前那白大褂的声音。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试探着轻轻将手伸到怀里,握紧了匕首的刀柄。他们都要给我来一棍和给我注射什么“安乐”了,我再这样装下去,怕是直接要装到阴间。我的想法很简单,刚才那一眼让我看了个大概,这些人领头的是那个戴着茶色眼镜的中年人,只要制住他我就会有生机。
“别忙!”
就在准备出其不意暴起给那个什么三爷来一下的时候,他忽然说出的一句话让我停止了动作。命在旦夕、箭在弦上,我不能有任何轻举妄动。
“这家伙没有传说中那么了不起,我听了三支队马正明的录音,刚才也认证了一下。表面强硬,其实是个怕事的主,估计是在学校让那些废物给惯坏了!”
“那三爷的意思是……上面可是交待说,问不出想问的话,就让他彻底闭嘴的!”
“问不出想问的话会有几个原因,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知道!毛头,你以为在我的手下还有问不出来的话?这家伙先前为了刘家那个小妞,差点没把派出所的所长给废了,但我还没问,他不就也乖乖地交待了那小妞的秘密?”
三爷很自负地回了一句后,接着交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