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石族就在库里巴尔河的下游,开阔的河岸上,十几座草顶屋,中间是篝火的残迹,这就是土著人的部落,你在这里看不到任何现代科技的产物,除了点火用的火机和火柴。
水石族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因为他们居住的河岸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所以被称为水石族。部落主要靠狩猎为生,没有羊群那样的部落资产。前些年,日几比亚还稳定的时候,官方的农垦指导队曾经来这里走访过一些土著,带来了比较科学的种植技术,所以现在的水石族也有几亩自己的田地,但产出不高。
刘铁男到的不巧,族里的青壮年都出去狩猎了。
绿洲这一片面积也很大,但植被覆盖率不高,属于半沙化的状态,也早没什么猎物了。所以部落里的人打猎都要走很远的路去东边的热带雨林或是草原上,这一去至少三四天,若是收成不好还要拖更久的时间才能回来。
而这段时间,部落里就只剩下老人、孩子和‘妇’‘女’。
刘铁男和维多利亚到部落时,一群‘妇’‘女’正坐在草顶屋中间的空旷场地上做些缝缝补补的手工活。白天的气温高,所以大部分‘妇’‘女’和孩子都几乎是衣不蔽体,年轻点的还知道找块布遮住敏感部位,年龄大的就是袒‘胸’‘露’‘乳’,豪放无比。
维多利亚掏出相机四处拍照,以前也有记者来过这里,所以对维多利亚手上那黑黑的四方四正的东西,水石族的‘妇’‘女’们并不陌生,只是孩子们觉得新奇,光着屁股和脚丫子围在维多利亚的身边好奇的打量着。
刘铁男径直去了中间的场地上,说明了来意。
在土著部落里,‘妇’‘女’的地位比较低,当家的不在,她们也不敢‘乱’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劝刘铁男买点兽皮腌‘肉’之类的东西。
聊了半天都是对牛弹琴,刘铁男只好告辞。
下一站,老刘和维多利亚去了绿洲六族里最大的部落瓦西部落。
瓦西总共有一千三百多人,聚居在库里巴尔河下游十里的一座小山坡上,说他们是部落,倒不如说他们像个城镇。他们的文明程度就要比水石族高的多,经济水平也要高出一个档次,至少他们住的是泥瓦房不是草顶屋。
酋长库鲁希尔是个中年汉子,前年才接的他老爹的位置,这人说话就比较爽快,认识也有前瞻‘性’,听刘铁男说了图拉族的事后,不用老刘提醒,他就感到了紧迫的危机感。
其实其它几个小部族不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一共也就百十人,也没什么好被人家惦记的,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大不了他们全族集体迁徙。但是瓦西族就不一样了,家大业大的,真要被图拉族这样的吸血鬼盯上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库鲁希尔当即就开始组织部族里的中上层干部开会,刘铁男不适宜多留,便提前告辞,约好了到时候再相互通气。
半天的时间,六族才拜访了两个,剩下的四个中还有三个是到处迁徙的,也不知道这会儿在哪边住着。
中午刘铁男和维多利亚就着带出来的干粮随便吃了点,然后便接着上路了。
一路上因为维多利亚各种取景采风耽误了不少时间,等跑到第四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
普洼族是绿洲六族里最像土著的部族,脸上鬼画符一样的画了很多奇怪的符号,耳朵上穿孔带着巨大的耳环,吊的整个耳垂都比一般人大许多。长手长脚,腰上面随便系着一块破布,为了防蚊虫全身上下涂满了当地的一种淤泥。他们在绿洲的最东面活动,当日图拉族来的时候,就是找的普洼族的麻烦。
按理来说,普洼族应该会接受刘铁男统筹防务的建议,但这帮土豹子没有一点的危机感,根本不睬刘铁男的游说。
无奈之下,老刘只好返回。
今天晚上是月圆之夜,按照普洼族的习俗,晚上会烧篝火跳大神,还要找东西祭天。
路过草顶屋前的广场,族人们已经在做祭祀前的准备工作。
忽然,维多利亚拉着刘铁男的手指了指前面的柴垛。
只见柴禾堆上放着一只小笼子,笼子里一头小狮子奄奄一息的趴在笼子里,发出哀呜的叫声。
刘铁男赶紧拉过一个土著问了一下,原来当日和图拉族的冲突中普洼族死了几个人,所以这次的祭祖规格上升了,平时都是杀‘鸡’撑死宰羊,这次却要大手笔的‘弄’死一头狮子。
虽然只是个小狮子,但这也是普洼族的弟兄们拼了老命在东部大草原上和狮群斗智斗勇抓回来的。
刘铁男和维多利亚都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但祭祀是人家自家的事,就算刘铁男是盖雷巴的最高行政长官,他也没权‘插’手人家的‘私’事。
这叫宗教自由,信仰自由,在国际上很流行的说法。
即便如此,刘铁男还是苦口婆心的拉着普洼族的族民们说起了大道理,譬如西非狮是珍稀的野生动物,譬如你看小狮子现在多可怜。
结果大家都用看****的眼神看着刘铁男,‘弄’的他很没趣。
无功而返,维多利亚一路上嘀咕着小狮子真可怜,还摆‘弄’手里的相机给刘铁男看她刚刚给小狮子‘偷’拍的相片,相片里小狮子非常无辜的透过笼子看着镜头,眼神特别的无助。
“你救救它吧!”维多利亚一遍遍的这么恳求着。
刘铁男被她说急了,加上也确实有恻隐之心,便偷偷溜了回去。
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