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迷瞪了半天,鸠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
龙战斜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他想着速战速决,赶紧解决完鸠他们的事情好赶路,喊了平原部落那些人过来,结果那些人不但没过来还后退了几步,那惊疑不定不定的表情看的龙战额头的青筋直绷。
可能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可怕,在龙战的注视下,那些人终于犹豫着从石头的后面走过来,他们不知道族长和龙战他们说了什么,等了半天也不见族长有反对的意见,只得硬着头皮走过来。
“鸠,通过脉相和你说的一些状况,我诊断你们体内生了寄生虫,还伴随有轻微的病毒性肠道感染,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必须早点接受治疗,在治疗的过程可能有人会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而危及生命,你是平原部落的族长,治或者不治疗我希望听一下你的意见。”
这个时候鸠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凌菲的话只觉得脑子轰隆轰隆的响着,有好半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他们的身体莫名其妙的变成现在这样竟然不是什么诅咒而是生病?!
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族人相继死去,全族上下经历过痛苦和绝望之后此时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但是现在有人面对面的跟他说他们是得了病,而且能治疗?!
鸠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久久没有回应。
他身体本来就瘦的支棱的厉害,现在一僵硬真的像是柱子一样,那种不敢相信、怀疑以及参杂着狂喜的表情看的凌菲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原部落的其他人也听到了凌菲的话,表现跟鸠差不多,突然有人高声嚎了一嗓子,“我们、我们有救了??????”
喊声如同暮钟晨鼓一般敲醒了呆愣的人群,所有人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着,叫着叫着眼泪就下来了,声音嘶哑了,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突然的“噗通”的一声打断了这份欢喜,欢欣鼓舞的人群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突然倒地的平原部落的族人身上。
凌菲几乎没有迟疑的快步上前,伸手探向那人的脉门,抿了抿嘴角,动作利索的从腰间的兽皮包里掏出细针,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在倒下的人身上几处要穴扎了下去,其他人反应过来就要上前,被龙战给大声喝止。
“不想要他死就给我站远点,鸠,管好你的人。”龙战冷声道,震慑的目光在人群扫过,被他看到的人只觉得那目光就像是尖锐的武器,带着森森的寒意,很危险,下意识的就收回了脚步。
“听、听龙战的话,所有人不要靠近平的身边!”虽然看着扎在真身上那闪着冰冷的光的东西有点发憷,鸠还是命令族人向后退让开这里,族人的突然倒下压下了心里的震惊,一边盯着那边的情况一边组织着族人的秩序。
一边惊恐不已一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最冷静的莫过于现场的凌菲,一边施针一边让人原地架锅煮药,本来还想找个更稳妥的地方,得,这下是挪不了地儿了。
她现在肚子显了,蹲着就有点窝的难受,救人要紧凌菲也没在意,直接跪在地上,这人也是强撑到了极点倒下的,在病毒和寄生虫的蚕食下,这具身体已经被破坏的厉害,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治疗恐怕凶多吉少。
他们这一行带的东西十分的齐全,没多久火就升起来了,凌菲起身从兽皮搭子里取出想要的草药,为了节省空间带出来的草药都是晒干研磨后,把葫芦里的水倒入陶锅里,然后依次向里面加入药材,慢慢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草药特有的苦涩的味道,原本那些完全不知道凌菲在做什么的人才明白他们碰到了随行的祭司??????
不是没听说有女祭司,不过眼前这人却是超出了他们对祭司的认知,在所有人的脑子里祭司都是那种高傲、阴冷又神神秘秘的,这人的长相完全颠覆了他们心目中的祭司的形象,更重要的是她身上完全没有多余的象征与神明沟通的媒介,可、可真是奇怪。
容不得他们多想,这当口又有几个抱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来,他们本来就瘦的皮包骨头,因为痛苦用力青筋高高隆起,单薄的皮肉颤动着,好像随时被撕裂一般,十分的骇人。
可能是太痛苦了,那几个人到处乱抓乱挠,几下就把手臂划出几道口子,鲜血从伤口浸出来,但他们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依旧自损着。
“按住他们,小心点,别伤到。”凌菲喊道,快速有人跑过来制住病人的手脚,过来的大都是炎黄部落的人,四个人按一个人都有些吃力,病人因为极度的痛苦已经失去了理智,力气大的惊人,按着的人抓着那细瘦的只剩一根骨头的手臂都不敢使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折断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了满头的大汗,还有几个不小心被伤到,简直比平时打猎还要狼狈。
“再坚持一会儿,等药熬好了就给他们喝下去。”凌菲急道,此时她是不敢靠近的,一个不小心伤到肚子可就麻烦了。
鸠以及其他人碍于刚才龙战的命令着急的如热锅的蚂蚁却不敢靠近,见场面有些混乱,龙战上前几步走,弯身侧起手掌在那挣扎的正厉害的人后颈上一砍,那人的身体在空中僵硬了一下,然后软软的跌回了地面,龙战又如法炮制,把那几个破坏性极强的病人也都敲晕了,炎黄部落的人看着自家族长那干净利索的动作,不由自