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男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显得和他的这帮年轻同学格格不入,除了年龄上的差距,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经历。
站在这群十七八岁的同学之间,听着他们兴致勃勃的讨论游戏和班里的‘女’生,刘铁男总是觉得索然无味。他想起他的十八岁,已经是让江湖鼠辈闻风丧胆的双刀战神了。
杀戮和死亡让刘铁男看起来老城内敛,过往的经历在他的身上留下来的沉淀经久发酵,成了他气质中最醇厚的地方。但在这群学生的眼里,刘铁男只是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十分无趣的人。
不过,他背后的纹身却在男同学之中引起了不小的‘混’动。在这个年代,虽说纹身日趋多见,但大部分人的观念中还是把纹身和黑道联系在一起。正好刘铁男对自己为什么年龄这么大的原因也解释的很含糊,大家便由此发挥想象,其中一些离谱的说法更是让刘铁男本人都哭笑不得。但他本着一个原则,对于他的各种揣测一概一笑而过,一来二去便也没人纠结于此了。
新生报道结束就是为期两周的军训,几年前义大新生的军训教官还是自家的国防兵。自从义江军区政委协同各校开展国防教育合作后,新生军训就是由军区的老兵班长来担任。这些人和国防兵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们更严格,更变态。
金融系的新生有80人,男生42‘女’生38,是历届金融系中最平衡的一次。这些人被分成了三个班,由三位教官带领。
的孩子被几个老兵折磨的鬼哭狼嚎,每天一回到宿舍便瘫软在‘床’上,怨声载道。
唯有刘铁男,一切云淡风轻。他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开始早晚跑步。隔三差五还会去图书馆坐两个小时,即便不看书能在这样的读书氛围里陶冶一下心‘性’也是不错的。
除了刘铁男,没人知道他对自己的这四年大学生涯寄予了怎样的厚望。
身为暗剑行动组最出‘色’的组员,刘铁男一直关心的问题是什么时候能退休。但东方易的回答始终是含糊其辞,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刘铁男愈发的担心。他很怕自己就要这样在打打杀杀中度过余生,尤其是在生活中突然有了林茉儿等人之后,这种害怕更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常常让他在深夜里惊醒。所以他努力的考大学,希望有一天在他拥有了一定的社会地位后,可以不用再为东方易的一个电话,辗转千里,杀人无形。
……
趁着这两周的时间,刘铁男还做了一件事。他从滨州把熊黑叫了过来,两人一合计,便把九龙路商业街上挂牌转让的饭店租了下来。饭店老板是四川人,在这边开了五年饭店,赚了一笔钱,因为小孙子出世所以决定回老家做小生意腾出时间帮忙带带小孩。
转让费‘花’了80万,价格有点高,但是熊黑说这个市口只赚不赔。而且每年学生两假,他也能偷空休息三个月。
饭店里的装修和一应灶具等都是前任老板留下的,办完手续后,找了几个人打扫了一下便以悦府酒店的名字正式营业了。
前后‘花’了有90万,刘铁男和熊黑两人各出了一半。刘铁男只要三成利润,但有两个要求。一是所有经营管理上的事全部由熊黑负责,他只管做撒手掌柜,二是聘请程立雪做小时工,每天晚上高峰期工作四小时,月薪1500,奖金另算。
悦府酒店开业第二天,程立雪就打电话给刘铁男说她找到工作了,言辞之中难掩兴奋之情。
刘铁男在电话这头淡淡的说了句恭喜,此前他已经嘱咐过熊黑,他是悦府老板之一的事,要严格保密。
……
滨州市下水码头,胡氏集团旗下最小的一个码头。
码头工人王小甲觉得很奇怪,以往从不下基层的胡总又来了,算上上一次这已经是胡总第二次在码头卸货的时候出现了。而且只带了一名司机,轻装简从如同微服出访一样。
王小甲是个有抱负的工人,他一直觊觎搬卸工领班的职位,所以每到有领导在场,他都表现的格外卖力。
货物是从hk运过来的,据说是上等的瓷器,王小甲没多想只觉得箱子很沉。
为了表现自己,他独自扛着一个大箱子往仓库走,结果快到‘门’口的时候手上松了一下,箱子摔到了地上。木板包装摔开,箱子里的瓷瓶滚了出来。
王小甲慌慌张张的收拾,抱起瓷瓶的时候却看到瓶底内用胶带绑着一袋白‘色’的东西,像面粉一样。
正犹疑间,一直让他很敬畏的胡总走了过来。
“胡总,不……不好意思,手……手滑了一下!”王小甲吭吭哧哧的解释道。
胡峰瞟了一眼被王小甲抱在手中的瓷瓶,眼神出奇的凌厉,但片刻后忽热展颜一笑,“太重了就两个人搬,东西摔坏了没关系,人摔伤了就不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吧!”
王小甲没想到一向苛责的胡总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忙不迭的答应着,迅速的收拾好地上的残局。
货不多,十几个工人搬了半小时就结束了。
看到仓库的大‘门’重新锁上,胡峰才上车离去。
王小甲听说今天已经没船靠港了便也早早的离开了码头,刚出‘门’从侧路就杀出了一辆无牌的比亚迪,毫不减速的撞向了他。
等工友们听到了王小甲的惨叫赶出来的时候,这个才刚刚二十出头的憨厚青年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李正明最近的心情不错,公车‘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