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这刑侦鉴定院的路上,猴子一直心里惦记着那个貌美如仙的小许大夫,于是就向陈所长打听起了她。
而陈所长一听这话,倒也猜出了猴子的心思,立即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过他在大笑之余还是很热心的跟猴子说了一通,我也在旁边听得津津乐道。
原来,这位小许大夫全名叫许小兰,是刚刚才大学毕业后就调到这里的。陈所长说她的年纪跟我一样,不过至于她的家世,陈所长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这个许小兰的家庭很不错,用今天的话来说可算得上是富二代了。
猴子噘嘴不屑,要说条件他家里也不差,但如果真要说他自己硬伤的话,那就是自己长得实在有些磕碜,尖嘴猴腮的浑身散发着一股市井流氓的气息,就连我也时常损他还没有彻底进化好。
我们在车里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也许是受我们心情的影响,在黄昏时分,被阴云遮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是露出了头,洒下了一片血红。
我们打算回县城好好休息下,因为这两天陈先强和张伟他们的施工队就会来到这里,并准备去老龙湾附近修筑水库。
而我既然作为他们的风水顾问,就自然而然的跟着他们一块去那边。
只是老龙湾的真相还没有调查清楚,现在我也不免有些担心起了那边的状况,要是万一那些人在那里碰到了什么不对劲的状况,那后果甚至就会跟那算命先生张老头一样。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当下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下最好…
可是。/
就在我们驱车回去的路上,本应谈笑轻松的气氛却一下子让陈所长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给再次打散。
而原本身心都放松的我在听到陈所长的急促铃声响起后,也不自觉的提起了心,隐隐的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果然。
在我还在注意陈所长跟电话那头的谈话时,我惊讶的发现他脸色霎时间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苍白,而且就连正在行驶的吉普车也是立马刹住,停在这充满阴森的空旷野外。
冷风骤起,瞬间通过窗户刮了进来。
我赶忙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瞬间就变得这般表情。
陈所长挂了电话后六神无主的愣了片刻,之后突然就转过头来想我大声吆喝道:“糟了!小李同志,老马那边出问题了!”
“出啥问题?”我眉头紧锁,虽然情不自禁的这样问他,但还是猜到了这件事可能跟张老头有关。
而稍后,陈所长的话果真应验了我的猜测,让我万万没有想到也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老头的尸体果真是在送往火葬场的门口突然站了起来。
陈所长心惊胆战而又十万火急的调转车头,然后在他刚刚说完话而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直接狠踩油门奔向了火葬场。
我大为吃惊,但还是万万没有想到张老头的尸体为什么会在我做了防范措施后还会出现尸变现象,而且照刚刚陈所长的描述来看,恐怕他已经变成了邪尸。
猴子跟老翁都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因为他们知道,我所说的那个更为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这代表着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可是从来没有见过,甚至闻所未闻的恐怖场景。
车几乎飙到了快一百四的速度,我都能感觉到整个车像是散了架子似的。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过,张老头变成邪尸这件事让我额头上已经泛出了一阵冷汗。
可是我还在不停的劝慰着其余人不要担心,告诉他们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会有办法将他给制服的…
我们一路狂奔,在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穿过了刑侦鉴定院的那片树林,来到了再往北的火葬场。
来到火葬场破旧的大门前,我就发现之前那辆停在刑侦鉴定院里头的破旧依维柯就已经撞在了旁边的墙头上,车头也是出现了巨大的凹陷。
看样子,他们也是在察觉到张老头的尸体出现了这种变化后已经吓得完全失控,这才造成了交通事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眼下摆在我面前的老马和几名干警以及刚刚从刑侦鉴定院赶来的许小兰他们都被张老头的邪尸给完全吓怕的坐在了看守大门的值班室里。
邪尸站在车前一动不动的低着头,而且他的身体浑身青黑一片,看上去极为瘆人和让人感到恐惧。
我在看到这种现象后就知道张老头已经完全变成了邪尸。
“糟糕!真的是邪尸…”
我很惊讶,因为如果刚才我放的枣核没有起作用的话,那就说明张老头在死前所没有咽下的那口气实在太重,以至于现在就连对付普通尸变的枣核都制止不了他了。
也许是我恍然大悟的原因,到现在我忽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跟算命老先生聊天的时候他欲言又止的那一幕。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兴许这就是造成张老头为什么会变成邪尸的原因了,他一定是有什么话没有及时来得及跟说出口,以至于死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但不管如何,现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要彻底制止住他,好让他体内的那口污浊晦气完全消散才行。
“小李!现在该怎么办!”看到邪尸后,老翁一下子慌了神。
“你们快后退,离我远一点!”我从路边树旁捡了一根手腕般粗细将近一米长的树枝,然后死死握着他时刻提防着变成邪尸的张老头。
邪尸很危险,因为一旦他醒来就会跟疯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