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隆冬,吐口吐沫没到地上都结成了冰。沈开疆大关刀上的鲜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雪上,洁白无瑕的雪上立刻被滚烫的鲜血浇出一个个坑洞。但很快,就有士兵的脚踩在上面,露出下面丑恶的泥土。
漫天都是鹅毛大雪,沈开疆看了看天,转身走进这个小镇,这里的守军不多,杨士奇几乎所有的兵力集结在虎威郡西方的唐方城与栗远城一代,东边的防守兵力十分薄弱。这个“蟹钳”战术里威边军反而是最轻松的吧。
广德军于唐方城与栗远城正面硬憾杨士奇的北伐大军,威边军从东方击溃对方侧翼,接着西进刺入北伐大军的要害,与广德军一鼓作气击溃北伐军。
杨士奇好战而不善战,就看他大大小小与广德军打了几百仗,却依然在虎威郡寸步未进来看,这个北伐大帅也是虚有其名。沈开疆觉得胜利就近在眼前了。这还不够,我们最好打到宁州去!他想。
沈开疆坐在屋里接着火炉烤了烤懂得回不过弯来的手指,这个屋子四处密不透风,煤球烧着不一会儿,满屋子都充斥着温暖。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年轻人走进来拱手道:“将军,除了几个妄图逃窜的,全都聚集到了一起。”
沈开疆皱眉道:“那几个逃窜的在这个天也跑不了多远...”
“他们都被我射死了。”
“哦...”沈开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站起来道:“去看看。”
穿上军用的棉袄,上面的冰碴子已经化成了水,穿在身上总有股湿气。沈开疆不仅穿上棉袄,还披上披风,推开门,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飞雪几乎要糊住沈开疆的脸,一段时间不出去,风更大了雪也没有停。
井口旁边,数百人紧紧地挤成一团,四五个士兵拿着刀看守着他们一动不动,好像冰冻的雕塑。不管在哪儿,弱者总是抱团取暖。沈开疆看着其中有两个人极力躲闪自己的目光,他把这两个人揪出来道“都叫什么?”
“白...白启昌。”其中一个人颤抖着道,他的嘴唇被冻的直打颤,另一个人则是被吓的两腿一软跌坐在雪地上,又因为雪地的冰冷又站起来,怔怔的打着哆嗦。
“杀了他。”沈开疆把自己的腰刀抽出来递给这个白启昌道:“白启昌,杀了他!”
那个人哆哆嗦嗦的看着白启昌,脸色也说不出来的差,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像僵硬的雕塑:“白,白先生...”
“对不起!”
那人的脖子好像是橡胶,脑袋掉在地上竟然没有喷出一点血,到在雪地上,雪依然纯白无暇。白启昌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他不停的说对不起。沈开疆觉得很烦,越是勒住他的喉咙,他依然在从嗓子的缝隙咳着声音:“对....不..起...”
这些人的结局很简单,死。但死之前,他们或许能给这些士兵带来点乐子。
开始的时候,他们无助的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可渐渐的它们麻木了,他们觉得这肯定是个噩梦,昨天还一如往常的生活,为什么今天就要死呢?这一定是噩梦。
“将军!兄弟们想要泄泄火!”“这群唐狗,皮肤可真嫩!”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它们脸上不怀好意的邪笑充斥着那些女人的耳朵。她们知道她们之后的遭遇么?沈开疆摆了摆手,转身走进房子,接着就是欢呼雀跃的嚎叫。
杀人杀得太容易,那就是屠杀。
士兵先从年轻人杀起,一个按住背,一个杀头,只杀的人头滚滚,一个个轮流着死。不多时,人头就堆积成了小山。
现在只剩下一百来个老弱妇孺,都吓得瑟瑟发抖,他们脚边的血已经把地面染得漆黑一片,原先的铺盖的雪也被隔绝的很远。人身体里的热气让行刑的两个士兵能够继续屠杀下去。天空灰蒙蒙的,天空底下只是“哧”“哧”的声音。
女人听到了他们兴奋的叫喊,也听懂那背后的意思,吓得都哭了起来。一个胆大的女人想要逃,刚才那个年轻将领却捡起白启昌手里的那把刀,“呼”地一声向她掷去。刀光一闪而逝,没入那女人的背后,她被刺了个通透,直直的倒在地上,只能如同一条蛆虫般蠕动。年轻将领向前走去,一脚踩住那个还微微挣扎的女人,又补了一刀。他嘴里骂着:“唐国的贱人。”
现在想逃的,现在死。还不想死的,就好好伺候军爷。
抓着女人的头发,年轻将领狰狞的脸越发的可怕。他拖着那具尸体走到这些人面前,猛地扔到了满是鲜血的地面上,“咚”的一声,让女人吓得不住的发抖。她们再不敢反抗,只能听从摆布,一个个从年轻将领面前走过,如果哪个士兵看的眼红,就拉出去,如果拉不出去,就一刀砍了。过了一会儿,已经倒下了三四具尸体,年轻将领指了指一个士兵道:“你来。”他已经杀人杀累了。
可这些出列的女人被糟蹋后一样要死,可是仍然没人敢反抗。她们大概以为是在做梦,做一个噩梦,马上就会醒。
剩下来的,只有二三十个老人和孩子了。静默了一阵,年轻将领一把撕开一个美丽女人的衣服时,登时发出一片哭声。也许在这个孤独的镇子里,哭声也显得空洞不堪。
血泊里,年轻将领拉着这个女人拉近屋里,她发出垂死的尖叫。女人的哭声与男人的笑声混合在一起,这让年轻将领说不出的兴奋。
“真他妈过瘾!”
那个女人赤条条的躺在炕上,已经被他掐死了。
这声凄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