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你有什么想法呢?”走到大街上福尔摩斯对我说,“这是个有意思的小游戏——三张牌猜一张,不是吗?现在三个人都在这里,一定是其中一个干的。
你自己认为是哪一个?”
“住在顶楼的那个没礼貌的家伙,三个人中他的成绩最差。但那个印度人看起来也非常狡黠,他为何要一直在房中走来走去呢?”
“这不能说明什么。很多人在记东西时都习惯这么做。”
“可是他看我们的眼神很怪。”
“如果有一堆陌生人冲进到你的房间,而你恰巧正在分秒必争地准备明天的考试,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不,我到没看出有什么不对,铅笔和刀子都没问题。但是那个家伙却令我感到困惑。”
“是谁?”
“还有谁?是那个叫班尼斯特的仆人。在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但他留给我的印象是绝对诚实的。”
“我也这么认为,这就是令我感到疑惑的地方。为什么一个绝对诚实的人——看,这儿有一家大文具店,我们应该从这里开始我们的查证。”
城里只有四家规模较大的文具商店,每来到其中的一家,福尔摩斯都会拿出他带着的铅笔屑,而且要拿出较高的价钱买同样的铅笔。四家文具店都同意给他定做一支铅笔,因为这并不是一支普通尺寸的笔,鲜有存货。虽然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铅笔,但这并没有给我的朋友带来很多负面影响,他只是耸耸肩,带着幽默表示出自己的无可奈何。
“亲爱的华生,还是没结果。这个唯一的最后线索,结果也没有用处了。但是,认真地说,我坚信即使没有铅笔屑作线索,我们也能找到充分的论据。天哪,我亲爱的朋友,这时已经快九点了,女房东说过晚上七点半会给我们准备好豌豆汤。华生,你一直在抽烟,吃饭也经常不按时,我想房东会想让你离开这儿的,如果真如我的推断一样,那么我也会跟着你倒霉了——不,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来解决那位心神不安的导师、粗心的仆人以及三位富有进取心的大学生的问题吧。”
我们吃晚饭时已经非常晚了,饭后尽管他沉思了很久,但他却始终没和我再提起过这件案子。第二天早上八点,福尔摩斯在我刚穿上衣服时就早早地来到了我的房间。
“亲爱的华生,我想咱们该去圣路加学院了。你能不吃早饭吗?”他问道。
“当然可以。”
“要是索姆兹不能得到我们给他的肯定回答,他会感到忐忑不安。”
“你可以明确向他解释一些情况了吗?”
“我认为可以。”
“你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
“我想是的,华生,我已经将这个谜底揭开了。”
“你找到新的证据了吗?”
“哈哈!早晨六点钟我就起了床,当然不会没有获的。我已经辛苦地工作了两个小时,走了至少有五英里路,看这个,我终于找到一些可以说明问题的东西。”
他将手掌摊开,上面有一个呈现出三个金字塔形状的小黑泥团。
“福尔摩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只有两个。”
“我在今天早上又得到一个。我有理由认为,这第三个小泥球和第一、二个泥球的来历相同。走吧,我们应该马上去为索姆兹解除一下他心头的痛苦。”
我们来到了索姆兹的房间后,见到他依然带着不安的表情,这种样子也着实令人怜悯。毕竟几个小时之后考试就要开始了,但是他正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正在犹豫到底选择宣布出事实真相推迟考试,还是允许那个道德败坏的家伙去参加这次决定高额奖学金的重要考试。他看上去憔悴得站都站不稳了,可当他看见福尔摩斯时,又激动地急忙伸出双手迎上来。
“谢天谢地,您终于来了,我以为您也放弃了,怎么样?考试可以继续进行吗?
“当然,考试照常进行吧。”
“可是那个嫌疑人怎么办?”
“他不会参加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