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的劝解并没有让白娇宽心,虽然她不再流泪了,但依旧是一脸的卑怯,神情没有半点的缓和。
听白娇话里的意思大概是听到了别人说的闲话所以才一时想不开,凌菲仔细想了想她并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她虽然不怎么出门但是经常跟部落的女人们在一起,一起干活的时候大家有什么就说什么,比如说谁做的腊肉好吃大家请教她是怎么做的,部落里哪个年轻的小伙子多看了哪个女孩一眼,谁家的野鸡下蛋个头大啊,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论大小说的都热闹,从平时的相处来看并没有人有轻视白娇的行为,应该不是恶意的,估计只是别人随口一说,说的人无意,听的人却入了心,正巧碰了心底的伤疤,所以白娇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凌菲心里正想着要怎么说才能解开白娇的心结,刚要开口,发现白娇呆愣的看着门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门口赫然站着的是本应该已经跟着青云离开的龙华。
龙华目光灼灼的看着白娇,有些生气又有些怜惜,从他脸上复杂的表情看来,估计是已经听到了俩人的对话,凌菲有些窘,刚才她发现白娇醒了但是没有睁眼就想到可能是因为龙华在,所以找个事情支走龙华想问问白娇缘由,没想到龙华竟然去而复返······
“白娇······”龙华蹙着眉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白娇反射性的向后躲,可惜她的速度没有人家的快,下一秒就被龙华抱在了怀里。
凌菲:“······”站起来自动的走出去,生怕再晚点自己这个电灯泡会变成小太阳。
白娇显然也被龙华这个回马枪给弄的失去了思考能力,等想起来的时候再找凌菲人已经不在屋里了,微弱的挣扎被龙华无视,刚停住的眼泪又有往下掉的趋势。
“别哭,白娇,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不要再离开我了。”用力的抱住怀里散发着不正常高温的身体,龙华郑重的开口说道。
身体一震,白娇有些怔然,龙华一直都是沉默的,她这是第一次听到龙华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用这种怜惜的语气······
凌菲从屋里出来就看到青云一个人坐在石凳上收拾药材,听见声音,抬头看着凌菲说道:“龙华说他再回来看看······”
凌菲抬了抬眉毛,青云不自在的侧了侧头,继续道:“我觉得龙华很担心白娇??????”青云小心翼翼的说着边观察凌菲的表情,看他那样子,凌菲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出责怪的话青云会露出更加忐忑的表情来。
青云天天在凌菲这边学草药,自然知道旁边的厢房里还有好多退烧的药,所以凌菲说出那话的时候青云差不多也知道了她的意思,他习惯了听凌菲也没想过其他的,看着龙华眼窝深陷的憔悴模样心里颇不自在,在他的印象里龙华好像从来都是不声不响的,不喜欢出头也不会被落在后面,这样狼狈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青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龙华近乎哀求的说要回去看看他迟疑了一下就答应了,刚答应完他就有点后悔,怕坏了凌菲的事,结果龙华几乎立刻就跑了回去,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来。
“没事,他俩的事情还得他俩解决,这事别人还真帮不上什么忙。”凌菲开口说道,跟青云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不想进去破坏俩人谈心又怕一句话说不对付白娇再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所以凌菲就在院子里等,里面的话断断续续的,几乎都是龙华说的,虽然口舌略显笨拙,但是能感觉到话里的情真意切,听着听着凌菲就笑了起来,这不爱说话的人被逼到一定份上也得张口,可真是难为龙华了,白娇,你千万可别浪费龙华的一片真心啊。
等待的时候好像时间特别的漫长,凌菲也不好一直偷听,让青云照看一下,然后自己一个人出了部落出来散散风,说起来她这阵子都没出过部落的大门,现在一看,外面可真是有不小的变化。
这些日子以来,天气都不像之前那样炎热了,生长到鼎盛的草木也有了些许的变化,外面的野菜老了,个头虽然大但是口感更涩了,即便是这样女人们依旧每天不停歇的外出挖野菜,早些时候栽下的果树枝干也粗大了不少,虽然还得不少时候才能结果,但是看到成长大家心里头的喜悦也丝毫不少。
变化最大的莫过于那些亲手种植下去的作物,规划的整整齐齐的棉花地里放眼望去一片雪白,单只看那白绒绒的一朵朵棉花就好像能感觉到它的温暖,虽然不能吃,但是在上个雪天了解棉花的好处以后,从开始种到现在,这片棉花地得到了无数人期盼的注视,最近不少心急的人都跑来问凌菲什么时候能把棉花收起来,落叶季节风很大,那棉花颤巍巍的样子真是怕哪天起风给吹没了,凌菲还真不知道这里的落叶季节的风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凶残,后来又去问睿,睿说最近一阵子没有大风,这样凌菲才敢放心的让地里的棉花等干透了再摘。
棉花挨着的是一片草药,都是些常见的止血退烧的药材,因为种的晚现在还一副郁郁葱葱的样子,风一吹过,草药特种的清香的味道便飘散在空气中,虽然不至于闻到会心旷神怡,但是确实让人感觉精神一震。
种植姜、葱、茴香之类常用的调料的那块地是最热闹的,红的辣椒,绿的大葱,五颜六色的,十分惹人眼球,这里也是部落女人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