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荣缓缓睁开了双眼。..尽管房中的光线比较黑暗。但是睁眼的刹那间的刺痛还是让他轻吟了一句。
“老沈。你可算是醒了。”沈母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俯身趴在了丈夫的胸膛上。瞬间哭成了泪人。
沈长荣先是错愕茫然。转而接上了昏迷前的记忆。
妻子的话令他清醒。她身上的味道再也熟悉不过了。赶紧双手抱住妻子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一边活动着僵硬的手轻拍。
几年的“活死人”生活。让他的各种器官都处于休眠状态。身体各处想动都动不了。还好可以说话。
“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沈小依快步跑了过去。一家三口相聚在一起的场面格外温馨感人。
易峰几人自然会退出去。都在客厅里等着一家人互诉衷肠。
石兰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取出一个不透明的小瓶子。把入眠蛊装了进去。封好。又放进了包包。
“小姑娘师承何处。”鬼七能看出石兰动作的娴熟。这绝非一日之功。
石兰看了鬼七一眼。又望向了易峰。她的意思是在问。这老头是谁。石兰就这性格。很少跟陌生人说话。
“这位是一号身边的鬼七老前辈。擅长针灸。医术了得。跟你们局长是老相识。这两位是鬼七老前辈的师弟。同为御医。”易峰分别介绍着鬼七三人。
“前辈有礼。恕晚辈眼拙。无意冒犯。”石兰大惊。赶紧赔礼道歉。能安然待在一号身边。跟皇甫浩南平起平坐。甚至是高他一等的人绝对不会是凡夫俗子。不过。石兰也很纳闷。这样的存在怎么会和易峰认识。而且看样子还很熟络。
“就别弄那些虚假客套话了。”鬼七摆摆手。他相当厌烦那些繁文缛节。知己之间不分年龄。觉得谁对眼。能跟自己合得來就不会在意对方的身份。
“是。”石兰依旧拘谨。
“你的巫术是跟谁学的。”鬼七习惯把蛊术说成巫术。这是最原始的称呼。想必是鬼七年轻的时候接触过这类东西。但沒深究。不然不可能连个入眠蛊都收不了。
“是我奶奶。”石兰如实回答。
“她是石月秀。”鬼七猜测。
“您认识我奶奶。”石兰对于鬼七的猜测很惊讶。要知道。石月秀已经几十年沒出过石苗寨了。外界的朋友少之又少。
“石族长乃女中巾帼。识大体。明大义。我又如何不认得。”鬼七哈哈一笑。看着石兰不住地点头。“你御蛊的手法跟石族长异常相似。想必是得到了她的真传。常言道名师出高徒。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将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多谢前辈赞誉。石兰愧不敢当。”石兰被夸得羞红了脸。连忙谦虚地回应着。
“石族长身体可还安康。”鬼七认识石月秀是缘于皇甫浩南。石月秀几十年前的那份果断离去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劳烦前辈挂念。奶奶身体康泰。”石兰有问必答。她能从鬼七的话中感受到一丝的暖意。
“记得代我问声好。”鬼七的年纪比石月秀大得多。按理來说。应该是石月秀跟他问好才对。现在却反过來了。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鬼七态度的转变。
“一定。”石兰点头应是。
“感谢几位恩人相救。沈某铭感五内。”说话之际。沈家母女一左一右搀扶着沈长荣从卧室里走了出來。身体的机能还沒适应过來。走路还很勉强。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急切。
“身体不好就先好好休息。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易峰迎了上去。换來沈小依感激的眼神。
“不碍事。”沈长荣心情大好。转而对妻子说。“老婆。到凤凰楼订个包厢。我要好好地招待咱家的几位恩人。”
“在家里做点就行了。你身体不适。不宜奔波。”这次说话的是鬼七。对于一个人身体的虚弱。他只用“望”就可以判断。沈长荣久睡初醒。身体的元气大损。需要静养休息才能恢复。
“好。就听老先生的。”沈长荣也沒犹豫。知道鬼七是为他好。
饭后。鬼七三人就告辞离开了。只是临走的时候。要沈小依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去京都找他。沈小依自然欣喜答应。
沈长荣醒了。面临的事情可就多
了。首先就是要找出当年给他下蛊的人。
果然。沈小依猜测的沒错。当年想要从沈长荣手里买走股份的就是张涛和黄德生。不过他沒答应。沒过几天。二人邀请沈长荣赴一个饭局。饭局上再次提出要购买股份。仍然拒绝。之后。沈长荣就陷入昏迷了。
“为什么非要您手里的股份呢。”易峰皱眉。百分之十的股份而已。有那钱直接秒散股也够了。
“他们想把我踢出去。”沈长荣冷哼一声。娓娓道來。“当初集团成立的时候。我们这些老人有过一个协定。集团每年总利润的百分之五拿出來做慈善。为了这个。我们有好几个人甘愿让出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样一來。我们所有股东的分红就变少了。前期还能接受。后面就不行了。”
“张涛联合黄德生。威逼利诱其他的小股东交出股权。当然。这部分股东全部都是协定里面的。现在。除了他俩之外。就剩下我了。”
“都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沈叔叔品德高尚。成功的同时还不忘捐助善款。是大义之人。”这话从易峰嘴里说出來其实并不算恰切。因为易峰沒资格。不过。他想表达的意思沈长荣算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