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被围攻的那些士兵已经陷入绝望,但看有一身披枫母甲的大将充入贼群中所向披靡,他们的士气立刻节节攀升,有人高喊“是凌统制,凌统制来救我们了!”这话的到了一致认同,人们在危急时刻,总是希望最有能力的人来拯救自己。/
事实上,他们说的很对,现在在贼寇中横冲直撞的正是凌无双。然而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这一顿搅合,已经和自己的大部队脱节,和胡光秀与襄瓦统统陷入了对方的围攻中。这一队贼寇都是郎布的先锋,是三千贼寇中精锐中的精锐。对付他们,凌无双自然要提起十二分的精力。
凌无双身陷重围,现在正深陷两难之境,他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个是一头扎进去和里面那几十个士兵会合,另一个则是往回走和大部队会合。不管哪一种都是危机重重,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种,但凌无双则冷静的说道:“冲进去和士兵会合,几十人亦可挡上百人。”
因为这里是树林里,外围的五百多人不能一拥而上,只能从狭窄的道路冲进来,他们打到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胡光秀和襄瓦都点头会意道:“与统制共生死!”
正说着,四面八方都有刀枪刺来,三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圈,缓缓的向里移动着。饶是如此,也凶险万分,凌无双正面突然冲过来一人,手里的铁剑猛地向自己杀来。凌无双见他剑法凌厉,实在不能正面抵挡,只有往旁一让,这一让三个人的阵形却都散了开,陷入各自为战的处境中。
凌无双虽然脖子让过去,那人剑招却也跟着自己脖子的轨迹一变,仍然是毫不留情的刺来,招式老辣无比。凌无双避无可避,慌忙间连刀都握不住了,只是伸手往上一撩,竟然撩开了那人的剑刃!他如果是竖着劈来,只怕凌无双的手臂也会被斩为两截了。那持剑的人森然道:“好运气!接我下一剑!”
话音刚落,复出一剑,这一剑凌无双早已有了准备,手里的刀往上架住他下劈的铁剑,只是从哪刀剑相交之处竟然有一股邪门的内力传入凌无双的手指,凌无双被内里一激,只觉得肩胛骨的伤口突然剧痛无比。然而那持剑之人之痛苦尤甚,他的脸几乎变了形道:“小子,你身体里怎么会藏毒!”
凌无双心道那人或许是想要用内力逼入自己心脉击杀自己,没想到内力传导到肩胛骨时候他的内力与戮龙的剧毒碰到了一起。正幸灾乐祸,没想到那持剑的中年人突然一仰脖吞下一颗药丸,吞下之后状若癫狂的怒道:“小子,你害我中剧毒,我一定要拉你当垫背的!”听他的话,他已经身中剧毒,必死无疑了,可身中剧毒还能这么暴躁的恐吓,不用问,肯定是刚才那个丹药的玄机。
那人一剑刺来几乎都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凌无双见此人武功高强的可怕,而且状若癫狂。不敢再打,连忙抱头鼠窜的跑。
这里都是贼寇,但见到那持剑的中年人却都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有什么动作。
那人提步追赶,连出十余剑,凌无双头也不回,只是奋力狂奔,剑锋在他身后闪动,像一把悬在头上的利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凌无双一直觉得那剑尖就在自己身后两三寸。就在此时,后面有一人匆匆赶来,叫道:“统制!别跑了,别跑啦!”那人声音如同敲破了的皮鼓,却是喊哑了嗓子的襄瓦。
凌无双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出了战圈多远,而身后那把“利剑”,也早已消失无踪。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脸窘迫的道:“那个,襄瓦呀。有没有别人看到。”
“什么?”襄瓦这才反应过来道:“哦,没有人。”刚才凌无双被那个剑士追得慌不择路,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自然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窘境。他猛然想起自己不能剧烈运动,但仔细看去,自己肩胛骨的黑色已经淡的几乎看不到了!难道是那个剑士把这剧毒吸到他身体里了?
“那个人在哪?”
襄瓦努努嘴,对着不远的地方道:“在那。”
刚才一顿乱跑早已经跑到了山的另一面,这里也有许多士兵的尸体,不过很少,大概都是放哨的。凌无双没有去看那剑士的尸体,反而走到那些士兵的身体旁蹲下身仔细看去。
“看!”襄瓦也仔细的看那具尸体,惊讶的道:“他的伤口和魏伟业的一模一样!”凌无双看着尸体上已经停住流血,血块变硬的一个半个拇指长的孔洞道:“看来杀这些放哨士兵与魏伟业的似乎都是用同一种武器。”
凌无双陡然想起了什么,跨过灌木丛,跑到那剑士暴毙的尸体上,那剑士印堂漆黑,想必已经是剧毒蔓延了全身。他手里的铁剑又细又长,几乎和那尸体上的孔洞一致,凌无双拿起他手中的剑,自己的端详着,突然看到那剑柄屁股上刻着一个“国”字。
这是铁匠铺刻得?还是他自己定做要刻成这个样子的?只怕都不是,那么多尸体不可能是此人一人所为,这个“国”字一定是追查下去的目标。
“是不是爱国团?”襄瓦突然出声道。
“也没准,爱国团没了韩硕的支持,加上风化部门的打压,就像缩水的海绵现在已经龟缩到了永安的一角,早已不复当年的风光了。”凌无双看着那“国”字,如果真是爱国团,那真是不好办了,爱国团与郎布会达成协议?还是说郎布投靠了韩胜气而被打压的无处生存的爱国团也投靠了韩胜气,他们两个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