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人发出惊悚的尖叫,碧绿色的海水在一瞬间就变成了墨一样的黑色,一个大浪打过来,驾驶着摩托艇的少年一下子就在在海面消失的再也不见。
西装男想拉住旁边奔跑的人,质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那些人的时候,之间自己的手如同透明的一般,这些人的身体在他的受伤穿过。
投射在地面上的阴影不断的扩大,西装男抬头一看,一块压得特别低的乌云就在他的头顶上,看起来湿漉漉/阴沉沉的,就像一块沾满了水的大黑面包一样。
西装男想随着人群一起逃开,但是,他这个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鲁老爷子,他急的快要哭了。
鲁老爷子的肺癌晚期的诊断证书,他去航空公司订票的细节,这些画面在他的脑袋里反复的过,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想一个播放着幻灯片的机器。
西装男捂住自己头痛欲裂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马上就要爆炸了!
就在这个时候,如墨一样的天空中有一道亮光闪过,白色的,快速的,就像一把尖利的刀,横空的将天际劈开,劈成两半。
西装男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随后就是一阵炸雷在他的耳边砸过去,西装男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裂开了。
疼痛,**辣的触感,麻酥酥的感觉混合着向他扑面而来。
西装男想要逃开,因为此时海滩上已经空无一人,寂静的海滩上就像一个冰冷的坟墓。
更可怕的是,海面上的海水此刻在他的面前形成一个水墙,像是随时就要朝着他的方向扑过来把他吞噬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一样。
渐渐的,天空的黑和海面逐渐的连接在一起。
入目都是黑色,然而让西装男觉得奇怪的是,他能清晰的看见海水里的景象。
那是一张张的人脸---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人。
这些人的脸上带着残忍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微笑,西装男记得,自己也曾经这么的看过别人,当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祈求他给他们留下来一条生路的时候,他就这样的看着他们。
这些人的脸逐渐的从海水的里面分离出来,由浅浅的凸起到脱离海水的束缚,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西装男想要倒退,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忽然能动了,他刚往后迈了一步,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头顶上开始不断的降水,墨汁一样的液体滴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结果发现了头顶上乌云的形状证实鲁老爷子的脸,还有----他太太的脸!?西装男从睡梦中惊醒,他感觉的自己的头上和后背上都是冷汗。
因为他的汗水,被子已经湿漉漉的了,西装男松开被他拽的皱巴巴的被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的房间里都是寂静,寂静的就像是被抽成了真空一样。
西装男下床,按开床头的灯。
床头摆着一面镜子,那是一个道士给他的。
西装男自嘲的笑笑,心想自己现在也开始信这些因果报应,善恶循环的事了。他觉得自己是头脑发昏,要不然怎么会听见那个道士说自己近期有血光之灾就花高价钱买下来这个镜子,最后甚至让这个道士随着自己一起上船呢?
西装男刚要用手拍下这面镜子,随后他的挂在嘴角的那一点点的笑意就凝固在了脸上。
因为透过镜子的折射,他发现自己的背后站着一个人,西装男的身上还有睡醒以后的淡淡慵懒,因为相信这个屋子永远被自己的心腹守的连一只蚂蚁都钻不进来,所以他压根没油任何的警惕。
他甚至都来不及反抗什么,就这样的歪着头,眼睁睁的看着身后的人举起一个注射器,然后狠狠的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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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一刀跟着共子询,他们俩从鲁老爷子房间的马桶下面下去以后,就一直顺着水管道而不断的往前走。
“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问我?”
长时间的沉默让共子询有点不安。
共子询不能再认同一句话----永远都不要相信别人能帮你保守秘密,因为你自己的嘴都不能保守的东西,你不能期待别人也能做到。
共子询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能不被一直虎视眈眈的大哥拉下马主要就是遵守了这一个保命的准则。
共子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向褚一刀倾诉的**,毕竟他的身份是那样的特殊。
“你想说的话自己就会说,不想说我问也没有用。”
就在共子询以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时候,褚一刀特有的冷冰冰的声线忽然响起,他说话的音调不高,带着淡淡的矜持和事不关己的闲淡。
“嘿嘿。“共子询先是咧开嘴轻轻的笑了一下,随后嘴角弯的弧度越来越大。
褚一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笑得这么傻,跟弱智一样。
“谢谢。”共子询前言不搭后语的说。
褚一刀顿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共子询很欣慰褚一刀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这也就是他愿意和褚一刀倾诉部分真实的自己和说一部分的真话的原因。
他终于在自己认识的人里找到了一个有智慧却不耍小聪明,坚持的原因不是为了利益,不会像任何势力妥协,哪怕微微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