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却用心观察着李伯和李婶,这看似忠厚的庄稼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我不说话,李伯夫妇还真把我当不存在,只是和王哲在那寒暄,我心中更加起疑。
这样没过几分钟,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还有不少人的呼喝声:“快!快!别让他跑了!”
我赶紧透过窗户往外看,只见呼拉一下,从大门外涌进来十多个人,个个手中拿着大棒,还有几人手里拿着粗大麻绳。而当先一人,正是刚刚出去的子豪。
这些人迅速冲进屋里,更有几个大汉不由分说,任凭王哲如何呼叫,抵抗,也不停手,三下五除二将王哲就捆了个结实。
这些人速度太快,我都没弄清怎么回事,王哲就已经被绑了,而李伯、李婶也没阻拦。
我靠!这什么情况?掉土匪窝了?我生怕自己也被绑了,赶紧向后直接靠向一面墙,也好应对变化。
王哲的脸上也是十分不解,在那不断挣扎,嘴里大嚷着:“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疯了!我是阿哲,我是阿哲啊,你们干什么捆我?快放开我!”
可无论王哲如何叫喊,也没有人说一句话,更没有人上来为他解开。
我仔细观察这些村子里的人,大多神情紧张,李伯脸上有些发阴,而李婶和子豪的脸色却是透出哀伤。
这些人的神情,更让我大惑不解,上来就捆了人,怎么还都这般神情。
李伯看了看王哲,又将目光看向我,我警惕地身子一紧,生怕李伯要那些人把我也绑了。
“没事儿,后生,我们不会绑你,也不会害阿哲,你过来吧!”李伯声音平缓地说道。
我虽然将信将疑,但见他说的不象是在哄我,而且这么多人要是绑我,反抗估计也是徒劳,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了两步。
李伯还有那些人,果然没有什么动作,这让我放心不少。
王哲躺在地上,手脚都被捆着,眼睛瞪的出奇的大:“怎么回事,李伯,这是怎么回事?子豪!子豪快放了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哲地最后一句却是看向我问地,他问我,我又问谁呢,这个村子我是第一次来。
对李伯和这伙人的行为,心里早画了诸多问号,可却没有答案。
“后生跟我来,我会告诉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我跟随着李伯来到了西堂屋,李伯问寻了我的身份以后,开始向我讲述事情的原委。
没想到,他这一讲,使我如陷烟雾阵,更似坠下万丈深渊。
“阿哲病的很厉害!”
李伯的第一句话让我发懵:“王哲和我一起从东北到广州,一路下来,没看到他身体有问题啊。”
“身体是没问题!”李伯用食指比划了下脑袋:“这里,这里有病。”
“精神病?”我十分吃惊地问李伯,这怎么可能呢?
“事实就是这样的,一开始我也无法相信,我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相信,但阿哲真的病了。”李伯有些黯然地说。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但我真的无法相信,王哲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李伯见我不相信,开口问我:“阿哲是不是说他的父亲失踪了?”
我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还说我们这个小村子里很古怪?”
我又点了点头。
“其实,他的父亲根本没有失踪!”
“没失踪?”听到这个消息,我有些惊愕,更有惊喜,或许我能找到我父亲了,我迫不及待地问李伯:“王建业他在哪?”
李伯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悲哀:“建业他—-他不在了!”
什么?王建业死了?找到我父亲最关键的人物王建业竟然已经死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整个人呆在当场。
“建业三年前就已经走了,阿哲也是那个时候得了这个病,医生说是他太想念他的父亲,所以,才导致他胡思乱想。
建业失踪,村子里的古怪,全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这孩子命苦啊,他只是不相信建业已经走了的事实。”
李伯说完就走了出去,留给我一声长长的叹息,我没有跟出去,我脑子太乱,需要尽快冷静下来。
好不容易整理好心绪,我开始回忆王哲与我说的那些话,还有各种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
与王哲一路从东北到广州,他的一切表现,都说明了他对基本事物的认知,基本生活能力的掌握,还有他逻辑思维判断能力,都是正常的,甚至某个方面比普通人还要强的多。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个精神病呢?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心里不愿意相信,而左右了我对王哲的判断,总之我对李伯所说的,抱着怀疑态度。
但我没有去开口询问,原因无他,如果李伯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我问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反之,李伯如果客意撒谎,问又能问出什么来。
当晚,我没有离开村子,就住在李伯家的西堂屋—-正是王哲当初住的房间。
王哲现正关在东堂屋,由几个身体强壮的年青人看着,身上仍然是用粗麻绳捆的十分结实。
只是,他已经不再喊了,不是嘴里被塞了东西,而是嗓子早就喊哑了。
我看了看东堂屋紧闭的房门,反手将自己的房门关上,开始仔细的扫视这个房间。
屋子里有几个柜子,几床被子,再没有什么其它的事物。
我仔细去看了看窗户,那里安着一块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